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风沙尚未从衣袍间落尽,东海的水汽已扑面而来。
李元霸一行辞别朔方守将,快马东行。越往东去,气候越发湿润,绿意渐浓,与北疆的苍凉形成鲜明对比。
“这东海地界,果然物产丰饶。”苏墨望着道旁连绵的稻田,不禁感叹。
程咬金抹了把汗:“丰饶是丰饶,就是湿热得紧!还不如北疆风沙来得痛快!”
云清扬轻摇罗扇:“别忘了独眼蛟龙还有个哥哥混世蛟龙在东海。沿海百姓提起此人,无不色变。”
十日后,众人抵达东海重镇——临海城。城墙不高,但延绵数里,城郭广阔。码头桅杆如林,船只往来如梭,显示出这里的繁华。
然而一入城中,便觉气氛有异。街上行人稀少,商铺多数关门,偶尔有路人也是行色匆匆,面带忧色。
“怪了。”程咬金挠头,“这么个大码头,怎地如此冷清?”
寻了家客栈住下,掌柜的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见有客来,先是惊喜,随后又面露难色。
“几位客官还是另寻他处吧,小店...小店恐怕护不得诸位周全。”
李元霸浓眉一挑:“这话怎讲?”
老者叹道:“近来海匪猖獗,混世蛟龙的手下时常入城掳人。专挑外来的生面孔下手,官府也管不了。老朽实在不忍看几位遭殃啊!”
苏墨与众人交换眼色,道:“老丈放心,我们自有分寸。正要会会那混世蛟龙。”
安顿下来后,众人分头打探消息。至晚方归,聚在房中商议。
“混世蛟龙势力极大,掌控东海数十岛屿。”苏墨面色凝重,“据说有战船百艘,手下数千人。近来更加猖狂,不仅劫掠商船,还上岸掳人。”
云清扬补充道:“被掳之人多是青壮,似是充作苦力。有传言说混世蛟龙在某个岛上大兴土木,不知建造什么。”
程咬金一拍桌子:“管他建什么!直接杀过去,一斧头劈了那劳什子蛟龙!”
李元霸却沉思片刻:“独眼蛟龙武功不弱,其兄想必更为了得。咱们须得从长计议。”
次日,众人前往码头,欲寻船出海查探。却见码头空荡荡的,唯有几艘破旧渔船。
一个老渔民正在修补渔网,见众人来,摇头叹道:“出海的船都被蛟龙帮扣下了,谁敢出海?就这几条破船,还是在近海打点鱼虾,糊口度日。”
李元霸心中一动,上前问道:“老丈可知蛟龙帮的巢穴在何处?”
老渔民警惕地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可不敢乱说!那混世蛟龙耳目众多,说错话要掉脑袋的!”
再三保证之下,老渔民才悄声道:“听说在东面五十里的骷髅岛一带。但那地方邪门得很,有去无回啊!”
忽然,码头一阵骚动。只见三艘大船驶入港口,船头挂着狰狞的蛟龙旗。数十彪形大汉跳下船来,为首的是个疤面汉子,手提鬼头刀。
“蛟龙帮来抓人了!”百姓惊呼四散。
疤面汉子狞笑道:“识相的都乖乖站出来,省得爷爷动手!”
李元霸勃然大怒,正要出手,却被苏墨拉住。
“元霸且慢,看他们欲意何为。”
只见蛟龙帮众开始在码头抓人,专挑身强体健者。一时间哭喊声四起,却无人敢反抗。
一个青年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家中还有老母要奉养!”
疤面汉子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啰嗦什么!能为蛟龙帮出力是你的福分!”
李元霸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蛟龙帮众一愣,疤面汉子眯眼打量李元霸:“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蛟龙帮的闲事?”
李元霸双锤一碰,火花四溅:“是你李元霸爷爷!速速放人,否则叫你尝尝俺这对金锤的滋味!”
疤面汉子狂笑:“好个不知死活的...”话音未落,李元霸已如闪电般扑到近前,双锤齐出。
轰然巨响中,疤面汉子被震飞数丈,鬼头刀脱手而出。众蛟龙帮众大惊,纷纷围上。
程咬金宣花斧一摆:“奶奶的,以多欺少?问问俺的斧头答不答应!”
云清扬与苏墨同时出手,剑光闪动间,已有数人倒地。百姓见状,也鼓起勇气,拿起鱼叉棍棒相助。
片刻之间,蛟龙帮众尽数被擒。疤面汉子面色惨白,颤声道:“你...你们敢与蛟龙帮为敌,混世蛟龙绝不会放过你们!”
李元霸一脚踏在他胸口:“正好!俺正要找他算账!说!混世蛟龙在何处?掳人去做什么?”
疤面汉子咬紧牙关不肯说。程咬金抡起斧头:“不说?俺把你剁了喂鱼!”
这时,那老渔民走上前来,低声道:“诸位英雄,小老儿知道一处地方,或可找到线索。”
根据老渔民指引,众人来到城西一处荒废宅院。院中蛛网密布,显然久无人居。
“这里是蛟龙帮一个秘密据点。”老渔民道,“小老儿那日打渔晚归,偶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进出。”
仔细搜查后,云清扬在密室中发现一本账册,记录着人员输送清单,目的地都是“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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