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爷这回加官……感觉不太对啊!”
王文刚从清河帮回到將军府衙,匆匆赶回来的徐武就跟著他回了大堂。
昭德元年开春后,徐武就化身甲方,督建“稷下学宫”
与都城隍庙两处工地,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平素將军府没有要事,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影。
“怎么说?”
王文打量著他身上的泥点子,一边挥手示意他坐下说,一边招呼门外值守的镇魔卫,去饭堂给徐武取些饭菜过来。
“你想啊,换做你,有人杀了咱將军府督查室的人,还將尸体扔到督查室,你会怎么做?”
徐武没有与王文兜圈子,径直开门见山道:“这回可不比咱以前杀那些贪官污吏,那几回咱做的虽然也有些过,可说到底,咱也是出於公心,而且不是衝著皇帝去的,但这回,可大不一样啊……”
那日打死那个姓魏的御前侍卫的事,王文后来下了封口令,对外只宣称那廝为富不仁、惟利是图,欺到他盪魔將军府的头上,绝口不提御前侍卫的身份。
连黄兴德,都不知道这一茬儿。
不过徐武身为盪魔將军府的二把手,他当然知晓这件事的內情。
他没有王文那么心大,自打知晓这件事后,他心头就跟嵌了根刺一样不安生,一直记掛著这件事。
今日他在都城隍庙工地,听闻皇帝给黄兴德加官的消息,心头登时就“咯噔”
一声,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促使著他扔下手头的事,匆匆赶回將军府衙门。
王文端坐在堂上,一边捋著大袖研墨,一边顺著徐武的说法设想了片刻,忽而笑道:“小皇帝瞅著,可不像好人吶!”
徐武见状,又震惊又无语的说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王文看了他一眼:“那不然呢?我哭一嗓子,姓魏的就能活过来?小皇帝就能不找咱秋后算帐?”
徐武疑惑的打量了他几秒钟,恍然大悟道:“你早就知道皇帝不怀好意?”
“知道是知道……”
王文点头:“不过这一回,我的確是疏忽了,没想到这一茬儿。”
他人不在京城,感受不到那股强烈的改朝换代气氛,总是不自觉地將与老皇帝的相处模式,套用的新君身上。
他与老皇帝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与老皇帝是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的。
徐武从值守的镇魔卫弟兄手里接过饭菜,端起饭碗扒拉了一口,然后才含糊不清的问道:“我能知道,你是啥时候知道皇帝不怀好意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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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吶!”
徐武不屑的歪了歪嘴,含糊不清的回道:“你別嚇唬我,凭咱们的交情,我在你这儿只有一种死法!”
王文好奇的问道:“哪种死法?”
徐武毫不犹豫的大声道:“我徐二狗干了对不住你、对不住咱將军府的大买卖,被你亲自乱刀砍成臊子!”
“你想多了!”
王文鄙夷的斜睨著他,在徐武纳闷的目光中,冷酷无情的说道:“没那么大块!”
徐武愣了两秒,扭头“噗”
的一口喷出一口饭菜,剧烈的咳嗽……
王文嫌弃的说道:“待会儿自个儿把地头给我打扫乾净!”
徐武:“小事情,先说正事嗷。”
王文抱起双手,不疾不徐的说道:“打小皇帝加封我为淮南安抚使那会儿,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指定是打著先稳住我,再秋后算帐的心思!”
“据我所知……”
徐武用衣袖胡乱抹了抹嘴,再低头扒拉一大口饭菜:“当今皇帝今岁四十有六,可算不得年青了。”
王文从善如流:“好吧,中登皇帝!”
徐武咽下嘴里的饭菜,拿著筷子思索了许久后才回道:“按理来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封赏百官,乃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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