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边城贰师城的城门外,一队特殊的运输车队正缓缓驶入——二十辆马车的车厢用浸过桐油的厚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每辆马车旁都跟着两名身着青色工匠袍的天工阁匠人,他们手中紧握着木槌和铜尺,眼神警惕地盯着颠簸的车厢,仿佛护着稀世珍宝。
“小心点!炮管是高碳钢打的,磕着碰着就废了!”车队统领李敢翻身下马,对着搬运的士兵高声喊道。他伸手掀开麻布一角,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钢制炮身——弗朗基速射炮的陆地版已拆解成三大件:炮身、炮架、子铳,每一件都用柔软的羊毛毡包裹,接口处还贴着楮纸标注的编号,生怕组装时出错。
陈平、英布、周勃早已在城门内等候,看到车队到来,三人快步上前。李敢上前躬身行礼:“特使大人,末将幸不辱命,十门弗朗基速射炮已安全运抵!这炮拆解后最重的部件也才两百斤,用马车就能拉过葱岭,比玄鸟火箭炮方便多了!”
工匠们立刻在城门外的空地上忙碌起来——先将炮架的钢制支架拼接固定,再用铜轴将炮身与炮架连接,最后把预装火药的子铳卡在炮尾的卡槽里。半个时辰后,第一门速射炮组装完毕,炮管斜指天空,炮架下的青铜滑轨泛着微光,子铳尾部的橡胶密封圈清晰可见。
“这炮能打多远?”英布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炮管。李敢笑着回道:“回将军,装半斤火药,发射实心弹能打三百步(约450米),霰弹能打一百五十步(约225米),一分钟能换三次子铳,比弓箭快多了!”
陈平看着眼前的速射炮,眼中闪过一丝振奋——有了这利器,之前与大宛、康居联军的对峙僵局,终于要打破了。
而在这之前的一个月里,秦军并未闲着。英布率领士兵,将贰师城通往疏勒的山路拓宽平整,路面铺上古道常用的碎石,每隔十里设一个驿站,驿站内囤积粮草和淡水;周勃则从疏勒调来十辆橡胶轮马车,这种马车比木轮马车减震性好,运输火药和粮食时损耗大大降低。如今的后勤线路已畅通无阻,每日都有数百石粮食、上千支弩箭从疏勒运到贰师城,士兵们再也不用为补给发愁。
大宛国王得知秦军不仅没退兵,还攻占了周边三个绿洲城市,心中彻底慌了。他之前以为秦军远离本土,补给困难,撑不过三个月就会撤军,没料到秦军竟站稳了脚跟,还不断扩张。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使团带着黄金和丝绸,前往贰师城求和。
“特使大人,我国王殿下也是被逼无奈啊!”大宛使者跪在陈平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之前是康居和安息威胁,若不配合就攻打贵山城,国王殿下才一时糊涂……如今我国愿向大秦称臣,每年进贡黄金百两、汗血宝马二十匹,只求大秦撤兵!”
陈平坐在主位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使者:“被逼无奈?当初你国关闭城门,任由联军追杀我军时,怎么不说被逼无奈?如今知道怕了,晚了!告诉你们国王,要么退位,亲自去咸阳请罪;要么等着秦军攻破贵山城,到时候可就不是称臣这么简单了!”
使者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回贵山城。大宛国王得知谈判破裂,气得摔碎了案上的玉杯,却也无可奈何——此时安息军队已悄然撤走,安息将领给出的理由是“远离核心区,补给难以为继”,实则是看到秦军站稳脚跟,不愿再为大宛消耗兵力。失去安息的支持,大宛与康居的联军士气大跌,只能龟缩在贵山城外围的据点,与秦军对峙。
十日之后,秦军与疏勒联军集结完毕——陈平、英布率领两万秦军,疏勒国王亲自率领一万疏勒青壮,联军总规模达三万。疏勒士兵们手持钢制短刀,腰间别着诸葛连弩,眼神里满是复仇的火焰——之前大宛联合康居袭击疏勒,杀了不少族人,这次终于能报仇了。
联军推进到贵山城外围的联军据点前,大宛与康居的一万联军早已列好阵型——前排是手持木盾的步兵,后排是骑兵,中间还搭建了几座木制箭塔,看似戒备森严,却难掩士兵们的慌乱。
“速射炮准备!”李敢高声下令,十门速射炮整齐排列在阵前,工匠们将预装火药的子铳推入炮尾,“目标——敌方箭塔!放!”
“嘭!嘭!嘭!”炮声在旷野上回荡,十枚实心弹呼啸着冲向箭塔。第一枚弹丸正中箭塔的木柱,“咔嚓”一声,木柱瞬间断裂,箭塔轰然倒塌;第二枚弹丸砸在步兵的木盾阵上,盾牌如纸片般碎裂,躲在后面的士兵被弹丸带飞,鲜血溅了一地。
大宛联军瞬间慌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巨响,更没见过能砸穿箭塔的“惊雷”,前排的步兵开始往后退,后排的骑兵也躁动起来。
“第二轮,霰弹!放!”李敢再次下令,十枚霰弹从炮口喷出,无数铁砂如暴雨般落在联军阵中。骑兵的马匹受惊,嘶鸣着扬起前蹄,将骑手甩落在地;步兵们更是吓得四散奔逃,阵型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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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扶苏穿越指南请大家收藏:()扶苏穿越指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第三轮,延伸射击!”最后一轮实心弹飞向联军的后方阵地,砸毁了他们囤积粮草的帐篷,火光冲天。
“冲啊!”英布拔出环首刀,率领秦军骑兵率先冲锋。疏勒国王也高声呐喊:“为族人报仇!”一万疏勒青壮紧随其后,手持钢刀冲向溃散的联军。大宛士兵本就惊魂未定,哪里还敢抵抗,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有的转身就跑;康居骑兵更是不堪一击,拍马就往北方逃窜,连同伴都顾不上。
大宛军队的将领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残余的数千士兵,护着大宛国王往贵山城方向撤退。秦军与疏勒联军乘胜追击,一路上收拢俘虏、缴获粮草,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经过三日的艰难行军,联军终于抵达贵山城下。此时的贵山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大宛士兵,他们手持弓箭,眼神里满是恐惧,却还是强撑着防守。远处的土黄色城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
陈平勒住马,望着远处的贵山城,对身边的英布、周勃说道:“明日休整一日,后日一早,用速射炮轰开城门,彻底拿下贵山城!”
英布、周勃齐声应诺,身后的三万联军士兵也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远处的城墙微微颤动。贵山城内的大宛国王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黑压压的联军,听着那震天的呐喊,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大秦的铁蹄,终究还是要踏进这座都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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