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无法评说魔爹的对错,没有冷血残暴的魔性就没有魔族的诞生。
龙霸天偏偏天生无魔性,私下背着魔爹交往过风流雅士,向往舒适安逸的隐世生活。
魔爹作古后,龙霸天掌权,休养生息必然会按照自己的想法重塑魔族。
龙霸天知道突然的变革会令魔修无所适从,但那又怎样?魔尊地位,至高无上,龙霸天以暴制暴,强权之下再无杂音。
平淡的生活磨灭了一部分魔修的斗志,却也加重了另一部分魔修想造反的决心。
七煞魔这种当面指责龙霸天软弱的魔修预示着魔族内的暗流已耐不住寂寞。
“没斗过,怎知结果?”
龙曰天给龙霸天斟酒,纤细的水流填满酒杯后仍未歇止,沿杯口漫至紫金桌上。
龙霸天挑开酒壶:“满了。”
龙曰天放下酒壶,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九夷真人护着的盛世已成云烟,哥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龙霸天侧目晲着龙曰天:“你知道九夷真人出山了吗?”
当然知道,我的人已经四处寻他了。
龙曰天不会把情报说出来,摇头:“不知,我以为他早死了。”
“他差点飞升成仙,没那么容易死。”
龙霸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七煞魔的分身情魔在中原皇城作妖,撞上九夷真人被打得只剩一缕幽魂,足以证明九夷真人的威力。”
龙曰天却说:“情魔没多少战斗力,靠情.欲幻术迷惑人,九夷真人连她都打不死,何来威力之说?哥,我知你儿时被九夷真人震吓到,但时移世易我们该报仇了。”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九夷真人饶情魔不死意在警告我他依然守护着中原那片天。”
龙霸天放下酒杯,抬手支颐,看着龙曰天,“你想报杀父之仇?”
“杀父之仇?我有父吗?”
龙曰天站起来,看着俗不可耐的花田说,“这片贫瘠寒土寸草难生,即便用魔法令它开花,假的始终真不了。
中原地广人稀,美丽富饶,我们本是中原人,夺回属于自己的失地,报驱逐之仇,雪屠戮之恨乃天经地义之事。
我时常遥想将业火魔印打入九夷真人体内的那位悍将,自他之后魔族再无猛士。”
龙霸天的目光沉了几分。
龙曰天话锋一转:“哥,业火魔印能解吗?”
“能解,但过程极其复杂。”
“天魔秘术能感应业火魔印,你有没有试过?”
“天魔秘术练到九阶才能感应。”
“哥练到几阶了?”
龙霸天没有正面回答。
龙曰天一向沉默寡言没有主见,今日反常,将主战的心思表露无遗。
“听说你也在练天魔秘术?”
龙霸天漫不经心地反问。
龙曰天不否认:“我资质愚钝,参不透天魔秘术的进阶之法,在二阶停滞不前。”
“不急,慢慢来。”
“九夷……”
“别在提这个名号了!”
龙霸天捏着鼻梁骨,烦躁道,“就算天魔秘术练至满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的大仙招九州同,威力之大,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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