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六点半左右,姜然序总算逮到孟惟深从电梯间飞出来。
他计算过阶梯和电梯间距离,他现在可以从容地走下阶梯,制造偶遇的假象。
“你变成咖啡味的了。”
姜然序稍稍凑近过去,嗅了嗅对方的肩头,又适时收回了身。
孟惟深又开始往上拽外套拉链,把打底的T恤遮掩严实了。
对他扯起一点尴尬的假笑:“不是,别开玩笑了。
我真把咖啡洒身上了,现在看到你手里的澳白都害怕。”
“吃晚饭吗?我请客。
就当谢谢你的咖啡。”
姜然序朝对方晃了晃手中的塑料杯,可惜冰块已经化光了,无法发出叮叮的声响。
按照计划,他自然而然提出了晚餐邀约。
一天见三次,而且有来有回的,这个频率和节奏都很完美,以后最好也能保持下去。
“不了。
我经理生病了,我现在得去找她的车,然后叫代驾送她回家。”
然而孟惟深不仅拒绝了,并且似乎灵光一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来,“你的小课堂结束了?什么时候?你在等我吗?”
姜然序镇定地解释:“刚结束没多久。
有家长也在你们公司工作,请我过来参观总部大楼,凑巧碰到你。”
孟惟深迟疑着点了点头。
趁此间隙,姜然序在脑海中搜刮着关于对方经理的记忆,岔开了话题,“你经理是邝葭吧,之前跟你一块戒烟的那位?她怎么了?”
“例假吧。
她都痛得起不来身了,肯定得请假回家啊,还想盯着我开会呢。”
“她结婚了,而且戒烟是为了备孕。
我记得没错吧?”
“没错。
为什么这么问?”
姜然序思索片刻,认真建议道:“你别送她回家了,快点叫车送她去医院吧。”
可想而知,在结婚生子这档子事上,孟惟深完全是门外汉。
他只愣愣地摸上后脖颈,“……有那么严重吗?”
姜然序重复一遍:“让她挂妇产科的号,她需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先兆流产。”
孟惟深径直望向他的眼睛,确认他不是玩笑。
于是抬腿就跑,闪身飞回了电梯间,挤进一波上楼的人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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