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担心他的失败会迫使军区违令介入,导致局势彻底失控。
“赵将军,周参谋长。”
王忠义站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总军区派我来,是因为我能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我的方式可能会造成大英国内部的动乱,不过请放心,绝不会将大夏国牵扯进去。”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正在训练的士兵:
“我需要军区做三件事。第一,抹除我来此的一切痕迹;第二,在我行动期间,保持最高戒备但绝不越境;第三,当局面出现变化时,迅速控制边境,防止事态扩散。”
周卫国忍不住皱眉:
“王忠义同志,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对面是一个连队的正规军,还有可能增援。你甚至不打算带我们提供的支援小组?”
王忠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芒:
“我不需要支援小组。至于我能做什么...”
他轻轻抬起右手,会议室角落的一盆绿植突然无风自动,叶片沙沙作响。
紧接着,王忠义手腕一翻,三米外桌上的一个陶瓷茶杯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而茶杯下的文件却完好无损。
赵振国和周卫国猛地站起,脸色骤变。
他们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没有声音,没有火光,那个茶杯就像被无形的手捏碎了一样。
“我是武者,武学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做到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王忠义淡淡说道。
“这就是总军区派我来的原因。现代军队很强,但在某些个体面前,并非不可战胜。”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两位军官震惊地看着王忠义,又看向那堆陶瓷粉末,久久说不出话。
“我的行动会在今晚开始。”
王忠义打破沉默。
“请准备好边境接应,但除非收到我的特定信号,否则不要有任何动作。我会让大英国明白,有些底线,不容触碰。”
说完,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离开会议室。
王忠义离开后,会议室里久久无声。
周卫国走到那堆陶瓷粉末前,用手指沾起一点,仔细查看。
“没有高温痕迹,不是武器击打。也不是冲击波,文件完好无损...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赵振国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
“总军区到底从哪里找来这样的人?他的档案只有一页纸,除了姓名年龄,几乎全是空白。”
“将军,您相信他一个人能解决边境危机吗?”
周卫国问道,声音中仍有疑虑。
赵振国沉默良久,缓缓摇头:
“我不知道。但命令就是命令。通知情报部门,彻底清除王忠义进入军区的所有记录。加强边境监控,但严禁任何部队越境。另外...”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让‘猎鹰’特种小队进入一级待命状态,随时准备跨境营救。如果那个年轻人失败,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受难,哪怕违抗命令。”
“是!”
周卫国立正敬礼,但随即压低声音。
“将军,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国际影响...”
“我知道后果。”
赵振国打断他,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
“但有些事,比命令更重要。去吧,执行命令。”
夜色尚未完全吞噬天际,最后一抹暗红的霞光如同稀释的血迹,涂抹在盐田区低矮的建筑群与荒芜的滩涂交界线上。
王忠义选择的位置,是一栋早已停工、仅剩水泥骨架的三层小楼。
海风裹挟着咸腥与铁锈的气味,从破损的窗户灌入,在他周身盘旋。
他盘坐在角落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混凝土立柱,如同一尊被遗忘的石像,唯有那双透过未上彩绘面具眼孔望出去的眼睛,在渐浓的暮色中,偶尔闪过一丝鹰隼般的锐利精光。
他身上的“伪装”此刻已层层卸下。
最外层的深色粗布外套被他收进玉佩空间中,露出里面那身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作战服。
布料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哑光的深灰绿色,几乎不反光,复杂的织法让它在静止时看似普通,但只有触摸过才知道其下编织着细密的防刺层与疏水薄膜。
这是他在前世的血火中赖以生存的第二层皮肤,此刻穿在身上,既是一种熟悉的负担,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他已切换至另一种生存模式。
下午的“巡视”成果,正以立体、动态的图景在他脑海中反复勾勒、修正。
下午他特意骑着一辆叮当作响的旧自行车,车后绑着的农具随着颠簸的路面发出枯燥的碰撞声。
盐田区边缘地带的景象在他眼中被迅速拆解、归类:哪里是视野开阔的制高点,哪里是巡逻队习惯性忽略的死角,哪条土路在雨后会变得泥泞难行,哪片灌木丛足以提供短暂的隐蔽……
他甚至注意到一处看似废弃的岗哨,木制结构已然腐朽,但地基周围新鲜的烟蒂和模糊的脚印,说明它仍被间歇性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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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南锣鼓巷95号:开局吸收两百魂请大家收藏:()南锣鼓巷95号:开局吸收两百魂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大英军队的布防确实严密,继承了老牌殖民军队的刻板与系统化,明哨、暗堡、铁丝网、探照灯区域划分清晰。
然而,再严密的系统也有其节奏和惯性。
他观察到巡逻队的交接时间存在大约五分钟的空档;探照灯的扫射路径固定,在转向时会在某些区域留下短暂的阴影重叠;边境线某段依托天然礁石,防守相对松散,但水下情况未明……
这些细节,冰冷的地图与文字报告永远不会提供。
它们是活的,带着温度(或寒意),混杂着泥土、海风、机油甚至远处军营飘来的炊烟气味。
前世的雇佣兵生涯,早已将“实地勘察高于一切情报”的铁律熔铸进他的骨髓。
每一次成功的行动,其基石往往就是这些用脚步丈量、用眼睛捕捉、用直觉判断的细微之处。
面具就放在手边触手可及的水泥地上。
一共三张,都是最朴素的白色坯子,此刻却被他用买来的简易矿物颜料,画上了狰狞骇人的恶鬼罗刹形象。
颜料未干透,在昏暗中泛着湿漉漉的幽光。
一张是青面獠牙,怒目圆睁,额生独角;一张是赤发如火,口吐毒蛇,面容扭曲;第三张则更为诡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眶处是两个深邃的黑洞。
他并未学过美术,但画艺技能却不低,他勾勒出的线条却带着一股野蛮原始的冲击力,那也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凝视恐惧本身后,对“恐怖”最直接的理解与再现。
选择京剧面具的形式,既是利用这个时代常见的物件进行伪装,更深层的是,他要将这场即将到来的行动,变成一场震撼人心的“演出”,一场对殖民者心理防线的突袭。
面具不仅能防止面容被可能存在的隐蔽相机记录,更能剥离个人身份,化身成为某种符号,一种来未知的、古老而神秘的惩戒象征。
头发在自制染料(混合了某些植物汁液和矿物粉末)的作用下,变成了略显干燥黯淡的金黄色,与他刻意加深的肤色、粘上的短须共同塑造出一个模糊的、带有异域特征的形象。
即使白天被人远远瞥见,也会被先入为主地归类为某个漂泊的欧亚混血或特殊族裔,而非本地人。
化妆术也是前世必备技能,不仅要改变容貌,更要改变气质。
此刻静坐的他,收敛了所有属于“王忠义”的特定神情,肌肉处于一种放松而待发的状态,眼神空茫又偶尔聚焦,仿佛一具没有过去、只存在于此刻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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