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把被子卷成一团,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箍在怀里,床垫随着他无意识的翻滚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月光从天文塔的方向漏进来,在床脚投下细长的阴影,可这点微光根本照不进他的梦。
梦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黑得能吞掉所有温度。
他先是听见母亲的笑声,像蜂蜜在热牛奶里化开的甜,可伸手去抓时,指尖只触到冰冷的绿光,那光芒里裹着父亲最后的呼喊,像玻璃碎在地上,每一片都扎得他心口发疼。
接着是小天狼星,教父靠在帷幔边朝他笑,黑色的大衣在风里飘得像只飞鸟,他想喊“别过去”,喉咙却像被灌满了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绿色的光再次亮起,帷幔晃动着,把小天狼星的影子彻底吞了进去。
然后是邓布利多,老人的银胡子在塔楼的风里飘着,魔杖从指间滑落的瞬间,哈利看见他眼里的遗憾。
接下来是弗雷德,韦斯莱家最爱开玩笑的男孩,躺在废墟里时,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绽开的笑。
还有斯内普教授,那个总用黑袍裹住自己的男人,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里,像是透过自己看向某人一样,那是他从未读懂过的温柔。
梦里的绿光还没散尽,哈利的指尖还停留在想抓住斯内普黑袍的虚空中,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晃了晃。
不是以往那些冰冷的废墟或塔楼,而是他和我在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壁炉里的火还燃着,木柴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壁炉的火光在石墙上投下跳动的暖影,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哈利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光。
我朝他张开手,掌心向上,像无数次在深夜的走廊里等他那样轻声说:“过来,哈利。”
他的眼神先是发怔,随即涌起点点湿意,脚步往前挪了挪,又顿住,像是怕这场景会像之前的梦一样碎掉。
直到我笑着晃了晃手,他才慢慢抬起手,指尖先轻轻碰了碰我的掌心——那瞬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冰凉和细微的颤抖。
就在他的手掌完全覆上我手心的刹那,暖意在指缝间炸开,可我却像被壁炉里的热风吹散的烟,从指尖开始变得透明。
哈利的手猛地攥紧,却只抓住满手虚无的暖意,他眼里的光瞬间灭了,嘴唇哆嗦着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全是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慌。
“不……”哈利猛地攥紧被子,指节泛白,脑袋里像有根烧红的针在往里扎。
梦里的人们还在一个个离开,他们的脸在黑暗里模糊又清晰,伸出的手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想跑,想喊,想把那些绿色的光挡在身后,可双脚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看着黑暗一点点漫过他们的脚踝、胸口,最后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就在黑暗要漫到他膝盖时,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温热。
是那片龙鳞,我当初送给他,亲手串成项链给他的龙鳞,正顺着他的心跳,一点点透出细碎的金光。
紧接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也跟着亮了起来,两道光缠在一起,像藤蔓似的顺着他的皮肤往上爬,最后在他周身织成一层暖融融的光罩。
那暖意太熟悉了,是我冬天总揣在口袋里、用来暖他手的温度,是他熬夜查资料时,我裹在他肩上的羊毛毯的温度,更是每次他从噩梦中惊醒时,我抱着他说“我在”的温度。
光罩里的黑暗瞬间退了下去,那些伸着的手不再模糊,母亲的笑、教父的黑袍、邓布利多的银胡子,还有我最后朝他张开的掌心,都在金光里变得温和,不再是要消失的模样。
哈利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攥着被子的手松了些,指节的泛白也淡了。
他下意识地摸向脖子上的龙鳞,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可鳞片散出的光却暖得让他眼眶发湿。“艾尔斯……”
他轻声念我的名字,声音还带着刚从噩梦里挣脱的沙哑,却没了之前的慌乱。
这道光像我的怀抱,稳稳地裹着他,把所有的冰冷和恐惧都挡在了外面。
光罩没有消失,金色的光点还在他身边轻轻晃着,像我以前陪他看星星时,落在他睫毛上的星光。
哈利慢慢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抓不住的手,只专心感受着这份暖意,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我在他耳边说“睡吧,我守着你”。
指尖蹭过龙鳞的纹路,哈利忽然想起我当初把它递给他的模样。
这是我身上褪下的龙鳞,我告诉过哈利“这鳞片能护着你”。
如今冰凉的鳞片裹着暖意,倒真像我站在他身边,正用指腹轻轻蹭他发皱的眉心。
他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鼻尖萦绕着阳光晒过的棉絮香,混着龙鳞上若有似无的、我常用的蓝玫瑰味。
思念像温水漫过心口,不似刚才梦里那般尖锐,而是软乎乎的。
他想起我们在有求必应屋时,我偷偷往他嘴里塞的糖果;想起他与我一同睡在一起时,我坐在床边看书,翻书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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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双统与我在霍格玩疯了请大家收藏:()HP双统与我在霍格玩疯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我想你了。”哈利轻轻骂了一句,声音里却没了怨怼,只剩点委屈的鼻音。
金色的光点还在他眼前晃,像我每次逗他时,用魔杖变出的小光蝶。
暖意从脖颈、从指尖慢慢渗进四肢百骸,刚才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下来,眼皮也开始发沉。
他最后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冰凉的金属裹着光热,像是我在回握他的手。
这次没有黑暗,没有绿光,只有一片温柔的暖。
哈利的呼吸渐渐平稳,嘴角无意识地弯了点弧度,终于彻底沉入睡眠。
这一次,梦里没有离别,只有我笑着朝他伸手,说“哈利,我在。”
我与里德尔还在睡觉,没想到金主爸爸给了我所有攻略对象一个离奇的噩梦。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月光连一丝缝隙都钻不进来,房间里只剩我和里德尔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暖融融的空气里。
我刚要坠入深眠,却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攥住心脏。
不是来自室温,而是来自身边人骤然绷紧的身体。
里德尔的眉头死死拧着,原本搭在我腰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他没醒,眼睫却剧烈地颤抖,喉间溢出细碎的闷哼,像困兽被铁链缠住了喉咙。
我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无意识地躲开。
他的梦,已经将他拖进了另一个世界。
梦里是孤儿院那间潮湿的阁楼,墙皮剥落,霉味裹着寒风从破窗缝里灌进来。
他还是个瘦小的男孩,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看着院长太太把“认领”的牌子一次次递给别人,却从没人朝他多望一眼。
那些孩子的笑声、院长的呵斥、深夜里老鼠跑过地板的声响,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他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连一点血珠都不敢掉。
他早就学会了用冷漠裹住自己,像裹一层刀枪不入的壳。
接着场景猛地切换,霍格沃茨的石阶又冷又硬,邓布利多站在他面前,银胡子在风里飘着,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警惕。
他递来魔杖的动作都带着距离感,仿佛在提防一只随时会咬人的野兽。
里德尔伸手去接,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
原来从一开始,这个本应接纳他的魔法世界,也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然后是山洞里的阴冷,是割裂灵魂时钻心的疼,是看着自己的一部分化作魂器时,眼里闪过的疯狂与空洞。
他看见自己把日记本塞进卢修斯手里,看见密室里的蛇怪吐着信子,看见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倒在血泊里,他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映着他扭曲的脸。
他想停,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跑,黑袍在风里飘得像面招魂的旗,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灵魂上。
“不……”里德尔突然低喊出声,额头上渗出冷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梦见自己站在塔顶,下面是燃烧的霍格沃茨,身边却空无一人。
那些曾经追随他的人,要么背叛,要么死去,最后只剩他自己,抱着一堆冰冷的魂器,像抱着一堆没用的碎片。
灵魂的疼痛越来越烈,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心脏,他想喊我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我掌心贴着里德尔后颈,能清晰摸到他皮肤下血管疯狂跳动的频率,像要撞破皮肉逃出来。
“里德尔!醒醒!”我凑在他耳边喊,声音都带着颤,可他眼睫紧闭,眉头拧成死结,只有喉间断续的闷哼证明他还陷在噩梦里。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睡衣,黏在背上,我试着晃他的肩膀,他却像被钉在床榻上,身体抖得更厉害,嘴里模糊地念着“不……”
我心一横,知道寻常的唤醒根本没用,指尖抚过他线条锋利的脖颈,那里的皮肤温热,血管的搏动像鼓点,敲得我心慌。
我深吸一口气,将他更紧地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按住他乱晃的手腕,吸血鬼的血统在体内苏醒,尖牙刺破下唇,带着点铁锈味的痛感让我更清醒。
“里德尔,乖~放松~我在~”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下一秒,尖牙稳稳陷进他颈侧的皮肤。
温热的血液漫进嘴里,里德尔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紧绷的肌肉瞬间抽搐起来,喉间爆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我立刻松口,舌尖舔过伤口,那里的皮肤很快愈合,只留下两个浅浅的红痕。
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眼睫剧烈地颤动着,像是在冲破一层厚厚的雾,几秒后,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还缩得很小,里面满是惊魂未定的茫然,直到看清我的脸,才像脱力般,重重地靠在我怀里。
“艾尔斯……”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手还在发抖,却下意识地揽住我,“刚才……”
“我在。”我打断他,伸手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指尖能感觉到他皮肤还带着冰凉的寒意,“你做了噩梦,叫不醒你,只能……”
里德尔没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呼吸还很急促,双手紧紧的环着我的腰,像是怕一松开,就又会回到那个只有火焰和孤独的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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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HP双统与我在霍格玩疯了请大家收藏:()HP双统与我在霍格玩疯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房间里很静,只有我们交缠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他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别再让我一个人……”
我指尖轻轻顺着他汗湿的发丝往下滑,另一只手环住他的后背,掌心贴着他还在轻颤的脊背,慢慢摩挲着安抚。
“不会的。”我低头,嘴唇蹭过他的发顶,声音放得比月光还软,“我从来没打算让你一个人。”
颈窝处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带着点刚从噩梦里挣脱的不稳,却渐渐平缓下来,环住我的手也松了些,转而圈住我的腰,把脸埋得更深。
房间里的阴影落在他背上,勾勒出他紧绷后尚未完全放松的线条。
“我做噩梦了。”他沉默了很久,才闷闷地开口,声音还带着点鼻音,不像平时那样冷硬,倒有了点脆弱的质感,“是我没遇到你后发生的另一种结局。”
我没接话,只是收紧手臂,让他靠得更稳些。
窗外的风偶尔吹得窗帘动一下,漏进丝微弱的光,刚好照在他手腕上。
“他们都背叛了我。”他的声音从颈窝处传来,闷闷的,像被揉皱的纸,“那些跟着我喊我‘主人’的人,最后要么躲进了暗处,要么把刀捅向了我。”
指尖无意识地在我腰侧掐出浅浅的印子,他似乎还能感觉到梦里的寒意,“连我信任的人……最后也站在了我对面。”
我顺着他的背轻轻拍着,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幼兽。
窗外漏进来的微光里,能看见他眼睫上还沾着的湿意,那是他从不肯在人前显露的脆弱。
“最后……我死在了那个大难不死的小鬼手里。”这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带着千斤重的冷,“在禁林里,他拿着老魔杖,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周围一片黑,只有他的眼睛亮着,像看一个怪物。”他顿了顿,呼吸突然发颤,“我甚至能感觉到灵魂在碎,一片一片的,比制作所谓的‘魂器’时还疼。”
圈着我腰的手骤然收紧,他几乎是把自己嵌进我怀里,像是要借我的温度驱散那蚀骨的冷。
“艾尔斯,”他抬起头,眼底带着一点点红,平时锐利的眼神此刻软得像化了的蜡,“幸好与你相遇。”
我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湿痕,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轻声说:“本来就不会变成那样。有我在,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重新把头埋回颈窝,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只是圈着我的手,再也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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