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震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浑身微颤、满脸骇然的胡青松身上,这位中医泰斗的反应,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林风方才那番关于“异种能量核心”、“冰封经脉”以及精准道破胡青松施针细节的言论,所带来的震撼正在无声地发酵、扩散。
孙明翰教授张了张嘴,看着失态的胡青松,又看向神色平静得可怕的林风,他脑海中固若金汤的现代医学大厦,似乎被撬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一种荒谬而不安的感觉攫住了他。难道……这世上真有科学仪器无法探测,却真实存在的病灶?
“胡老……他,他说的是……”孙明翰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
胡青松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他此刻根本无法顺畅组织语言。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林风,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以及一种触及到认知盲区后的茫然。
就在这时,一个沉重而激动的声音,如同惊雷般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没错!!!”
一直强压着情绪,紧握双拳的秦老,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因为激动,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微微的摇晃。他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射向林风,那眼神中充满了被一语道破天机后的极度震惊与……狂喜!
“小林!你说得一点没错!!”秦老的声音洪亮而带着一丝颤抖,他不再理会那些专家,快步走到林风面前,手指因为激动而用力地指向病床上的老友,“三十三年前!不是在朝鲜,是在西南边境,一场针对越境敌对势力的秘密清剿行动!”
他的思绪仿佛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语速极快,带着铁与血的气息:
“那是在一个靠近雪线的峡谷,天寒地冻!我们中了埋伏,老班长为了掩护我和其他几个队员突围,用身体硬生生挡住了对方那个……那个诡异的‘黑袍人’一掌!”秦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悸,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一掌,轻飘飘的,没有伤口,甚至没有流血!但老班长当场就喷出一口带着冰碴子的黑血,整个人瞬间像是被冻僵了一样,脸色青紫!”
“军医检查,只说脏腑受到剧烈震荡,有内出血,但查不出具体原因,更无法解释那刺骨的寒意从何而来!”秦老的声音带着当年的困惑与愤怒,“后来虽然抢救过来,表面上伤好了,但那之后,老班长就落下了怕冷、偶尔胸痛彻骨的病根,尤其是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每逢阴雨天或者劳累过度,就痛得厉害!”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电扫过孙明翰、胡青松等一众专家,语气带着压抑已久的悲愤:“这些年,所有的检查,都把这旧伤归结为普通的肺部损伤和心脏负荷过重!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那狗娘养的一掌,竟然留下了这么个鬼东西在体内!!”
秦老这番饱含血泪的证实,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所有专家的心头!
时间、地点、受伤方式、受伤后的症状……甚至那“黑袍人”诡异的一掌,那“带着冰碴子的黑血”,所有的细节,都与林风口中所说的“三十多年前极寒之地的内伤”、“异种能量碎片”、“盘踞心脉附近的阴寒能量核心”严丝合缝,完美印证!
这已经不是猜测或者推断,这简直就是亲历者的回溯!
孙明翰教授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仪器推车才稳住身形。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毕生信奉的、赖以做出诊断的影像学和生化指标,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它们能显示器官的衰竭,却无法揭示这衰竭背后,那隐藏了三十多年的、超乎想象的真正元凶!
胡青松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苦心钻研的古法针诀会失效。他面对的,根本就不是寻常的病邪,而是一种近乎“诅咒”般的、带有特定属性的异种能量!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中医“邪气”的认知范畴!林风能一眼看穿,其境界……其手段……
他看向林风的眼神,之前的质疑和凝重,彻底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所取代。
其他的专家,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此刻都集体失声了。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事实胜于雄辩,秦老这位当事人的至交兄弟,用最真实、最惨痛的记忆,为林风那看似“荒诞”的诊断,做了最权威、最无可辩驳的背书!
病房内,只剩下秦老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仪器那依旧规律的鸣响。
然而,此刻这鸣响,在众人听来,却仿佛不再是死亡的倒计时,而是……等待救赎的序曲?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林风身上时,已经彻底变了。
质疑、不屑、愤怒,尽数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茫然,是难以置信,以及……一丝绝处逢生般的、微弱的期盼。
这个年轻人,他不仅看出了连仪器和泰斗都看不出的病根,他甚至能追溯到三十多年前的受伤真相!
他,或许……真的能创造奇迹?
林风迎着秦老激动而期盼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所有猜测。
真相已然大白。
接下来,该是如何将这盘踞了三十多年的“恶魔”,从这位老英雄的体内,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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