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祷战不是求助,是宣判。”
瓦勒里安的嗓音很低,“我们不再仅仅合拍、成形,而要把名与罪写进心火里。
圣裁骑士,从此刻开始铸成。”
他把新的仪式图铺开,名为《判词律》:
外环仍是护律,但在四方位各添一处“判台”
内环分三段:宣、烙、束;
回音井改为“判井”
井壁嵌入白灰秤的小权星,随声起落。
旁注寥寥几句,像刻在骨上的短法条:
“愿先于力,名先于火。
愿不够,火自灭;名不清,火反噬。”
“裁非杀,裁为秩。
死者,入拍;生者,守拍。”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只有自己体会才能看懂,相比于晦涩难懂的魔法修炼方法,这新诞生的歌者力量已经算是够简单明了的了,但是没有经历过还是很难一眼看懂,更别说掌握了。
大白话的确能让大多数人看懂,但是会产生歧义,一句话解释明白了,虽然能让人读懂,但也失去了某种力量,据说在大魔时代,魔法师的一个字就相当于想在一连串的魔法咒语,那个字就蕴含着让天地共鸣的力量,如果把那个字详细解释出来,反而失去了某种力量,也没有了神奇之处。
赛勒斯上前行礼:“从我开始。”
瓦勒里安摇头:“你已是定梁,不先入火。
空白最见真。”
他的目光掠过人群,落在莱因哈特,又移开,最后停在伊利奥身上。
“小的?”
伊利奥脊背一紧。
“你是歌驱型。”
瓦勒里安说,“火不许你唱得漂亮,只许你唱得正。
你若稳,便知圣裁能不能在人声里立住。”
伊利奥咽了口唾沫:“我——可以。”
伊利奥赤膊立在判井前。
玛拉把白灰秤挂起,秤尾是一枚极小的灰星,像凝在空中未落的泪。
“说你的愿与罪。”
瓦勒里安站在秤旁。
“愿……”
伊利奥看着井,“愿我唱得稳,让别人活。”
“罪?”
“我……仍然怕疼。
怕死。
也怕看见别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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