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温言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质问自己心里真的没有感觉吗？

初次，他便是懂女人的。

知道怎么让她不那么疼，知道怎么取悦她，引导对情事一张白纸的她，深陷在**里。

他比她年长九岁，又是这样的身份，在她之前不可能没有，所以，她现在介意是矫情吗？

她眼神无辜争扎，灼痛了周易。

他认真道，“我可以给你讲过去的事，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你真敢听吗？”

温言犹豫片刻。

终是点头。

“你中学时很依赖我，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不是正经人，却偏偏要装得正经，无数个深夜，你都入了我的梦。”

他的神色和语气让温言知道，他的梦不单纯，多半是二十几岁男人常做的春梦。

“你......”

她羞耻得抿唇，“我那时候还小，你怎么能......”

“是啊！

怎么能。”

周易缓缓摸着她的脸，“我会自责、羞愤、难堪，更会唾弃、鄙视、厌恶自己。”

“我甚至嫌弃你年少，想你如果跟我同龄，我就可以要你，占有你。”

“你知道人性本恶吗？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更深的渴望，我甚至想要把你关起来。”

温言震惊地看着他。

周易坐到床边，亲亲她的额头，把她搂进怀里，扣在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怕吓到她。

“我去学校给你开家长会，有个男生笑嘻嘻说我是你爸，你还与他笑，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

他好像也没指望她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想把你绑起来，让你接触不到那些男生。”

“我在嫉妒他们年纪轻，和你同笑同忧，嫉妒你们有共同话题。”

“我只能在衣食住行上管着你，像你爸爸，我不甘心，生了要侵占你的心思，无数次。”

温言心里不是不震惊的，抬头想看他，却被他按住头：“你乖乖听着，不要看我。”

“人心里一旦有了执念，那就会日夜煎熬，可我太疼你，终是不忍心豢养你，毁了你。”

“何皎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早一天，晚一天，我和她都不会有纠缠，偏偏就在我崩溃的一瞬。”

这些事温言听着不舒服，终于忍不住：“你没想过等我长大吗？”

“没有。”

周易继续说，“我以为我对你是男人血气方刚时，对娇怯女孩产出的性渴望，发泄出去就行了。”

“可我对何皎依然提不起心思，也始终歇不下想强要你，所以我决定出国。”

“我想时间是一剂良药，它会治愈我病态的心理，我这次回国只为参加你的婚礼。”

“如果你没遇袭受伤，我一周内就回返，你和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再见了。”

一辈子不见。

温言的心尖锐疼了下。

“有了你以后，我逐渐懂了爱不是单纯占有，是想给一个人幸福，想长长久久。”

温言仰起头看他。

这次，他没有不给她看自己，而是掐着她的后颈，低下头吻她。

温言心绪正凌乱着。

愣愣看着他深浓的眉，挺直的鼻梁，心里想的是他也曾这样亲过何皎吗？

最亲密的都做了。

接吻又算什么？

她心不在焉，周易自然不愿意，咬了她的下唇一下，不很疼，有点麻。

她瞪着他。

气未消。

周易只能继续苦口婆心。

“言言，我认为人活着该顺其自然，让自己舒坦，一直没什么贞洁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