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境内无日月,时间流逝只能凭自身感应。
许炎在壶中仙的指导下,开始了对“青囊生死录”的参悟与对造化真意的深化修行。
每日清晨,他便来到古树下,聆听壶中仙讲解生死大道。
“生与死,并非绝对对立,而是宇宙循环之两面,造化之轮转。”壶中仙的声音平和,却直指大道本质,“寻常医道,重‘生’避‘死’,以驱逐死气、焕发生机为要。然,死气并非全然邪恶,生机亦非无限可取。真正的平衡,在于理解‘死’作为‘生’之序曲、‘生’作为‘死’之积淀的奥义。”
他指向悬壶境外的枯荣雾瘴:“你看那绝地,生死法则混乱狂躁,但其中是否蕴含着最极致的‘生’之潜能与‘死’之沉寂?若能从中提取那一点‘将生未生、将死未死’的‘临界平衡之力’,便是造化真意发挥的绝佳媒介。”
壶中仙传授许炎一种独特的感知与调和法门——“生死瞳”与“造化手”。
“生死瞳”,并非真的改变眼睛,而是一种以心神观照万物内在“生”与“死”两种趋势比例、流转状态的神通。修至深处,可观生灵寿元流转、伤病根源处的“死寂节点”,甚至能窥见法则层面的“衰亡趋势”。
“造化手”,则是以造化真意为引,配合精妙的能量操控,直接干预目标的生死趋势。并非强行逆转生死,而是如同最高明的园丁,修剪掉过于狂乱的“生”之枝杈,抚平过于酷烈的“死”之寒潮,引导其走向更和谐、更健康的平衡状态。对于暗熵侵蚀造成的“概念性死寂”,则可尝试以造化真意“嫁接”一丝新的、向生的“可能性”,如同在荒漠中埋下一颗种子。
许炎天资卓绝,又有“原初之种”气息和此前领悟的基础,进展极快。数日间,已初窥“生死瞳”门径,能以神念隐约感知到苍隼体内那顽固侵蚀伤处的“死寂节点”分布与活跃程度。施展“造化手”时,也不再是简单的中和干扰,而是能更精细地引导太初星辉与造化气息,针对性地“软化”那些节点,激发苍隼自身生机对其进行包裹、转化。
苍隼的伤势,在许炎每日一次的调理和悬壶境充沛生机环境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侵蚀的紫黑色痕迹渐渐淡去,本源也开始复苏。
壶中仙见许炎进步神速,便进一步引导他将这些领悟与太初医道、青囊针术相结合。
“你的太初星辉,本质是宇宙初开时最纯净的生机与秩序之光,是‘生’之力的高阶体现。青囊针术,是以针为媒,疏导调和。如今,你可尝试以‘生死瞳’定位,以蕴含造化真意的太初星辉为‘药’,以青囊金针为‘渠’,进行更深层次的治疗。此针法,或可称之为‘造化青囊针’。”
许炎潜心推演试验。他在古树下凝聚出一具模拟了多种复杂伤势(包括类似黑暗印记的诅咒伤、法则侵蚀伤、本源枯竭伤)的能量体,然后以新悟法门施针。
起初并不顺利,要么“生死瞳”看准了,但星辉与造化真意配合不够精妙,无法有效介入;要么针法疏导过急,反而破坏了那脆弱的“临界平衡”。但在壶中仙的指点下,他不断调整,逐渐掌握了诀窍。
七日后,许炎首次成功施展出完整的“造化青囊针”。三根青囊金针带着流转造化气息的星辉,精准刺入能量体模拟的“黑暗诅咒”关键节点。金针并未强行驱逐诅咒,而是如同三颗生机种子,在诅咒的死寂环境中强行开辟出三个微小的、倾向于“生”与“净化”的“法则绿洲”,并以此为基点,引导能量体自身的防御力量向此地汇聚,缓缓蚕食、转化诅咒之力。
虽然过程缓慢,且对施术者心神法力消耗巨大,但这无疑为治愈类似许炎左臂黑暗印记这样的概念性诅咒伤,开辟了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
“好!孺子可教!”壶中仙抚掌赞叹,“此法初成,虽尚显稚嫩,耗力甚巨,但已得造化医道之三昧。假以时日,不断完善,必成大器。”
许炎收针调息,虽然疲惫,但眼中神光湛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医道境界,在生死绝地的磨砺与先贤的指引下,已然突破瓶颈,迈入了一个全新的、更为广阔的天地。
与此同时,敖战、苍隼、玄鉴、墨羽等人也未虚度光阴。悬壶境浓郁的生机灵气和隐约散逸的生死法则玄奥,对他们的修炼大有裨益。敖战的战意更加凝练,隐隐触摸到更高境界的门槛;苍隼伤势恢复的同时,对侵蚀性能量的抗性显着增强;玄鉴和墨羽则在壶中仙偶尔的指点下,对符文阵法和天机推演有了新的理解。
他们还协助壶中仙,检查和加固了悬壶境的部分防御与隐匿阵法。壶中仙坦言,悬壶境虽隐蔽,但并非完全独立于世,其存在依托于枯荣星渊的特殊法则节点。若星渊核心的漩涡意志被“影”之力严重干扰,或者有精通空间与生死法则的强大存在刻意搜寻,此地仍有暴露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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