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衡突如其来的讨要礼物环节过去,众人又聊了些别的,静候时间到来让玉简送他们出去。
江渺和宁枫商量着过段时间一起去趟坠阳海,她打算带上江暮尘,正好把武器都淬炼一番,免得日后动不动又断,她要是再找宁枫给她修武器可就真是不好意思了。
“一起去呗,坠阳海灵药不少,我眼馋那挺久了。”
沈淮听了半晌,断了和云栖羽的交谈,倒是笑吟吟的提出同行的要求。
没人搭理他,自讨了个没趣,沈淮也不恼,他斜着瞥了眼意动的苏眠凤,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觉得去坠阳海队伍可以更大一些。”
“你们缺个熟悉地方的人,一起吗?”
苏眠凤一向有话直说,她回瞥了沈淮一眼,眼带嫌弃的错开看向了江渺。
想去就去,有什么好委婉的。
“我都行,看宁枫的意见。”江渺对于带熊孩子是多是少这件事已经看开了,反正后面还有三年时间,怎么想她和这群人的见面也不会少。
宁枫抬头扫了一圈周围,顶着众人的视线拧了下眉,随后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也好。”
坠阳海是上云界四大天险之一,以凶猛灼热的环境闻名,据说那里行至深处就连空中的玄力都会被焚烧,甚至还有传闻说曾有一代的天煌神陨落于此,身化烈火,万世不变。
虽然这些传闻大多不可信,但也能从中察觉到那里的凶险,毕竟不是灵虚,没有保命符在手,不如多点人也好过出意外。
宁枫想去的是坠阳海内围,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他打算给江渺锻造一柄用到玄尊都不会出意外的武器,更好的他也弄不出来了,得等他修炼到玄尊才能尝试玄神境界的武器。
武器等级一高,要的材料也就高了,凶险程度更是呈指数上升。
“坠阳海啊,我就不去了,还是归墟更适合我,等交了东西,我就回去睡觉。”
沧溟打了个哈欠,本来他也想去,听到是坠阳海就悻悻放弃了。这地方和他属性对冲,去了就是自找折磨。
“不过你们要想去归墟可以喊我,我可以带你们飞天入海。”
一旁的夜知衡颇为可惜,她道:“我和白瞬也不去了,出了点小问题要处理处理,祝你们一切顺利哦。”
剩下的人都表示要凑热闹,江渺依旧担任队长,她把时间定在一个月后,给点时间消化一下这趟灵虚之旅。
时间转瞬即逝,零点一到,众人芥子空间里的玉简骤然飞出,光芒大放把她们都送了出去。
直到踏过江家的大门,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江暮尘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满是苍青古树的森林、矛盾不断又慢慢变得默契的队友、天材地宝、奇珍异兽,那些战斗的画面历历在目,拌嘴较劲的日常也在记忆里栩栩如生。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门历练的江暮尘觉得新奇,原来这就是历练,他曾为之向往又渴望的经历。
三十天的经历说不上长但也不短,却足够给少年种下一颗名为“期盼”的种子了。
时候已晚,陆叙菀只喊了江渺去询问灵虚秘境发生的事情,脸色温和的让江暮尘先去休息,江渺朝他点点头,表情看不出变化,他便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也对,江渺答应过他不会摘下黑绸了,他之前也强硬的和母亲谈过,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般想着,他便放下心来。虽然有些疲惫,但江暮尘还是打算延续自己的习惯,修炼冥想一晚,他对那本剑法的兴趣越发浓厚了,但他武道境界不够,看到后面也就越发晦涩难懂。
虽说他和江渺对遮眼一事有约定,但第二日江暮尘还是遵从自己内心,去找了自家兄长,生怕出个意外。
当指节触碰到门上时,江暮尘突然意识到他来得有些太早了,晨曦的光还有些稀疏,连夜露都未消。
他连忙停下,想着再过一会来,江渺对于修炼一事的态度和他不同,并不是日夜打坐,他知道有时江渺会睡上一觉。
不过尽管他只敲了两下,门还是开了。
“江暮尘?”
院落的门被打开,江渺站在门内,长发未束,如泼墨般散落在肩头,有几缕滑落在身前被晨风微微吹动。
眼前人看起来的确是睡了一觉,像刚醒了没多久,眉宇间还带着一丝倦意,她黑绸未覆,那双平日里被遮蔽的眼睛此刻半阖着,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这人穿着随意,松散的中衣领口露出一截锁骨,肤色在晨光下近乎透明,江渺随意往后抓了把头发,嗓子还带着刚醒的微哑:“怎么?是修炼出了问题,还是剑法上有什么不懂的?”
她对江暮尘一大早就来折腾她的行为没有发表意见,还以为是弟弟修炼上出了岔子。
江暮尘看了她半晌,明明曦光照在江渺的身上不算耀眼,他却莫名眩晕了起来。
兄长现在的形象,与平日里的凌厉冷峻略有不同。
他原本只想确认兄长是否安好,而且他不该现在来的,可此刻,某些藏在心底、道不清说不明的心思突然翻涌了上来,他听见自己说:“...是,有些疑问想请教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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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快穿之扮演配角的我又崩剧情了请大家收藏:()快穿之扮演配角的我又崩剧情了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进来吧。”江渺侧身让他进门,随手在芥子空间里拿出发带,指尖在发间随意梳理了两下,显然没太注意形象。
江暮尘跟在她身后,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追着她的动作,看见那些发丝从那双手的指尖滑落,又垂回肩头。
“哪里不会?”江渺问。
江暮尘没回答,不知他怎么想的,把玉简给了她,“那日兄长只来得及看一遍,如今时间充足,不如再细细查看。”
东西都是她写的,看什么看。
江渺乐了,问道:“我看剑法,那你干什么?”
弟弟啊弟弟,要知道摸鱼可是大忌。
“我为兄长束发。”
这回答超乎江渺的预料,她顿了顿,还未反应就被少年轻轻按在椅子上。
江渺想着江暮尘愿意那就随便吧,就当是兄弟情深,弟弟的一片心意好了。她伸手接过玉简,打算再打磨改改,让它更适合江暮尘。
身后,江暮尘手指穿过江渺的发丝时,头晕目眩的感觉几乎来到了顶峰。
他觉得自己实在鬼使神差。
为兄长束发这件事,在六年前就没出现过了。
江渺的发丝很软,不像他本人,冷硬如铁,还有着冰雪的锋利。昨夜分离时沈淮大抵又塞了什么丹药,因为这般距离下他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如果是在灵虚里闻到这缕药香,他定然会再度对沈淮不爽起来,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但如今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为江渺束发,便满心满眼只有这个人了。
束好发后他拿出黑绸,打算一如既往的帮江渺遮上眼睛。江暮尘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后颈,那一瞬间的温热让他动作微顿。
他忽然产生一种荒谬的满足感,但又莫名产生了些许的惶恐和不安。
这是江渺,是江家的大公子,是他江暮尘的兄长。
江暮尘内心的向往和仰慕之情几乎要汹涌而出了,但他觉得这里面还掺杂着别的、难以形容的、令他畏惧的感情。
“我以后也能为兄长束发吗?”他定了定神,轻声问道。
江渺从剑法里回神,她有点懵逼,啥意思,这是想天天给她扎头吗?
“...偶尔一次就行了,日日都这样,实在过于麻烦了。”
她顿了顿,又委婉的问道:“你喜欢这样...束发吗?”
难道说...江暮尘其实是拥有一颗柔软细腻的心的男孩子,爱好是给人扎小辫吗?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江渺早已自动代入兄长的身份,她现在就像发现自己小孩有独特爱好的家长,生怕打击到他的主动性。
江暮尘手指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将黑绸系紧,语气平静:“嗯,我经常这样。”
他撒谎了。
除了小时候给江渺束发,他从来没给任何人这样做过。
但江渺没察觉,既然是爱好,算不上什么事,无伤大雅,不能打击弟弟的主观能动性。
她点点头,“随你吧,你想怎样都可以。”
在她的身后,少年垂下眼帘,唇角无声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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