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的二十个护卫,七凑八凑,连带宋奇的饰品玉璧等物,终於让胡进才满意了。
他挥挥手,让眾军卒让开道路,放宋奇等人离开。
宋奇带人,打马奔到城门口,等大门刚开启,就窜了出去。
过了吊桥,策马奔出五十几步后,宋奇勒住战马。
扭头看著城门楼上站著的人,分明就是林丰那廝。
一时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宋奇抬手指著林丰,高声喝骂。
“林丰,你给老子等著,等老子再次归来,到底看看是谁跪在谁的脚下。到时你就是喊老子爷爷,也得把你揍成狗!”
林丰是来城上为崔贏送行,他才懒得理会宋奇这个白痴。
因为自己最后的几句话,伤了崔贏,心里有些过不去。
他知道崔贏一直在大营那边护著自己,想跟她道个歉。
可惜人家不听也不理,顾自带人走了。
宋奇见林丰不说话,得意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林丰,你小子害怕了吧,等爷爷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一个护卫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嗯,对对对,到时老子把你拴在城门口,当条看门的狗,哈哈哈...”
宋奇尽情地发泄著自己心中的闷气。
此时的一通骂,让他心情舒畅无比。
高高举起一只手大喝一声:“兄弟们,走了,回大营。”
然后调转马头,用力一拍马臀,战马四蹄发力,往前窜去。
二十骑护卫也跟著敲出一阵轰鸣声,扬起半天尘烟,追隨而去。
那走的是一个威风瀟洒。
站在林丰身侧的白静,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白痴。”
林丰则淡淡一笑,扭头去看早已远去的崔贏马队。
心中嘆息一声,这是自己彻底与边军决裂了么?
忽然,远处数骑战马疾驰而来,有军卒在马上嘶声喊著。
“报,有韃子来袭,有韃子来袭!”
他们边喊边奋力打马,战马吃痛,越发跑得迅疾。
宋奇带著护卫正跑得轻快得意,远远就听到了军卒的喊声。
他扭头问身侧的护卫。
“你听到他们吆喝啥了吗?”
护卫小心地回道:“將军,好像说韃子来袭。”
宋奇连问数人,都说是韃子来袭。
顷刻间,宋奇脸上变了顏色。
他可知道韃子的厉害,在如此旷野上,想跑都难。
不自觉地伸手將战马勒停,坐在马背上犯了难。
如果硬著头皮往別处跑,能不能逃脱韃子的追击?
崔一脚紧张地凑了上来。
他一直躲在护卫群里,戴了头盔,护住半个脸面,好不容易脱离了城堡,这刚鬆口气。
“將军,咱该往韃子的相反方向走,他们只会来攻击城堡,並不会去追我们。”
宋奇盯著崔一脚的脸,犹豫片刻。
“韃子马快,箭射得准,你確定能躲得过去?”
“快走吧將军,越早越安全。”
“往哪跑?”
崔一脚一指城堡侧面的旷野。
“那边,那边正与韃子方向相反,可脱离韃子的视线。”
宋奇也不敢过多耽搁,立刻调转马头,往崔一脚指的方向奋力催马。
可是,让他没想到,刚刚跑了几百步,就看到远处一片尘土漫天扬起。
分明是有大队人马过来。
“我草,这边也有韃子!”
宋奇连忙勒住战马,呆呆地发愣。
崔一脚知道宋奇是个草包,尤其是在战场上,比白痴还白。
“將军,咱得回去了。”
“啊?去哪?”
“进城堡,是唯一能保住性命的路。”“你说...回林丰的城堡?”
崔一脚苦笑道:“將军,那该是边军的城堡。”
宋奇顿时来了精神:“对,对,那是边军的城堡,老子在这里是最高指挥官。”
“一点也对啊將军,快点吧。”
宋奇一挥手:“走,去城堡。”
说完,再次调转马头,带著护卫往城堡方向亡命奔逃。
三匹战马跑到城堡吊桥边,高声喊著探报。
等吊桥一落下,立刻打马窜了进去。
林丰等著几人进城后,急问。
“韃子有多少人马?”
“报將军,近二百骑兵,已逼近三十里之內。”
“二百?”
“二百。”
林丰皱眉思索。
韃子越来越重视这座城堡了,一次比一次来的人多。
这是要拔除自己这颗钉子。
白静急道:“哥,二百韃子不可力敌,守城吧?”
“来人,传我命令,各战队上城,弓箭准备。”
林丰也觉得不可出战,韃子人数太多,就算能打贏,也是惨胜。
自己就这么点人手,不经折腾。
城楼上又有军卒喊起来。
“报,將军,有人要求进城。”
“什么人?”
“呃,看著好像刚走的那群骑兵。”
“宋奇?”
“...是。”
林丰嘿嘿笑起来,这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让他们交出武器马匹,不然拒绝进入。”
城楼上的军卒立刻冲外面喊起来。
宋奇本来憋屈的难受,听到进城还要交出武器和战马,顿时一脸的哭丧。
草的,当时少骂两句就好了。
老天真不给面子。
崔一脚眺望著远处,心里更是张皇无措。
前面是鬼门关,后面是鬼关门,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
“將军,交了吧,不然来不及了。”
宋奇无奈,挥手同意交出武器和战马。
一行二十人被放进了城里。
他们被军卒押著进了客舍中,还被剥去了甲冑,外面站了十几个持枪的军卒。
几乎与此同时,崔贏也被逼了回来。
在旷野中遇到韃子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就近寻找营寨城堡等地躲避。
崔贏与林丰一同站在高大的城楼上,远眺著一堆韃子骑兵,泛起漫天烟尘,一路逼近城堡前。
大体数了数,果然,韃子骑兵將近二百出头。
分了两路聚集到城堡前。
不过,林丰发现,这批韃子骑兵,大多都是白身。
由十几个铁甲韃子带队,队伍里连个铜甲也没有。
林丰很是奇怪,这算是重视呢还是轻视呢?
在战场上与敌对冲时,一个铜甲相当於数十上百个铁甲白身。
铜甲韃子就像一个四处衝撞的坦克,挡者披靡,无坚不摧。
会给对手造成巨大伤害。
看著近在眼前的韃子骑兵队伍,林丰的血又热起来。
这一仗可以跟他们拼一拼嘛。
身边的崔贏却紧张得厉害,虽然不再浑身发抖,却脸色苍白。
她只知道林丰的城堡里,只有五六十军卒,一个百夫长还没满编呢。
这么多韃子,如何抵挡得住?
乔钧却依然神情淡然,站在崔贏的身侧,稳如泰山。
林丰也曾琢磨过,这个傢伙的身手会不会比庄再龙还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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