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笑道：“其实很简单，一唱头名天下知。”

盖章帝看着手里的备考书，说道：“不然，制艺之学本来考的是道德文章，结果临了呢全成了营私舞弊的手段，是不是得看看？”

莫离说道：“皇上，臣也是科道出身，不认真做学问，不好好研究道德文章，其实不是考生的问题，是考官们营私舞弊，把考生们逼上了这条绝路。”

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比如您手中的这个小册子来说吧，它里头讲的都是如何应付考试，和考官们的癖好和嗜好的。”

盖章帝微微一笑，说道：“不尽然吧。”

莫离笑了笑，说道：“皇上，您翻翻，我记得里头有一节，就是讲的这个考官们的好恶的。康熙爷年间，有一个考官叫方裕德，他这个人偏好六朝胭粉之气，所以制艺诗这一节，凡是考生，必做的是胭粉气十足。”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后来有人说，嘿嘿，这会考尽是胭粉之气。”

盖章帝看着手里的备考书，突然哈哈大笑。

莫离好奇问道：“皇上您笑什么？”

盖章帝说道：“这本小书儿已经把纪晓岚视为本科会试主考官的不二人选。所以把纪晓岚的文风偏好都尽列其中。”

莫离闻言一愣，说道：“不会吧。”

盖章帝说道：“看看看，你自己看看，看看纪晓岚的名字是不是随处可见。”

莫离踮起脚尖看了看。

在一旁的和珅说道：“皇上，这不足为怪，纪晓岚文才出众，在士林中威望极高，而且还曾外放过福建学政，而且还多次担任主考，而且为政清廉刚直，而且……”

莫离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而且……和大人，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且，您不累得慌。”

和珅盯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莫离说道：“不是你这突然冷不丁夸纪晓岚好，我不习惯，我难受，我冷。”

和珅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夸的是纪晓岚又不是夸你，你不习惯，你难受，你冷管我屁事。你这个人真是混蛋。”

莫离说道：“哎和珅，你怎么骂人，皇上您看他……”

二人吵了起来。

和珅说道：“皇上，您看看，莫离就喜欢多管闲事。我说的是纪晓岚，他就感觉像是我在说他一样。”

盖章帝说道：“行了莫离，和珅说的也不尽然都错，朕有事儿要跟你商量的。你说这次恩科的主考官派谁去最合适？”

莫离说道：“当仁不让，臣以为纪晓岚最为合适。”

盖章帝问道：“理由呢？”

莫离说道：“皇上，江南乡试，您派了杜小月为巡阅，虽无大错，可是那小月不知科场之中，何为轻何为重，差点轻离贡院。”

说完看向和珅，继续说道：“哎和大人，你跟赵文龙不是有意的引开她的吧？”

和珅闻言一愣，说道：“你这是干嘛，莫离，这都结了案了，你还要纠缠啊你。”他心想更何况杜小月也没上当啊。

莫离意味深长说道：“到你认罪为止。”

和珅正要打他，莫离突然咳嗽起来。

盖章帝问道：“莫离怎么又咳嗽了？”

莫离好不容易缓过来，说道：“皇上，臣这几天焦虑万分，未免多抽了几口烟儿。”晃了晃手里的大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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