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周立伟递给我的名单,我看到的第一个就是悦来车店,法人高正男。我惊讶地喊道:“这悦来车店多红火啊!他们却没钱交税?”
看我惊讶的样子,郭树怀说道:“人家就是没钱,说生意亏损,我也没办法,我们收税的不像你们警察局有大批警察,都拿着枪,不行就抓人。”
“这真是胡扯!悦来车店会亏损。那他们一起交吗?也就是高飞雄当县长的时候。”我问郭树怀说。
“以前交,他交其它的商铺也都跟着交,那时的风气是不交不行。”听了郭树怀的话,我急了,我问他说:“那现在不交就行了?”
郭树怀无可奈何地说:“我是没办法,要不你给想想办法,不是我拿你象眼儿,你是警察局局长,又——”
往下郭树怀没说,那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你要当县长了,这事你早晚得管。
他是这个意思没有说,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县长我当定了,现在趁这个机会立立威也未尝不可。于是,我给自己找理由,我说:“这皇粮国税,哪个朝代也没欠过,不交税你让这些拿薪水的喝西北风啊?税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警察维护治安就是为了百姓。”
“真应该动用警察,这些人不怕衙门的当官的,就怕你们这些六扇门的。”周立伟说完,觉得有点不妥,忙改口说:“六扇门是古代的说法,不过也差不多,现在的警察局就是六扇门。”
我此时已下定决心,一是为了征税,二是我要惩治这个日本种的高正男。看我有下手的意思,周立伟和郭树怀都高兴了,他们犯愁的事情,现在有人要解决,他们当然高兴。
于是,二人要约我出去搓一顿,我也想和他们聚聚,沟通沟通,但今天不行,一会儿金河要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管长龙的老娘和红梅。
我在插手税收之前,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准备充分才能动手,我要给通往县长的路铺平。
我出来后,韩冬告诉我说:“刚才陈光来通知你了,他们回来了。看你在里边说话,他没有打扰你就去木材加工厂了。”
“好!我们也去。”于是,我和张万财韩冬去木材加工厂。
到了厂子进了屋,金河已经回来了,他躺在炕上,看样子好多了。看我进来,他急忙坐了起来,我和夏秋红怎么劝也不行。
“你的伤咋样了?”我问金河说。没等金河回答我,夏秋红抢着说:“没事儿,死不了。”
听夏秋红的说话和她的神态我就知道她在生气。我安慰她说:“你也别生气了,既然没发生什么大事情,现在也安全回来了。”
我不劝还好点,我这一劝夏秋红的火气更大了,她怒气冲冲地说:“他是没事了,他是安全地回来了,可是那三个死去的僧兵,还有重伤的两个,轻伤的四个,他们怎么办?”
“啊?”我惊讶得张大嘴巴合不拢,我问夏秋红说:“你说啥?死了三个僧兵?谁说的?真的假的?”
“我说的,真的!”夏秋红仍然是气势汹汹地说话。
“这——这——,释远信他也没说啊!”
“这就是释远信的高明之处,死伤那么多人,而他却像没事一样。”“是啊!是和没事人一样,他还——”我想说他还和香兰……。
但我不能往下说,于是,我耐心地问夏秋红说:“你消消气,把详细情况告诉我!我不能总蒙在鼓里啊!”
夏秋红和夏有财是荣门高手,已经习惯了他们那一套生活方式和行为举动。他们兄妹没事就四处探听,这才得知,那天晚上救金河的伤亡情况。
原来,在王文斌从团部跑出来的时候,我们和117团交火,释远信就在团部的后边下手,他们趁机打进团部,救出金河和王文斌的同乡,然后撤了出来。但伤亡很大。
其中两具尸体落在了117团部,被刘驷驹割下了头,悬挂在团部门前的高杆上示众。
释远信亲自带人,趁着黑夜把尸体和头都抢了回去。
听了这一切,我心里一阵狂跳,接着就像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释远信进攻117团部,战斗这么惨烈,他却一句都没和我说。这个人是太讲究了,和他磕头拜把子是对了。
也是,刘驷驹围攻我们的枪声掩盖了释远信的进攻,再有我们光顾着逃命了,哪还有闲心听枪声,那些枪声我以为是追击我们的。
只是在蘑菇屯看到释远信救出金河他们,我还觉得很奇怪,但也没追问下去。这次夏秋红兄妹伺候金河才知道了真相。
看我低头不说话,夏秋红说:“我要和金河离婚!”
“啥?你要和我离婚?”金河惊讶地看着夏秋红问道。我听了也很惊讶,我问夏秋红说:“你说得是真的?”
“唐局长,你看我像说着玩儿吗?”夏秋红问我说。
我只好如实说道:“不像说着玩儿。”
夏秋红接着说:“这次,我们轻伤两个,释远信的僧兵就惨了。如果金河再有下次可能我们兄妹也要跟着倒霉,我要离开他。民国了,不时兴休妻那套了。现在可以离婚了,我要和金河离婚。他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怕跟着他倒霉。”
看到夏秋红如此坚决,我无话可说,我只好无奈地说:“那就离吧!”接着我又看着金河说:“你同意吗?”
金河低头不语,我接着说:“同不同意都没用了,这都是你自找的。”说完,我就离开了木材加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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