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杨厂长黑着脸,背着手在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步子又重又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易中海的心尖上。他今天本来休息,是被保卫科紧急电话从家里叫来的,一肚子的火气和难以置信。
星期天!大部分工人都休息的日子!他易中海,前天刚因为“耍流氓”闹得全厂皆知、被打进医院,今天居然又跑出来,在厂区附近故技重施,甚至变本加厉!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作风问题,这简直是……是疯了!
而被两个保卫干事死死按在椅子上的易中海,此刻却是另一种状态。
就在被扭送进保卫科大门的那一刻,韩亮恰到好处地停止了【桃花癫狂符】的效果。
那如同魔障般控制着他大脑的燥热、自信和癫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是冰冷的现实和彻骨的恐惧!
他恢复了清醒,也瞬间记起了自己从出门到被抓住这短短一路上的所有言行!
那些油腻的搭讪、那些令人作呕的表情、那些不知死活的行为……一幕幕如同最恐怖的电影,在他脑海里疯狂回放!
“不……不是我……那不是我想做的……我真的……真的是撞邪了!鬼上身!杨厂长!您信我!您一定要信我啊!”易中海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厉害,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流了下来,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解释,却被身后的保卫干事用力按了回去。
“撞邪?鬼上身?”杨厂长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易中海!你也是受过教育的老工人了!这种封建迷信的鬼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当我杨某人三岁小孩吗?!”
他痛心疾首,更多的是愤怒:“一次可以说是意外,是突发疾病!这接二连三!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你告诉我这是撞邪?我看你就是本性暴露!就是道德败坏!就是为老不尊!”
“不是的!厂长!真的不是啊!”易中海哭喊着,试图用最诚恳的表情证明自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会儿就感觉……感觉像是有另一个东西控制了我!我根本不想那么做!我本来是想来找您解释昨天的事的!我……”
“够了!”杨厂长厉声打断他,脸上满是失望和厌恶,“解释?你就是这么来解释的?跑到半路去骚扰女工?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把你几十年攒下的那点脸面,丢得一干二净!”
旁边的保卫科长和干事们也都冷眼看着,脸上写满了鄙夷和不信任。这种“撞邪”的借口,实在太低级,太可笑!分明就是死不悔改,还想用这种荒唐理由脱罪!
一个参与了扭送易中海的年轻干事忍不住低声对同事嘀咕:“装的还挺像……我看他就是仗着年纪大,厂里不好处理他,故意耍无赖……”
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易中海脸上。
易中海浑身一颤,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那种百口莫辩、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彻底将他淹没。他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颤抖。
杨厂长看着他那副样子,又是气又是无奈。他何尝不想重重处理?可这事说起来,又确实有点棘手。
说大吧?易中海确实骚扰女工了,言语行为恶劣,影响极坏。但说到底,也就是口头上的骚扰和试图肢体接触(未遂),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身体伤害。真要报公安,够不上量刑标准,最多拘留批评教育,反而会把厂里的丑闻闹得更大,他这厂长脸上更无光。
说小吧?这性质太恶劣了!而且是在昨天刚出事后紧接着再犯!不处理,根本无法服众,厂里的风气都要被带坏了!那些女工们怎么想?
杨厂长头疼欲裂。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怒火,沉声道:“易中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只是木然地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没人会信他。
杨厂长重重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鉴于你行为恶劣,屡教不改,严重违反厂纪厂规,败坏社会风气!厂里决定,给予你以下处分:一、全厂通报批评!二、工资降两级!三、记大过一次!留厂察看!以观后效!”
“还有!”杨厂长语气严厉地补充道,“以后在厂里,所有女工同志见到你,都有权避开!你不准主动靠近任何女工!听到没有!”
这最后一条,简直是公开处刑,将易中海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易中海身体猛地一颤,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颓然地点了点头。
“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把你领回去!好好在家反省!没有厂里通知,不准再来厂区!”杨厂长厌恶地挥挥手,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保卫科长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四合院传呼站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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