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就是好心疼傅霁。”

他怎么那么辛苦啊。

“不哭了奥，我去做你最爱吃的鸡翅。”

桑如许揉了揉桑清的头，“以后有什么事爹地都会给你兜着。”

桑清没想到傅霁会在学院门口等他，傅霁真的瘦了好多，这是桑清看见他的第一个想法。

“不管外公和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结婚的。”

那是傅霁第一次冷脸用这种语气和桑清说话。

桑清张了张口，想说自己知道的，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最后还是没有这样说。

“但是爸爸和外公还有傅爷爷已经商量好了婚期。”

“为什么非要蹚浑水？”

哪有人会说自己是浑水的啊，桑清眼眶发酸，根本不敢想齐修远说的会揪外公胡子的小朋友怎么变得这样少言寡语的，傅霁到现在一个人扛了多少。

“就当是让外公安心好不好？”

桑清努力挤出一个笑，他不知道这个笑比哭还悲伤，最后还是掉了眼泪。

傅霁的选择里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桑清向前一步抱住傅霁，傅霁听他小声的抽泣，抬起手想安抚，最后还是放下，沉默了好久，傅霁卸了力。

“对不起。”

傅霁轻声开口。

后来他们就找了个时间去领证，去医院看齐修远那天是个艳阳天。

齐修远躺在外面的椅子上晒太阳，看见桑清和傅霁一起来笑得很开心。

“外公，婚礼定在下周，你要好好的哦。”

桑清蹲在齐修远旁边握着他的手，他又瘦了点，但是手很温暖。

“好，好，小霁，你还在生外公的气吗？”

“没。”

气也是气自己，外公都是为了自己，傅霁走到齐修远旁边。

齐修远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傅霁的手，“要好好的，别老一个人扛...”

“外公。”

不要这样，像交代后事。

“不说了，我还要参加我们小霁和清清的婚礼呢，到时候再说。”

最后却没能参加。

齐修远是在婚礼前两天的凌晨走的，当时桑清还在熬夜看婚礼需要筹备的东西，就接到了傅霁的电话。

“外公，走了。”

这是桑清第一次直面亲人的死亡。

葬礼遵循齐修远的意思并没有大办，挑了个时间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