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啊，老怪物就要死了，你开不开心啊？”

“不开心，怪物怎么会死，老怪物你一定是骗我的。”

“呵。

没，没有骗你，老怪物要死了，要去那个全是怪物的世界去了。”

浓妆艳抹的老人躺在床上，微微侧身，抬手放在跪在床前啜泣的少年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喘息：“这个世界啊，终归不适合咱们这些怪物生存。”

顿了一顿，老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潮红，整个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上了一些，挣扎着做了起来。

“老怪物！”

“好了，怪物，别话，听老怪物。”

老人目现缅怀之色，笑道：“如果有机会，你就去门。

那里，或许才是属于咱们怪物的家。

你若有机会去了，记得替老怪物我给列祖列宗们上一炷香，就，不孝子孙宋雪烟给老祖宗们磕头了，就好。”

“那。

门在哪？”

“门在。

咳，咳咳，咳。”

老人的话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少年赶忙躬身为他捶打后背，直到一口深褐色的鲜血喷出，老人才得以将嘱托继续，只是似乎又改变了主意：“门那地方。

唉，还是算了，那个地方，你去了，最后未必能活下来，我不该对你提起的，还是算了。”

“不！

我一定要知道！”

少年坚定的看着老人，等待着答案。

“偏不告诉你。”

老人顽皮的笑了笑，眨眨眼睛：“将我埋在那山头，面朝着南京城就好。

在这之后，你就好好活着，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我这老怪物会在底下保佑你的。”

阖目，老人的皓首重重的砸在少年的肩头，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老怪物，老怪物！

你醒醒，你醒醒！”

少年用力的推搡着老人的尸体，双手堆叠，放在老人的心口，一身的真气内力不要命的灌注，却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