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
陈浩把桌上的照片推过去。
珀尔塞福涅扫了一眼,眉头立刻蹙起。
她拿起那张模糊巨影的照片,盯着看了好几秒。
她声音沉了下来,“深海巡游者卡律布狄斯的后裔,看这体型和能量特征,至少是三代以内的纯血子嗣。”
“厉害么?”
“单打独斗,我能处理。”珀尔塞福涅放下照片,神色却不见轻松,“但问题在于,卡律布狄斯的子裔从来都是成群活动。一只先行探路,其他的通常就在后面。”
她抬头看陈浩:“它们为什么来?”
“为了信仰果实。”陈浩说,“神树成熟,能量辐射出去了。”
珀尔塞福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容里带着点嘲弄:“难怪。那些被关在黑暗空间里饿了几万年的家伙,闻到这种精纯信仰的味道,确实会发疯。”
她走到窗边,也看向远天:“卡律布狄斯一族在古神里不算顶尖,但特别难缠。它们擅长控水,**强横,而且记仇,伤了一个,整个族群都会追杀你到死。”
“有什么弱点?”
珀尔塞福涅笑道:“它们只擅长在海水里缠斗,或者近身搏杀!”
正说着,安娜又敲门进来,脸色更凝重了。
“阁下,新消息。”
她语速极快,“太平洋方向那只,改变的方向朝着迈阿密的方向去了。”
“另外两处通道呢?”陈浩问。
“白熊国冰和撒哈拉方向的都失去了信号联系。”安娜很严肃。
“监测站突然丢失了它的信号,像是用了某种干扰手段,”安娜脸色发白,“我们的人或许遇到了麻烦。”
书房里陷入短暂沉默。
陈浩走到书桌后坐下,在桌面轻敲。
嗒嗒嗒,节奏平稳。
珀尔塞福涅看着他,忽然问:“你打算怎么办?”
陈浩沉声道:“先去把信仰果实摘下来,然后准备应对冲击!”
“明白,主人!”
……
……
白熊国,西伯利亚冻原。
暴风雪已经呼啸了整整三天,天地间只剩下混沌的白色与嘶吼的风。
伊万用冻僵的手指紧了紧熊皮大衣的领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齐膝深的雪里。
他的狩猎队原本有七个人,现在只剩三个,其余的不是被这场该死的暴风雪吞没,就是在前天夜里那阵诡异的地震后,再也没能爬出帐篷。
“还有多远?”
跟在身后的年轻人谢尔盖声音发颤,他脸上的冰霜结了又化,化了又结,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伊万没回答,只是眯起眼睛望向远处。
按老猎人的经验,他们该靠近那座废弃的苏联气象站了。
可视线所及只有翻涌的雪雾,还有一抹不正常的暗红。
等等。
暗红?
伊万猛地停下脚步,身后的谢尔盖险些撞上来。
三个人屏住呼吸,在风雪声中捕捉到了别的东西,一种低沉的嗡鸣,又像是某种巨大脏器在搏动。
雪片在半空中改变了飘落的轨迹,开始打着旋朝某个中心点汇聚。
“那是什么……”队伍里最年长的尼古拉嘶哑开口,他握紧了猎枪,指节发白。
伊万抬起手,示意噤声。
他拔出腰间的短刀,弓着身子往前挪了十几步,扒开一片被积雪压弯的灌木。
然后,他看见了。
气象站的铁皮屋顶还在,但整栋建筑已经扭曲变形,像是被一只巨手攥捏过的易拉罐。
而在建筑前方的空地上,雪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是蒸发。
裸露的黑土地面上,龟裂的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裂缝深处透出熔岩般的橘红色光亮。
最中央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或者说,曾经是人的东西。
它约有二米五高,躯干覆盖着某种暗红色的晶状甲壳,像是冷却后的火山岩,却又在核心处隐隐流动着金光。
头颅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曲面,倒映着周围扭曲的热浪。
双臂垂在身侧,指尖滴落着液态的火,那火焰落在地面,嗤啦一声,烧出拳头大的坑洞,边缘的泥土直接玻璃化。
它只是站着,一动不动。
但以它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雪落不进去。
暴风雪到了那道无形的边界,就像撞上了一堵滚烫的墙,瞬间汽化成白雾,嘶嘶作响。
伊万的心脏狂跳起来,那是猎人在面对远超自己的掠食者时的本能恐惧。
他想后退,腿却像钉在了地上。
视线无法从那个存在身上移开,不是被吸引,而是被某种更高阶的威压死死按住了目光。
然后,它动了。
没有预兆,它只是缓缓抬起了右臂,五指张开,对准了气象站后方那片枯死的松林。
噗。
一声轻响,像火柴划过磷纸。
下一刻,整片松林至少有两公顷被点燃了。
不是从边缘燃烧蔓延,而是所有树木在同一瞬间,从树根到树梢,同时迸发出白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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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人在北美做牧师,开局给太太驱魔请大家收藏:()人在北美做牧师,开局给太太驱魔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没有烟雾,没有噼啪声,火焰安静地吞噬着一切,光线纯粹到刺眼,热浪隔着上百米扑到伊万脸上,烫得他皮肤生疼。
十秒。
仅仅十秒,松林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一片冒着青烟的、平坦的黑色灰烬,露出下方熔融。
伊万听见谢尔盖在身后发出短促的抽气声,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干呕。
尼古拉则喃喃念着什么,大概是东正教的祷词,但句子支离破碎。
那个存在收回了手臂,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掸了掸灰。
它转过身,整个躯干平滑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伊万三人藏身的灌木丛。
平滑的面部曲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是嘴,更像是熔岩裂缝。
缝隙深处,金光涌动。
一个声音直接在他们脑子里炸开,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像烧红的铁钉凿进颅骨:
【热量!生命!供奉!】
每一个词都伴随着剧痛,伊万感觉鼻腔一热,伸手抹去,满手是血。
谢尔盖已经瘫跪在雪地里,双眼翻白。
尼古拉死死抓着十字架,银链子勒进了掌心。
【这里!我的!】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
伊万看见,以那个存在为中心,地面上的龟裂纹路开始向外蔓延,速度不快,但稳定而坚决。
裂纹所过之处,积雪消失,冻土软化,最后硬化成那种暗红色的晶壳。
像是大地正在被它感染,改造成适合它存在的温床。
它要在这里扎根。
这个念头闪过伊万脑海时,远处传来了引擎的轰鸣。
他艰难地扭过头,看见三辆装甲车正冲破雪幕,车顶的重机枪在风雪中转动着黑洞洞的枪口。
白熊国的军方标志在车身上隐约可见。
来得真快。
但有用吗?
装甲车在距离晶化边缘百米外急刹,士兵鱼贯而下,依托车身架起武器。
一名军官模样的男人用扩音器喊话,声音在风雪中断断续续:“立刻放弃抵抗,理解我们的国家!”
那个存在甚至没有看向他们。
它只是再次抬起手,对着装甲车的方向,虚握。
轰!!!
红色的火焰喷向装甲车。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极致的、肉眼可见的高温让空气扭曲成旋涡。
金属、人体、武器,一切都在百分之一秒内被熔化!
一片死寂。
只有风雪还在呜咽,但似乎连风到了这片区域边缘,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个存在放下手,似乎对这次清理感到满意。
它转过身,缓缓走向扭曲的气象站。
每走一步,脚下便蔓延开一片晶壳,像是铺就一条通往巢穴的红毯。
它推开了气象站那扇溶塌了一半的铁门,走了进去。
门内,透出稳定的、熔炉般的暗红光芒。
伊万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瘫了多久。
直到谢尔盖挣扎着爬过来拽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后撤,不敢跑,不敢发出声音。
走出两公里后,伊万回头看了一眼。
风雪依旧,但气象站所在的那片山谷上空,雪停了。
不,不是停了,是所有的雪在接近某个高度时,直接升华成了水汽,形成了一圈环状的、翻涌的白雾带。
雾气中央,隐约可见暗红色的光芒脉动,像一颗沉睡在地表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心脏。
它就在那里。
而人类,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
消息传到白熊**方高层时,已经是二十四小时后。
不是通过正规报告渠道,第一批抵达的快速反应部队全灭,连个求救信号都没发出来,而是通过几个冻伤严重的猎人,以及更远处哨所用长焦镜头拍下的模糊画面。
画面里,那个暗红色的身影站在晶化大地的中央,周围跪伏着几十个人?
不,不全是人。
有些还穿着附近村镇居民的衣物,有些则**着上身,皮肤上浮现相似的暗红色纹路。
他们跪在地上,额头贴着灼热的地面,身体因为高温而冒着丝丝白气,却一动不动,仿佛在举行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
那个存在从他们面前走过,偶尔会停下,将手指点在某个人额头上。
被触碰的人会剧烈颤抖,体表的红色纹路骤然亮起,随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般迅速干瘪,最后化为一捧灰烬,被热风卷走。
而存在身上的光芒,似乎会亮上一丝。
它在进食。
用人类的热量,生命的能量。
军方的第二次行动谨慎了许多。
他们调集了远程火箭炮,在二十公里外建立发射阵地。
三十发高爆弹头划破天空,带着刺耳的呼啸砸向那片山谷。
然后,在半空中,它们融化了。
不是被拦截,不是被引爆。
弹头在距离地面还有三百米时,突然变红、变软,像蜡一样扭曲变形,最后化为液态的金属雨,淅淅沥沥落在晶化地面上,溅起一小片一小片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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