水月镜中，天御宗的练武场上，苏晚儿一袭粉色罗裙，正红着眼眶看向几位师弟。

“二师兄，四师兄......”

她声音哽咽，纤细的手指绞着衣袖，“你们最近为什么都躲着我？是不是晚儿做错了什么？”

二师弟冷子瑜似乎在走神，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四师弟楚晏下意识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大师姐走后，总觉得......”

“小师弟！”

三师弟林青急忙打断，勉强笑道，“晚儿师妹别多想，他们二人怕是最近修炼太累了。”

苏晚儿泪珠滚落：“可你们以前再累也会陪我练剑的......”

几位师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三师弟林青带头上前安慰，另外两人这才跟着哄苏晚儿。

只是他们的动作明显带着几分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飘向练武场角落。

那里曾经是大师姐天寻每日晨练的地方。

每日寅时必到，一招一式练到极致，剑锋划破晨露的声音曾是整个练武场最准时的晨钟。

二师弟冷子瑜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缠绕的鲛绡。

这鲛绡是三年前他生辰时，大师姐独闯东海秘境带回来的。

那时她浑身是血，却笑着将鲛绡递给他：“听说用这个缠剑柄，练剑时虎口不会生茧。”

冷子瑜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他最后一次见天寻，是怒斥她不配成为自己的大师姐......

“二师兄？”

苏晚儿娇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答应给我的冰晶玉髓呢？”

冷子瑜恍惚地应了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冰蓝色晶石。

这原本是他准备用来突破金丹期的，现在却只能麻木地递出去。

余光里，他看见几个外门弟子撇着嘴转过头去。

四师弟楚晏正机械地拍着苏晚儿的背，突然想起去年自己修为停滞不前时，是大师姐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为他疏导灵力。

那时她因灵力透支而吐血，却还强撑着说：“小师弟根基最好，不能毁了。”

而现在，他却在用这双手给苏晚儿递帕子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四师兄最好了！”

苏晚儿破涕为笑，接过帕子时故意碰了碰他的手指。

楚晏却猛地缩回手，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周围弟子见状都没脸看，有的在吃瓜，有的看热闹，有的默默吐槽。

“大师姐陨落后，感觉他们几位感情更好了！”

“不是，你们不觉得正常师兄妹有这么腻歪的么？”

“不清楚，反正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