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看了一圈,没什么特别注意的,就继续越过操场往前看。
操着外面还是一片松树林,有几座沙国风格的圆柱形房体。
里面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从摆设和布局来看,应该是医院。
而且里面有一些外国人。
病房里面的人受伤位置不一,暂时没看出什么。
但其中有个病床上,额头缠着绷带的半大的孩子,让林若言的目光停顿住。
他正闭眼沉睡,手背上扎着输液针。
但是输管中输入的却是红色的血液。
林若言看到床头上还有类似报告的卡片,想去细看,却被门外汪三水的敲门声打断。
他洗澡这么快?
几分钟就完了?
难道刚才他并不是去洗澡?
总不会是知道自己能放出神识看人,故意如此吧?
怀疑在打开门后,看到湿着头发,带着一身水汽凉意的汪三水散掉。
“我能进来吗?”
林若言让开身子。
汪三水关上门,进来坐到了玻璃前桌子旁,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你想记起失去的记忆吗?”
他也没废话。
林若言狐疑的看向他。
他不都知道自己是装的吗?
为何又突然这样问?
想明牌?
她看不出是个什么局,就问了一个很平常的问题。
“路上没见你怎么睡过,回来后不先睡一觉吗?”
刚洗完澡就跑到这里,在知道自己假失忆的前提下,问自己想不想记起失去的记忆,怎么想都怪怪的。
汪三水愣了下,又笑了起来。
他想过各种反应和回话,就是没想到她问了这个问题。
测训师说的很准。
不能长时间接触的拙劣演技,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一眼看到底的直白。
却往往意料不到她下一刻的说话行事。
“在汪家,7岁之后最严苛的训练,就是地狱一般的睡眠训练。
我的睡眠是片段式的,只要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入睡。
但完整无忧的睡一觉,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望。”
林若言心想,这不跟小哥他们一样吗?
还有憋屎憋尿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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