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散之后，唐亦豪就紧跟着张灵。五个人分四路，自然是东南西北各一路，正好云燕仙城也是一个方块城，十字大街贯穿全城，张灵和唐亦豪负责了东街，所以两人直奔东街而去。

东街商户不多，多是百姓工房和民宅，可供打听的地方非常有限。对此张灵还真不好整，于是他招呼唐亦豪道：“唐兄，你平日多有游走于市井，这地方要怎么打听情报啊？”

唐亦豪见张灵对打探也不是很灵光，于是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道：“一般有两个去处。乞丐，以及本地百晓生。”

“百晓生？”张灵眼角抽搐了一下，问到：“专门打探情报的贩子吗？”

唐亦豪点点头道：“对，专门打探情报的贩子。只不过，别人一样能够通过百晓生知道我们的事情。”

张灵点了点头道：“那就优先看看乞丐吧。”

“若是乞丐，那北城会多一些，这边店铺少，行人也不多，沿街行乞的乞丐我们未必碰得上。”

唐亦豪说的很有道理，张灵再次点头。既然如此，那张灵就开始翻垃圾桶式调查了。随后他和唐亦豪走访了东城区的那些粮油店，专门打探米面粮油和灵米的价格。毕竟城小，没多久就把卖家基本上打听清了。

随意找了个酒肆，要了一壶清酒和小菜，两人就开始盘查查到的资料。因为是行商打扮，然后又谈论的事米面粮油的价格，掌柜的也是好奇的凑了上来。

见掌柜凑过来，张灵笑呵呵道：“掌柜的有何指教啊？”

掌柜的乐呵呵道：“二位客官是来做米面生意的吗？”

“恩。南边来的。主要是做灵米生意。当然，普通米面生意也做。主要是灵米生意。”

一听有灵米，掌柜的来了兴趣，点头哈腰道：“客官还做灵米生意？”

张灵愣了一下，反问道：“是啊！有何稀奇？”

掌柜一听笑脸更是制不住，忙问道：“作价几何呀？”

张灵没弄明白，但最终还是谨慎道：“如今灵米涨价，各地都是供不应求若非是灵淼宗每年都要放出来一大笔灵米，只怕这生意我都是做不得了。具体价格嘛，也不瞒掌柜的，咱的进货价七灵石两斤到四灵石一斤。若是运往这北地贩卖，要个三成利不过分吧。”

掌柜一听，脸都笑开花了，忙问：“那客官可有现货？”

张灵顿时表情一变，问道：“掌柜莫要戏耍我。我刚才在前面粮铺问过价，一斤灵米不过五灵石，掌柜何故要舍近求远？”

掌柜一听，立即苦笑道：“那看来客官也就问了问价格是吗？”

唐亦豪一听，立即问道：“有价无市？”

尽管唐亦豪带着面具，但是这句‘有价无市’是真刺激到了掌柜。他苦着一张脸道：“是啊。粮店是因为城主命令而不得已挂上灵米的价格，实际上，云燕仙城差不多两年没有灵米了。没有灵米，灵酒也没有了酿造的原料。唉！”

“黑市呢？”张灵又问。

“早就被取缔了。现在城里想要灵米，得自己去南面买。这一路上万里之遥，没人护卫的话根本没人敢去。”

张灵一听自然知道有蹊跷，于是套话道：“不能吧，我兄长也只跑这条路的，每年都是十万斤灵米，一年竞挣三四万灵石。不然这北地也没啥特产，我何必来这一趟。”

谁知掌柜的却笑了笑道：“十万斤灵米才三四万灵石的竞争吗？那客官的兄长可被人坑得够呛。您别看我这店小，您要是来十万斤灵米，七灵石一斤全给您收了。”

张灵故意惊讶道：“哇，这家我就在盛京仙城见过。掌柜你最好别骗我。”

“不敢骗您。”

“我可是真有十万斤灵米，上等的那种。”

“上等的我给您出价十灵石一斤。”掌柜的拍着胸口道。

张灵一听，二话不说，直接拍了一个小袋子在桌上，对着掌柜道：“验货！”掌柜的一见，嘴巴一歪道：“嘿！爽利！”于是立即检查了一番，发现竟然真是上等的灵米，歪嘴一笑道：“好好好，客官稍待，顶多一刻钟就回来。”说罢，匆匆跑开了。

此时张灵瞄了唐亦豪一眼，低声道：“云燕仙城说小可不小。周遭十多万人，灵田也有十多万亩。一年起码三百万金灵米。金丹期修士一年正产四百斤。这要供养多少人？”

“就不能是转运走了吗？”

“城主强令摆出售价是为何？”

对于张灵的疑问，唐亦豪一下子还答不上来。细想之下，除了此地有大量的修士，或者别处有大量修士，把这里的灵米全部抽走了。两人都断定附近定然隐蔽了大量修士，只是具体是不是窃天门就需要更详细的查证了。

掌柜真的是个效率人。如他所说真的很快就回来了。同时跟他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差不多打扮的人。

张灵看了看两个陌生人，问掌柜：“这两位是？”

“客官，这两位是本地酒庄掌柜。因为缺乏灵米酿酒，都是没辙了。”掌柜笑道。同时另外两位也是笑嘻嘻的上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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