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安左眉轻挑:“幼时之事,我记得不多,不如表哥讲给我听?”
南宫叙嗤笑:“这几年学乖了,愿意叫表哥?”
穆锦安浅笑:“嗯。”
南宫叙抬手轻拍她头顶,神态尽是轻视戏弄:“待明年,你和南宫御成亲,夜时,我去闹洞房。”
穆锦安唇线微抿,乖巧点头:“好,我等你。”
南宫叙仰天大笑出门去。
他即刻启程,带商队去穗庭两州,抢囤珍货,运至北州,收获颇丰。
他脱离穆阮、南宫御管束,说是大雨淹没货物,欠下巨债,钱财都在他手中。
去年,杨营、张溪贪墨税赋,顾纹轩、郭毅奉旨查案,将他捉回盛安城。
一番审讯,有人证证明南宫叙遭到陷害,薛尧放人离开。
南宫叙离开大牢没多久,茶蘅掳走他,囚禁他,他待在囚笼,骂天骂地,嚷嚷着要见穆锦安。
他记忆中的道观神像,都被他辱骂一通,他心情不快时,连穆阮、南宫星筠都咒骂。
南宫府既担心他真死,又恐他连累家族,要舍不舍。
南宫叙叫喊多日,未得见穆锦安,今日,一张自小犯贱烂嘴,败在红烙铁下。
他两手推着谢驰北手中烙铁,分不清是烫得抽搐,还是疼麻木:
“穆锦安回南宫府,我以为她会终生待在南宫府,原来她以退为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宫叙两手伏地,跪在璟晔剑下,不甘心:
“她提点我去穗庭涉险,她去盛安为官,以律挟我,皇帝竟让女子为官。”
狸猫踩屋顶青瓦,“啪”一声,碎瓦声激荡在谢驰北脑中。
不属于他的回忆刺痛他,那是穆锦安不愿坦诚的难堪,是她佯装有人疼爱的体面。
她在王府审刺客,说用冰伤五脏,他以为她下手狠毒。
她在樱花树下说:南宫御一定会为我,杀了你!他会的。
他没听懂,因为没人为他报仇。
穆宸在宣政殿说郑丘推他下枯井,郑姝回头看穆锦安。
他就站在穆锦安身后,她背脊微颤,他心里有些难受。
她上朝来迟,挨了戒尺,他问她能习惯这疼?她笑说“第一次挨戒尺,这也不疼。”
第一次,这也……
她在偏殿问穆景翊可信她、会为她做主吗?他心里莫名疼痛。
他以为南宫府不将她当亲女儿,至少不会欺她。
他到处寻找凶手,凶手竟是她身边亲人。
穆锦安在猜谋诸事,胸有成竹地将南宫叙握在棋盘中。
可这不是胜利,不是在审讯犯人,这是对她苦难的一场围剿。
谢驰北双手钳住南宫叙嘴上伤口,狠劲撕下去:
“你用冰伤五脏,指犬欺她,不让她读书,中断亲信,执剑伤她,推她坠湖,给己下毒,污蔑她,你通敌下药,让她挨四十五鞭。”
“狗日的,你他妈真是畜牲。”
那块肉快掉下,南宫叙顿时疼得发颤:“啊,饶命。”
他对上少年恨疯了的眼睛,那种歇斯底里之痛,就是同归于尽之刀,杀得他五脏支离破碎。
谢驰北用力撕烂恶贼伤口:“你如何骗穆锦安出府?”
南宫叙面庞向后缩去,可那手没松开他罪命。
他实在难挨此痛,趴在地上嚎哭:“母亲,疼啊。”
谢驰北几拳打在南宫叙脸上:“还不说?她被囚禁多久?”
南宫叙抱头躲避谢驰北乱了章法的殴打,他一只眼珠乱窜。
四周漆黑,他一手捂住眼睛,疼痛大哭:“南宫御,你死了吗?”
南宫御还未回神,他坐在破竹帘前,看手上鲜血,想过去十年。
谢驰北甩手上鲜血,他攥住南宫叙脖子,将南宫叙拖出院子,吩咐云庭:“牵马来。”
南宫叙摸黑爬到谢驰北脚下:“你要做甚?我招,我招……”
“我锻造和璟晔剑一样的剑鞘,让婢女告诉她,青梅树下系玉佩的公子,说要带她回家,将剑鞘交给她。”
谢驰北呼吸凝滞,他紧紧盯着南宫叙嘴巴。
南宫叙没听到谢驰北说话,血泪洗涤着他脏面:“穆锦安相信了。”
“通”一声,谢驰北悬着的心重重坠下,他跌坐在石阶前,是他的短暂出现,害惨穆锦安。
南宫叙摸索方向,爬在地上,双手捂眼:
“刺客埋伏在青梅树下,打晕带走她,她被囚禁三年多,天瑞三年二月雪,她回到南宫府。”
剑铃碰上玉佩,“天崩”声震在谢驰北心头,他心承重袭,四肢僵疼。
谢驰北指腹抚过璟晔剑,穆锦安向来谨慎,为避恶魔,才信谢瑾崇会带她回家。
就如她为拿回玉佩,走进别人阴局那样,两次都是因为他。
谢驰北喉间灼痛吞咽,不知所措地看石榴树,一树鲜血,都是她血。
他仰面望乌云,十年黑暗,都是她苦难。
谢驰北指腹使劲磨着玉佩:“当年,皇室都在邛州,若战败,我会被屠杀,我想等大战结束,接她回家。”
只差几月,他就能改变穆锦安被囚之难,可他们就是未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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