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跑了。
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
理所当然把那段十分清晰的记忆归纳进依赖期,依赖期是不能回忆的存在,那疯狂的动物行为是一团**的烂泥,仅是回忆都会引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好在接下来这三天梁世京并不在家,温言偷偷用这支旧手机给李理打了个电话,掐头去尾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完自己都晃神,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过去这么久,李理问梁世京有没有为难他需不需要帮助。
提供信息素不算为难,因为这事应还的债。
没有说多久挂掉电话,温言下到一楼。
一楼是保镖、医疗团队、佣人居住的地方,这里安保的严密程度与楼上相差无几。
“温先生。”
保镖颔首示意。
“胡医生在吗?”
他垫着脚,望向单面玻璃后的医务实验室。
“您稍等。”
保镖按住耳麦通知,不多时走廊左侧一间大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胡立精神气特别足地阔步而出,“小言,我等你好久了!”
“呃……是有什么事吗?”
温言不太明白。
“真令人伤心,曾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啊。”
胡立假装很伤心地抹泪。
“现在我们也是朋友啊。”
温言笑着说。
保镖让开去路,两人朝实验室走去。
一尘不染的玻璃后是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穿着防护服在做实验,有的在记录数据,温言隔着玻璃朝里打量,“里面怎么有间手术室?“
“你记得这个?”
胡立吃惊地问。
“那……”
温言指着墙上的铭牌,“那不是写着么?”
没等胡立回答,他大脑又蓦地闪过一段零星碎片。
冰冷的空气、被alpha握住的手、狞亮的无影灯、缠着脐带的婴儿……
“头疼了?”
胡立关切地看着他。
“嗯,最近总是疼。”
温言揉按着太阳穴,“这是为什么?”
“正常!”
胡立大喜,看来温言恢复记忆指日可待,兴奋地说,“因为以前吃的那些药物嘛,接下来会慢慢恢复的!”
温言茫然了,又误打误撞地明白,原来梁世京曾经真的给他吃过很多令他昏迷的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生下梁望佑,所以那次出国访问的时候,他也说这是正常现象……
原来是这样啊……
胡立见他久久失神愈发惊喜,十分清楚只要温言身处曾经熟悉的环境越久记忆就恢复得越快,悄悄招手把同事都从实验室叫出来。
所以等温言回过神,医疗区已空无一人。
鼻腔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通透的阳光从方格窗射.进,落在地板上画作一块块菱形的光斑,他伸出手指,指尖一点点滑过冰冷坚硬的金属实验台,细腻的触感与指尖上的记忆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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