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正在紧锣密鼓准备潜入行动的祁天运来说,每一刻都显得格外珍贵且煎熬。他和紫月、叶灵儿几乎足不出户,反复推演着潜入路线,熟悉西苑地图上的每一个标记,测试着叶灵儿那些效果“卓越”但副作用同样“卓越”的潜行丹药。
“祁大哥,你看这个‘拟魔丹’!”叶灵儿献宝似的捧着一颗黑不溜秋、散发着淡淡魔气(模仿的)的药丸,“吞下去之后,能在两个时辰内模拟出低阶魔修的气息,混在魔气环境里,保管那些守卫察觉不到!”
祁天运拿起丹药闻了闻,一股类似硫磺混合了腐烂植物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他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灵儿啊,这味道是不是太冲了点?我怕没走到地方,就先被自己熏晕了。”
“哎呀,效果第一嘛!”叶灵儿眨巴着大眼睛,“味道忍一忍就过去啦!我还在改进‘敛息粉’和‘疾风散’的配方,保证到时候咱们溜得又快又没声儿!”
紫月则在一旁,用特制的灵墨,在一块轻薄如蝉翼的丝绸上,仔细绘制着简化版的西苑阵图节点,并准备了几张关键时刻可能用到的低阶破障符。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专注而坚定。
馆驿内的气氛,紧张中透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张更加阴损、更加针对祁天运个人的毒网,正在申公礼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撒开。
镇南王府,那间充斥着蛊虫与药味的阴暗密室内。
申公礼干瘦如同鸡爪的手指,正轻轻抚摸着一条盘踞在他手臂上、通体碧绿、头生肉冠的“蜮蛇”。这蛇毒性猛烈,更奇的是其唾液能模仿人言,虽不能长篇大论,但模仿几个关键词、制造些似是而非的动静,却是拿手好戏。
“王爷,”申公礼的声音带着毒蛇般的嘶哑,“那祁天运,油滑似鬼,运气更是邪门,硬来恐难奏效,反而可能再次被他借机脱身,甚至反咬一口。老奴有一计,或可不费一兵一卒,先断其根基,乱其心神!”
厉凌云端坐主位,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寒光:“讲。”
“此计,便落在‘离间’二字上!”申公礼三角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祁天运此人,最大的依仗,无非有二。一,乃其大玄钦差正使的身份,代表着萧琰的颜面;二,便是其与明玉公主看似‘亲近’的关系。”
他顿了顿,阴恻恻地笑道:“可他偏偏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是个太监!一个无根之人,却能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王爷,您说,若是坊间传出,这祁天运仗着身份,对公主殿下行了那不轨之事,甚至……秽乱宫闱,萧琰脸上,还挂得住吗?他还能容得下这个给他戴了顶隐形绿帽子的奴才吗?”
厉容容站在一旁,闻言凤眼微亮,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申长老此计甚妙!那萧琰最重颜面,猜忌心又重。此等流言一旦散开,无论真假,都足以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届时,根本无需我们动手,萧琰自己就会清理门户!”
“不止如此,”申公礼补充道,“我们还可伪造些‘证据’。比如,公主殿下不慎遗落的、带有祁天运气息的贴身之物;或者,买通一两个看似可靠的‘人证’,言之凿凿地说曾目睹祁天运深夜出入公主寝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流言发酵起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那祁天运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厉凌云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此计确实阴毒,直接攻击祁天运最根本的立足点,而且操作起来隐蔽,难以追查源头。
“此事,便交由申长老全权负责。”厉凌云最终拍板,“容容,你从旁协助,务必做得干净,不留首尾。”
“老奴(女儿)遵命!”申公礼和厉容容齐声应道,眼中皆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兴奋光芒。
毒计已定,暗处的行动立刻展开。
申公礼手下的那些擅长隐匿、蛊惑的邪修,如同黑夜中的蛆虫,开始活跃在黑狱城的各个阴暗角落。他们利用“蜮蛇”模仿女子低泣、男子猥琐调笑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于馆驿附近的巷道中若有若无地响起;他们伪装成酒客、商贩,在茶楼酒肆中,带着神秘而暧昧的表情,低声“分享”着听来的“秘闻”。
“听说了吗?那位京城来的康监官,看着人模狗样,其实胆儿肥得很呐!”
“可不是嘛!一个阉人,居然敢对公主殿下……啧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有个在王府当差的远房表亲说,曾亲眼看见那康公公半夜从公主院墙外鬼鬼祟祟地溜走……”
“公主殿下这几日脾气越发暴躁,恐怕也是因为这事儿心里不痛快吧?”
流言如同瘟疫,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起初只是窃窃私语,渐渐变得有鼻子有眼,细节也越来越丰富。黑狱城的居民,长期生活在镇南王的高压统治下,对这种涉及天家秘闻、带着香艳色彩的八卦,既有着天然的恐惧,又有着压抑不住的好奇和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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