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被鬼标记后,整座山都想杀我

我是一名登山爱好者,却在一次登顶时捡到一本诡异日记。

日记的主人记录着自己被困山中循环的可怕经历。

起初我不信,直到我发现自己也开始重复走过同一条山路。

更恐怖的是,日记每翻一页,山中就多了一个想杀我的“东西”。

当日记只剩最后一页,整座山都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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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雾起

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陈默眯着眼,额头上绑着的头灯射出一束昏黄的光,勉强劈开身前几步远的浓稠黑暗。脚下是碎石和冻结的泥泞,每一步都得踩实了,才敢挪动另一条腿。海拔计上的数字,在微弱的光晕里固执地向上跳动,每一次微小的攀升,都伴随着肺叶更剧烈的灼烧和心脏砸向肋骨的重击。

他身边是老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拉风箱一样响,混在风声里,成了这片死寂山岭唯一一点活物的证明。他们凌晨三点从C1营地出发,冲顶这座位于川西、连名字都透着股生人勿近气息的“无名峰”。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窗口期,但山里的事,谁说得准。此刻,头顶是泼墨般的夜空,不见星月,只有沉甸甸的、仿佛伸手就能攥出水来的乌云。

“歇……歇口气……”老赵的声音从厚实的防风面罩后闷闷地传来,带着颤抖。

陈默没反对,他自己也快到极限了。两人找了一处相对背风的岩凹,卸下背包,靠着冰冷彻骨的石头坐下。寒冷立刻从每一个接触点钻进骨髓。陈默拧开水壶,抿了一小口早已冰凉的水,喉咙里像有砂纸在磨。他摘下手套,想活动一下冻得发僵的手指,指尖触及挂在背包侧袋的相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让他一个激灵。

就是这次了。他望着上方隐没在黑暗里的山体轮廓,心里默念。登顶,拍下第一缕阳光刺破云海的瞬间,那是他攒了两年假期,做了无数功课和训练的目标。为了这个,值得。

短暂的休息后,他们继续向上。天色渐明,不是日出那种温暖的橘红或金黄,而是一种阴郁的、铅灰色的光亮,勉强勾勒出锯齿状的山脊和远处更庞大山脉的剪影。风小了,但一种更粘稠、更潮湿的东西开始弥漫——雾。

起初只是丝丝缕缕,从岩石缝隙、从看不见的谷底升腾起来,像幽灵伸出的触手。很快,它们汇聚、增厚,变成乳白色的帷幕,无声地包裹过来。能见度急剧下降,从几十米到十几米,最后只剩身前几步。头灯的光束射出去,像撞在棉花墙上,被漫无目的地散射、吞噬,反而映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让人头晕。

“妈的,这雾邪性。”老赵咒骂了一句,声音在浓雾里显得空洞。

陈默的心也沉了下去。登山最怕两样,暴风雪和大雾。前者狂暴但直接,后者却温柔地扼杀一切方向感,消磨意志。指南针在手里微微震颤,指针晃动着,不再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GPS信号时断时续,屏幕上的坐标跳动得让人心慌。他们试图按照记忆和隐约的地形特征前进,但岩石、冰坡、裂缝,在浓雾的包裹下,全都失去了熟悉的轮廓,变得陌生而充满恶意。

时间失去了意义。疲惫和寒冷蚕食着体力,更侵蚀着清醒的判断。陈默只觉得腿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得快要断裂。又一次停下来核对方向时,老赵忽然低呼一声:“默哥,看那儿!”

陈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头灯边缘的光晕与浓雾交界处,一块突兀的黑色岩石下,似乎有个颜色不一样的东西。不是石头惯常的灰黑或褐黄,而是一种暗淡的、接近朽败的深红。

他走近几步,用登山杖小心地拨弄了一下。那东西半埋在碎石和冻土里,露出一角。是个本子。陈默弯下腰,拂开表面的浮土和冰碴,将它捡了起来。

入手很轻,封皮是硬质的,那深红色原本或许是鲜亮的大红,如今已被经年的风吹日晒(更多的是雪打冰冻)侵蚀得黯淡斑驳,边缘卷曲破损。没有字,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那种供销社里卖的硬面抄。

在这种地方,这个高度,出现这样一个本子,本身就极不寻常。登山者遗落的?可谁会把一个笔记本带到这种地方,又恰好遗落在这几乎算不上路的地方?

陈默下意识地翻开了封面。内页是粗糙发黄的道林纸,第一页写着字,钢笔字,蓝黑色的墨水早已褪色,但笔画用力,依稀可辨:

“1987年8月15日。晴。我终于到了。他们说这里很美,值得一来。我叫李立军。”

字迹工整,甚至透着一股学生般的认真。陈默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翻。后面几页断断续续记录着行程,天气变化,一些简短的感受。笔迹始终是同一个人,但越往后,字迹开始变得有些凌乱,墨水洇开的痕迹也多了,像是在潮湿环境下书写。

“……雾越来越大。我好像走错了路。老刘他们在前面吗?喊了,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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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灵异故事大会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又转回来了。这石头我认得,上午靠过。指南针坏了。”

“看到脚印了!是我的?还是别人的?不对,这地方我刚走过,没有脚印!”

字迹开始颤抖,笔画歪斜。

“第几天了?三天?四天?吃的快没了。水还有半壶。我总是走回这里,这块像鹰嘴的石头。它在看着我。”

“有声音。不是风声。像是……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喘气,可我看不见。雾里有东西。”

“我看见了!影子!就在雾里,一闪就没了。不止一个。它们跟着我。”

“日记快写完了。只剩最后几页。我不想写了。没用了。它们知道我在写。它们在等我写完。”

“最后……”

最后这页,只有这两个字。墨水拖出长长的、颤抖的痕迹,戛然而止。仿佛书写者被猛地扼住了喉咙,或者,他自己再也无法继续。

寒意,比这高海拔的严寒更刺骨的寒意,顺着陈默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合上日记本,那“啪”的一声轻响,在浓雾包裹的寂静里,却显得格外惊心。

“什么东西?”老赵凑过来问,脸上带着疲惫和疑惑。

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他把日记本递给老赵。老赵就着头灯翻了几页,脸色也逐渐变了,低声骂了句:“操……这他妈……哪个疯子写的?”

“不知道。”陈默的声音沙哑,“在这种地方捡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这本日记的内容太过诡异,尤其是出现在他们此刻同样迷途、被大雾围困的境地,更像是一种不祥的隐喻。

“别自己吓自己,”老赵强笑了一下,把日记本塞回陈默手里,“估计是以前哪个倒霉蛋迷了路,吓破胆了胡写乱画。这地方邪门,咱们赶紧找路下去是正经。”

陈默点点头,把日记本塞进冲锋衣内侧的口袋,硬质的封皮隔着保暖层硌在胸前,那股寒意似乎并未消散。他试图甩开脑子里那些颤抖的字句,集中精神辨认方向。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左侧浓雾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是风吹动雾气的流淌,更像是一个模糊的、比雾气更凝实一点的轮廓,极其迅速地一闪,没入更深的乳白之中。

他立刻转过头,死死盯住那个方向。头灯的光束徒劳地切割着浓雾,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片茫然的灰白。

“怎么了?”老赵察觉他的异样。

“……没什么。”陈默收回目光,心跳如鼓,“可能眼花了。”

他们重新调整方向,凭借残存的方向感和模糊的地形记忆,继续在浓雾中跋涉。疲劳和寒冷加剧,脚步越来越虚浮。陈默只觉得胸口那本日记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硬硬的,冷冷的,像一块冰贴在心上。

不知又走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久。老赵忽然停下,指着前方一块从雾中凸显出来的岩石,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惶:“默哥……你看那块石头!”

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块灰黑色的岩石,上部向前突兀地伸出,形状奇特。

像一只收拢翅膀、正欲啄食的鹰隼。

鹰嘴石。

日记里提到的那块石头。“我总是走回这里,这块像鹰嘴的石头。它在看着我。”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他猛地看向四周,浓雾依旧,但周围的景物,那几块散落的碎石,那条隐约的冰裂缝的走向……一种可怕的、令人窒息的熟悉感攥住了他。

他们又走回来了。回到了至少一个小时前经过的地方。

“不……不可能!”老赵的声音变了调,“我们一直是朝着东南方向下切的!怎么会……”

陈默没说话,他颤抖着手,再次掏出那个深红色的日记本,就着昏黄的头灯光,急速地往后翻。他想验证一个可怕的猜想。

日记的后半部分,纸张更加皱软,墨迹也更加凌乱模糊。他跳过那些令人不适的呓语般的句子,目光扫过对周围环境的描述。

“……绕过一道结冰的溪沟,左边是滑坡带,有很多碎石头……”

“……看见一片矮灌木,都枯死了,挂着冰凌……”

“……又到鹰嘴石了。它还在。我砸了它一石头,掉点碎屑,没用。”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他猛地抬头,看向左侧。浓雾中,隐约可见一道低于周围地面的痕迹,表面覆盖着不均匀的冰雪——那可能正是一条冻住的溪沟。他又看向右边,斜坡上,散乱地堆积着大量棱角分明的碎石……

“老赵,”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看左边,是不是有条冻住的沟?右边坡上,是不是很多碎石?”

老赵依言看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日记里写的,和他们此刻身处的环境,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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