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魔的战力在大魔修中还排不上号?兰皎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元婴仙修没什么卵用,七煞魔一个分身都把自己搞得神魂颠倒,若遇到四大魔将不直接把自己秒成渣渣?
下山前虞渊曾问兰皎若遇到魔会怎么办,兰皎那时不知魔修的恐怖,信口雌黄气得虞渊罚他抄写《浊世涤魔卷》,当时还觉得虞渊小题大做,现在只恨该用功时不够用功,弱成一只鸡。
兰皎长吁短叹,浑然不知手指滴下的鲜血已洇红了桥面上的青石。
虞渊发现兰皎的手腕以下密布着蛛丝状的伤痕,最深处的皮肉已呈黑褐色。
虞渊没告诉兰皎魔气已经浸入他的血肉,暗中做了一个小动作划破自己的掌心皮肤,然后将兰皎受伤的手轻柔地包裹住。
一阵至纯的温热气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兰皎的手上,驱散了蚀骨的寒气。
兰皎知道虞渊在替他疗伤,却不知道虞渊用自己的血肉吸附掉他所沾染的魔气。
虞渊牵着兰皎走上回客栈的归途。
兰皎想问冰尸案与那情魔有没有关联,又怕一开口惊扰了那只忘记收回去的手。
一路无言,街边灯笼摇曳着的朦胧烛光柔和了虞渊沉静侧脸,俊美得不可方物。
兰皎惊鸿一瞥又快速收回目光,回想方才情妖幻化成虞渊的样子主动风情,小心脏就止不住砰砰乱跳。
兰皎的手很僵硬,随着虞渊手臂的自然摆动而刻意摆动,虞渊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兰皎,发现他走两三步才呼吸一次,憋得双腮都微微鼓起了,便问:“你紧张?”
“啊?我紧张吗?”
兰皎的眼睛东瞟西瞅就是不看虞渊。
“你第一次见着凶恶丑陋的小魔修,难免紧张。”
虞渊松开兰皎的手,“多见几次就习惯了。”
兰皎是有点怕魔,但更怕虞渊松手失去安全感。
虞渊松手的刹那,兰皎像树懒一样紧紧抱住虞渊,就差双脚夹上去了:“明月,实不相瞒,我不止紧张还怕得要死,那张鬼脸一直在我眼前晃,今夜怕是要做噩梦了。
你安慰安慰我,求求。”
“你这是什么姿势?”
虞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兰皎不重,但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火辣的呼吸近在耳畔,还夹带着一些娇喘,就很缭乱。
“这是蚂蚁上树的姿势,代表对你极其信赖。
你若晚来一步,我就要魂断栖凤桥,与你人鬼殊途了。
好可怕,不敢想。”
灯影闪烁,虞渊似乎翻了个白眼,兰皎没看真切。
“你是我见过最贪生怕死的仙修。”
虞渊说,“怕死就算了,手还在我身上乱摸。”
“我在给你摸骨。”
兰皎享受着手下坚实安全的手感,施展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之秘术,“你的骨相乃十二骨相之首的麒麟骨,生就麟骨为人贵,呼风唤雨有神威。”
虞渊眼尾略挑:“嗯,接着编。”
兰皎真的接着编了:“一生富贵声名远,不在庙堂能升仙。”
虞渊微微一笑,“你不该修仙,应该找个摊位算命。”
“是吧?我神机妙算,夜能观星测祸福。
以前摆摊算过命,但大妈不信我算的卦,组团破坏我的生意。”
虞渊不想再忍受兰皎的瞎扯淡,将他提起来放在地上:“站好,我有话问你。”
兰皎立正稍息行礼:“长官,你问。”
“情魔能调动人的七情六欲,你看到什么幻象,受她引诱投河?”
兰皎欲言又止。
我看到你风情万种地邀我共浴爱河,我说出来你很可能会亲手了结我的狗命,还不说实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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