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抱歉,方才聂某失态了。”
闻道观观主很快便收敛起情绪,颔首向其他人致歉,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刚刚失态的不是同一个人。
张延看了眼摇光,才对他说:“观主可有要事?”
闻道观观主摆摆手,面『色』如常道:“‘无常’之事,我闻道观也一直在查探,不知太玄门有何线索?”
张延目光微闪,答道:“无常乃异数,来历不凡,必定不是无名之辈。”
“天曜界来历非凡者大有人在,就说在座之人中便有一位。”
天极宗宗主瞥向摇光,任是谁也听出他话中之意。
太古神魔后裔,既然在场众人个个都是天曜界一等一的大能,但论起来历背景无人可与其缨锋。
摇光懒洋洋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无视的态度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动静。
而在场其余人自矜身份,无人附和他,讨了个没趣,天极宗宗主只能讪讪闭嘴。
“诸位,这是我太玄门推算到的线索。”
张延拿出一张纸笺,众人神念一扫,脸『色』各异。
那上面只有三个词:起于微末、天道宠儿、云笈之上。
前一个词好理解,而“天道宠儿”
一词是人族崛起后最爱挂在嘴边的,这个词便是将范围限定在人族身上,而“云笈之上”
么……众人不禁将目光望向天极宗宗主的方向。
天极宗宗主也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张延,冷声问道:“张掌门这是何意?”
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
云笈是个地名,同样也是一件仙器的名字,这件仙器原本是上古太玄门的东西,太玄门被灭后,这件仙器便被天极宗当战利品收走了。
“沈宗主为何动怒,这‘云笈’之意说不定是指云笈岭。”
张延故作疑『惑』的看着他,“云笈”
是上古太玄门的东西,又是极为难得的卜测类的仙器,如今被天极宗当战利品般束之高阁,若是有机会太玄门当然要拿回来。
天极宗宗主眼中划过一道冷光,讥诮道:“张掌门倒是说的好听,这纸上所提,到底确有其事还是胡编『乱』造,还不是全凭太玄门一张嘴。”
“你们太玄门连一个渡劫道君都拿不出来,竟然敢大言不惭在众人面前班门弄斧,一次是走运,莫非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口含天宪言出法随,说什么是什么?”
这一番连消带打,几乎将太玄门贬得一无是处,也的确是太玄门底蕴太浅,还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高阶修士,
一声嗤笑乍的响起,却只听摇光笑道:“沈宗主,等你们天极宗何时能推演出像不久前的那场大劫,再说这话也不迟,你一张嘴把本事当‘走运’,就是不知天极宗这样一个大宗门为何走不了好运?”
眼前气氛再度变得火『药』味十足,闻道观观主突然开口『插』话,“敢问张掌门,除了这些外是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张延摇摇头,答道:“线索只有这三条,其他的不过是些胡『乱』的猜测罢了。”
“既如此,若是无事,请恕聂某先行一步。”
闻道观观主从位置上起身,颔首冲张延说。
在座之人都收到了魔狱殿悍然动手的消息,闻道观观主能等到现在才告辞,不愧为中洲人族第一大宗门,此时也无人在这个关头触霉头阻拦他。
这般闻道观前脚刚走,天极宗宗主后脚也拂袖而去。
剩下的人倒是不着急离开,敖迁惦记着金霄玲珑果,赤璃凤王则更惦念着不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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