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老太太出事了

何家屋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刚才窗户外贾张氏那恶毒的咒骂,如同毒蛇吐信,丝丝缕缕钻进耳朵,让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污浊粘稠。

何雨柱像一头暴怒的困兽,在狭小的堂屋里烦躁地来回踱步,拳头捏得死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轻响。每一次沉重的脚步落下,都仿佛要将脚下那块青砖踏碎。易中海伪善的逼迫,闫阜贵精明的算计,还有贾张氏那泼妇般恶毒的诅咒……一幕幕在他脑子里翻腾冲撞,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邪火在胸腔里左冲右突,几乎要破膛而出!

“王八蛋!一群王八蛋!”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地刹住脚步,站定在屋子中央,浑身颤抖着,双眼瞪得浑圆,怒视着前方,嘴里发出一声低吼。那吼声仿佛是从他灵魂深处喷涌而出的,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变得嘶哑,原本清晰的话语此刻也因为情绪的激荡而扭曲变形,让人几乎难以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然而,从他那狰狞的表情和紧握的拳头中,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滔天怒火。

“易中海这个老阴比!闫老西这个算盘精!还有刘海中那个官迷!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盯着咱家这点东西!恨不得扑上来生吞活剥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恨和鄙夷。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地坐在桌边的冉秋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显然被他刚才的咆哮吓到了。

他凝视着她,眼中的痛苦和一种近乎无助的烦躁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秋叶!你看看!你看看这帮人的嘴脸!这他妈还是人吗?这他妈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跟他们讲理?讲得通吗?聋老太太的话他们都当放屁!你的道理他们听吗?他们只认他们那套歪理!只想要咱家的东西!”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嘶吼,“我看……我看这日子没法过了!这院儿没法待了!咱们搬走!明天就找房子搬走!离这群畜生远远的!”说完,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搬走是唯一的出路,是逃离这令人窒息泥潭的唯一稻草。

冉秋叶一直安静地听着,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那个崭新的铁皮饼干桶光滑的边缘。昏黄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也照亮了她眼底深藏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直到何雨柱吼出“搬走”两个字,她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目光很平静,像暴风雨过后沉淀下来的湖水,清晰地映照着何雨柱的愤怒和焦躁。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理解和一种磐石般的沉稳。

“柱子哥,”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瞬间穿透了何雨柱的怒火,“搬?往哪搬?咱们走了,雨水怎么办?”

她轻轻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拉过他因为愤怒而紧握的拳头,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她的手微凉,却异常坚定。

“这四九城,但凡能住人的地方,哪个院儿没点鸡毛蒜皮?哪个角落没点算计人心?”她的声音轻柔,却如重锤一般,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何雨柱的心上。

“今天我们能搬走,明天呢?后天的麻烦找上门,我们再搬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柱子哥,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搬走了,他们只会拍手称快,觉得是他们赢了,是他们用‘规矩’和‘情分’逼走了我们!”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呢?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易中海的道德,刘海中的那张嘴,阎阜贵那支笔……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在背后编排我们,诋毁我们!到时候,我们有理也成了没理,有家也成了没根!”

何雨柱愣住了,他的满腔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猛地浇灭,发出嘶嘶的响声。然而,这怒火并没有完全熄灭,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下去。

他怔怔地看着妻子,她的眼睛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一切。

“老太太的话,你忘了?”冉秋叶的声音更沉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老人家拼着命给我们撑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告诉我们,新社会了,腰杆要硬!道理要讲!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白给!我们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搬走了,对得起老太太那根敲在地上的拐杖吗?对得起她老人家豁出脸面为我们说的那句‘蹲班房’吗?”

“可是……可是……”何雨柱张了张嘴,看着妻子沉静却坚毅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那份毫无畏惧的坦荡,心头的烦躁和憋闷奇迹般地开始消融。是啊,搬走?那不成逃兵了?那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老太太为了他们,连“蹲班房”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何雨柱要是怂了,还算个爷们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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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越成傻柱智斗四合院众禽兽请大家收藏:()穿越成傻柱智斗四合院众禽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没有可是!”冉秋叶斩钉截铁,握着他的手用力紧了紧,“柱子哥,这院儿,是咱们的家!这门,是咱们的门!这日子,是咱们的日子!凭什么让他们搅和得不得安生?凭什么要我们退让?”

她的目光转向墙角案板上那条用油纸包裹、在昏黄灯光下依旧显眼的金华火腿,又看了看地上那堆象征着新生活开始的物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闪烁着一种守护者的光芒。

“他们不是想要吗?不是觉得我们守不住吗?”冉秋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自信的弧度,像冰雪中绽放的寒梅,“那我们就偏要守住!偏要关起门来,把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气死他们!”

她松开何雨柱的手,走到案板前,拿起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挑开了火腿油纸包裹的一角。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咸鲜肉香,如同实质般瞬间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霸道地压过了刚才残留的污浊气息,带着一种温暖而踏实的烟火力量。

“来,柱子哥,”冉秋叶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婉,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帮我把这火腿挂到房梁上去,挂高点。再把米缸面缸都压结实了。门窗……从里面好好闩上。”她拿起刀,轻轻掂了掂,刀身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寒芒,“今晚,咱俩轮班守夜。我倒要看看,这新社会的天下,朗朗乾坤,谁敢把手伸进我们家里来!”

何雨柱看着妻子在灯光下忙碌的侧影,看着她掂刀时那沉稳有力的动作,听着她那番铿锵有力、寸土不让的话语,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混合着刚才的憋屈、愤怒,最终化为一种沉甸甸的、充满了力量的责任感和守护欲。

“哎!”他重重地应了一声,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豁然开朗的豪气,所有的不安和退缩都一扫而空。他大步走过去,接过妻子手里的刀,又轻松地抱起那条沉甸甸的火腿,“挂房梁!挂得高高的!我看哪个王八蛋够得着!”

深夜,四合院彻底沉入了死寂的深渊。白天的喧嚣、咒骂、算计仿佛都被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没有月光,只有几点稀疏的寒星,冷漠地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如同巨大坟茔般的院落。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一丝灯光都吝啬透出。

何雨柱家也熄了灯。但黑暗的屋子里,并非一片沉寂。

何雨柱靠坐在堂屋通往里屋的门槛上,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守夜的铁塔。他手里只有一根白天从柴火堆里挑出来的、沉甸甸的枣木棍子,粗糙的纹理硌着掌心,带来一种踏实的力量感。他的耳朵像最警觉的猎犬,捕捉着窗外一丝一毫的异动——风声掠过屋檐的呜咽,远处胡同里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甚至墙角耗子窸窣爬过的微响,都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

里屋的炕上,冉秋叶和衣而卧。她没有睡,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糊着旧报纸的屋顶。白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反复回放,易中海伪善的脸,贾张氏恶毒的咒骂,邻居们麻木或贪婪的目光……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冲击着她的神经。但更清晰的是丈夫抱着火腿时那决然的背影,是聋老太太那根敲在地上的乌木拐杖发出的、如同战鼓般的闷响。她侧耳倾听着外间丈夫沉稳的呼吸和偶尔调整坐姿的轻微声响,心头的焦躁和不安被一种奇异的安宁所取代。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轻轻翻了个身,手悄悄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了那把冰凉的菜刀柄。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这万籁俱寂、连守夜的何雨柱都感到眼皮有些发沉的时候——

“吱……嘎……”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刺耳的摩擦声,如同生锈的铁片划过玻璃,猛地刺破了黑夜的寂静!

声音来自……堂屋门板!

何雨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所有的困意一扫而空!他屏住呼吸,身体纹丝不动,唯有握着枣木棍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黑暗中,他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是风!绝对不是!那是金属薄片在缓慢撬动门栓的声音!

果然!几秒钟后,又是“吱……嘎……”一声,比刚才更清晰,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执着!

何雨柱的心跳如同擂鼓!来了!真的来了!他无声地、缓慢地从门槛上站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弓着腰,将身体的重心沉到最低,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向堂屋门口挪去。每一步都轻如狸猫,踩在泥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紧贴着门边的墙壁,手中的枣木棍缓缓抬起,调整到最适合发力劈砸的角度。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

门外的撬动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倾听屋内的动静。死寂了几秒后,那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再次响起,更加急促,更加用力!显然,门外的人失去了耐心,或者以为里面的人睡死了!

何雨柱眼中寒光爆射!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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