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环顾四周。
地窖里依旧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角落里有几只蝙蝠收敛翅膀,猩红小眼睛敬畏地望了过来。
混合着泰晤士河潮气的城市气息透过缝隙渗入,凯瑟琳“听”到了更远处街道上西班牙士兵巡逻的整齐靴声、贫民窟里压抑的哭泣、酒馆中小心翼翼的密谋,她“看”到了怀特霍尔宫深处玛丽公主那偏执燃烧的眼神、伦敦塔地牢中蔓延的绝望、以及某间密室中西泽尔对着棋盘皱眉沉思的侧脸。
棋盘仍在,棋局未终。
最后的英格兰内战,终于全面打响。
这场战争超越了传统的军队对阵。
叶莲娜·冬牙率领的近百名精锐狼人战士如同黑夜中的闪电那般快速撕碎了西班牙卫队组织的防线,其狂野的力量和速度让习惯了方阵作战的士兵们胆寒。
那些一直隐藏在伦敦阴影中的巫师家庭,在凯瑟琳的号召和“柳林女巫”、“海洋女神”数次“神迹”的鼓舞下,终于不再沉默。
他们或许不擅长正面战斗,但无数的混淆咒、防护咒、甚至是一些无伤大雅却足够恼人的恶咒,被精准地投放到忠于天主教的军队和官员身上。
巡逻队莫名其妙地迷失在熟悉的街道,武器的锋刃变得钝拙,指挥官在关键时刻突然口齿不清……这些骚扰极大地削弱了玛丽政府的控制力。
而受压迫已久的新教徒和底层民众,在克兰麦大主教那篇秘密布道文的鼓舞和凯瑟琳散播的希望传说激励下,也成为了反抗的耳目。
他们或许无法直接战斗,却能为反抗军提供掩护、传递信息,让压迫者寸步难行。
最关键的一击来自内部。
在圣女海伦——这位教廷代表实则早已心向凯瑟琳的强大助力——的暗中策应和指引下,西泽尔与那些被凯瑟琳“夜访”后动摇的贵族里应外合。
海伦以“净化塔内可能存在的黑暗魔法”为名,获得了进入伦敦塔的许可。
在一个精心挑选的夜晚,就在玛丽公主和查维斯大使专注于调兵抵挡城外狼人和城内“巫术”骚乱之时,西泽尔与一队心腹贵族士兵,在海伦的掩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伦敦塔内守卫最森严的塔楼。
战斗短暂而激烈。
西泽尔展现出了波吉亚家族继承人的狠辣与果决,而海伦看似轻柔的圣光则巧妙地瓦解了守卫的意志和防御魔法。
他们成功救出了被囚禁的亨利、伊丽莎白和爱德华。
伊丽莎白公主走出塔楼,虽然面色苍白憔悴,但眼神依旧坚定如钢铁。
所有参与行动的人都明白,道义和法理的天平已彻底倾斜。
消息传开,玛丽的阵营瞬间土崩瓦解。
原本就心怀不满的贵族和士兵纷纷倒戈。怀特霍尔宫的大门从内部被打开。
凯瑟琳没有亲自参与最后的攻入。
她站在伦敦的制高点,如同执棋者俯瞰着棋盘。
阿瓦隆之主的权能让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战场的每一处变化,她能通过信仰网络协调着各方的力量。
当狼人的咆哮、巫师的咒语和起义者的呐喊最终汇成洪流冲入怀特霍尔宫时,凯瑟琳知道,结局已定。
玛丽公主目睹大势已去,在查维斯大使和少数死忠西班牙卫队的拼死保护下匆匆逃往泰晤士河畔,登上一艘早已准备好的快船。
那艘小船仓皇驶向大海,逃往她最后的庇护所——西班牙。
第二天,阳光穿透伦敦连日的阴霾,照在威斯敏斯特议会大厅。
枢密院召开了紧急会议。
所有议员,无论是原本就支持新教的,还是被凯瑟琳“劝说”或看清形势的天主教贵族,无一例外,全票赞成由爱德华·都铎即位。
然而小爱德华的身体本就孱弱,经历了长期的囚禁和惊吓,此刻更是虚弱不堪,都已经到了无法独自站立的地步。
于是,枢密院紧接着颁布了第二项决议——鉴于国王陛下健康状况不佳,特指定其姐、亨利八世之女、新教信仰的坚定支持者伊丽莎白公主为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同时,为表彰凯瑟琳·凯里在粉碎暴政、拯救王位继承人、稳定国家中的无可比拟的功绩,授予其护国公 称号,与伊丽莎白公主共同辅佐国王,执掌朝政,并负责处理一切与“非常规力量”相关的事务。
亨利从伯爵升级为公爵,进入枢密院,获得了国王之子应有的地位和荣誉。
西泽尔以独立身份获得了公爵爵位和一份丰厚的年金,并成为了新政府中不可或缺的顾问。
尘埃自此落定。
都铎王朝的血脉得以延续,新教的火种被保住,来自西班牙和罗马教廷的高压暂时退去。
英格兰终于迎来了一个充满未知却也充满希望的新时代。
凯瑟琳站在怀特霍尔宫一间可以眺望泰晤士河的房间里,身上护国公的袍服还带着新缝制的痕迹。
她看着窗外逐渐恢复生机的城市,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与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阿瓦隆之主、护国公、柳林女巫、海洋女神……多重身份与力量汇聚一身,未来依旧困难重重,属于凯瑟琳的征途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至少此刻,伦敦的天空上出现了久违的太阳。
——end——
断断续续把大纲计划的内容写完了,后面会写两个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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