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伪证呈上,始皇多疑

桌案旁放着两支笔:一支是秦风惯用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个小小的 “秦” 字,笔毛有点分叉(秦风写字用力,笔毛磨损得快),是赵高特意找咸阳城最好的笔匠仿的,连笔杆上的包浆都用茶水浸了半个月,显得旧;另一支是蒙恬的紫毫笔,笔杆缠着圈细麻绳,麻绳都快磨白了,接头处还打了个结,跟蒙恬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 老赵头特意去军营看了蒙恬的笔,回来照着缠的。

砚台里的墨也分两种,秦风用的松烟墨是淡黑色,还掺了点麝香(秦风有偏头痛,写字时喜欢用带香味的墨缓解头疼),赵高特意让药铺磨的;蒙恬用的油烟墨是浓黑色,掺了点炭灰,更符合武将的粗粝性子,是从军营的灶房里刮的炭灰调的。

“秦风的信得写得软,” 赵高坐在案前,手里捏着狼毫笔,蘸了点松烟墨,在桑皮纸上写了个 “蒙” 字,又不满意地划掉,纸被划得起了毛,“他是书生,说话绕弯子,不能直接说‘要兵权’,得把理由裹在‘民生’里。”

李斯凑过去,手指在纸上轻轻划了划,指尖蹭过桑皮纸的纤维,有点痒:“就写‘修渠已近半程,民夫皆归心,然近日总有宵小非议修渠,甚者欲破坏渠壁,若蒙将军能借边军一二,既可护渠防扰,亦可稳固沿岸民生,免佃户遭灾’—— 这样既提了边军,又把理由归到‘护渠’‘民生’上,陛下就算怀疑,也觉得合情合理,不像故意要权。”

赵高点点头,笔尖在纸上移动,字迹故意写得有点往左偏(秦风写字时习惯左手稍微用力,字会往左歪一点):“再加句‘杨村旱稻待收,渠成后需护粮,边军亦可兼管’,跟陛下最近最关注的旱稻勾上,显得这信是刚写的,不是咱们伪造的 —— 陛下最近天天问旱稻的事,一看到这句,肯定觉得信是真的。”

写完秦风的信,赵高换了紫毫笔,蘸了点油烟墨,在粗麻纸上写蒙恬的回信。他故意把笔压得重,横画写得粗,还在 “军” 字的竖钩上多顿了一下(蒙恬是武将,写字喜欢把竖钩写得长而有力,像剑):“蒙恬的信要刚硬点,别绕弯子,就写‘边军已备两千,待先生吩咐,护渠、护粮皆可,北境近日安稳,无需挂心’—— 提‘两千’这个具体数字,显得更真实,不像瞎编的,陛下会觉得‘连人数都有,肯定是真的’。”

李斯拿起信纸,凑到烛火前看了看,又把信纸揉了揉,用茶水浸了点边,让纸看起来有点皱,像揣在怀里带过的:“得让纸旧点,像是蒙恬从北境带来的,路上揣了好几天。对了,信封用宫里的旧信封,上面印个模糊的‘宫’字,就说是从秦风的书房里‘搜’出来的 —— 秦风偶尔会帮扶苏处理宫中信件,有宫制信封不奇怪,这样更有说服力。”

赵高从桌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旧信封,信封上的火漆已经裂了,印着个模糊的龙纹 —— 是他从太学的旧档案里翻出来的,当时太学清理旧文件,他特意让老赵头留了几个。他把两封信折好塞进去,又在信封上写了个 “秦亲启”,字迹模仿蒙恬的粗犷风格,故意把 “秦” 字写得歪了点:“这样一来,有信有证人,双重证据,陛下就算再信任秦风,也得动摇 —— 陛下这辈子最恨文臣武将勾结,吕不韦的事还在他心里扎着,咱们这把火,一烧一个准。”

李斯把信封揣进怀里,摸了摸胸口 —— 那里还藏着王戊的证词草稿,是老赵头昨晚逼王戊写的,上面还有王戊发抖时写歪的字,“掌” 字的宝盖头都写成了 “穴” 字头。“就怕陛下查笔迹,” 他还是有点担心,声音压得很低,“秦风的字有特点,蒙恬的字也有辨识度,咱们仿得再像,也可能露馅。”

“查不出来,” 赵高冷笑一声,从暗格里拿出两张纸,一张是秦风给扶苏的信(去年秦风帮扶苏整理农书时写的),一张是蒙恬给始皇的奏折(上个月蒙恬报北境军情的),“这是他们的真迹,咱们仿的时候都照着这两张来,连墨的浓淡都一样。再说,陛下平时看的是奏折,哪会天天盯着他们的日常字迹?就算让太学的书吏查,书吏也不敢说‘假’—— 他们知道陛下的心思,就算看出来是仿的,也只会说‘字迹相似,似为真迹’。”

李斯接过纸,对比着桌上的伪信看了看,终于放下心来,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去大殿,王戊该等急了,得赶在陛下议完旱稻前呈上去,不然等他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听不进咱们的话了 —— 陛下一高兴,就容易念着秦风的好,咱们得趁他没分心的时候递上去。”

赵高跟着站起来,理了理袖口,烛火的光映在他脸上,皱纹里都藏着阴狠:“放心,陛下最吃‘文臣武将勾结’这一套,只要咱们把戏演好,秦风这次,插翅难飞 —— 他以为有百姓支持,有陛下信任,就能高枕无忧?他忘了,陛下最信任的,从来都是他自己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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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大殿呈证:李斯的伪装与王戊的慌乱

咸阳宫的大殿里,始皇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杨村旱稻试验田的图纸,嘴角带着点难得的笑意。图纸是墨家弟子画的,用的是桑皮纸,上面用红笔标着旱稻的长势,亩产预计五石,比去年的粟米多了两石,图纸边缘还画了个小小的水车,是扶苏让画的,显得热闹。他指给扶苏看:“你看这稻穗,颗粒饱满,等收割了,在关中推广,百姓的粮袋子就能更鼓了,以后就不用总怕旱季了。”

扶苏站在殿下,手里捧着个桑木水车模型,模型的叶片是用薄木片做的,还能转动,他转了半圈,笑着说:“父皇,儿臣跟墨家弟子商量了,水车可以改得小些,佃户家里的小田也能用,这样就算没渠水,也能靠井水浇地,省得佃户天天挑水。”

蒙毅也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边军已经准备好了,等旱稻收割,就派军士帮忙运输粮种,每个郡县派五十人,保证不耽误农时 —— 蒙恬将军还说,要是需要,北境的边军也能调一部分来,帮着佃户收割。”

始皇刚想点头说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殿外突然传来内侍的通报:“陛下,丞相李斯求见,带证人一名,言称有要事关乎大秦安危,需即刻面奏!”

始皇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手里的图纸差点滑下去,他用手指捏住图纸的一角,指尖泛白 —— 正跟扶苏、蒙毅聊民生大事,却被李斯打断,心里涌上一股不悦。可李斯是丞相,还提 “大秦安危”,他不得不见,只能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李斯和王戊一前一后走进大殿。李斯穿的藏青色丞相袍熨得平平整整,腰系玉带,玉带上的挂钩是和田玉做的,泛着光,头发用玉簪束着,簪子上还刻着个 “李” 字,看起来庄重又急切;王戊跟在后面,头低得快碰到胸口,双手攥着衣角,手指都快把布捏破了,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走一步晃一下。

两人 “扑通” 一声跪下,膝盖砸在青砖地上,发出 “咚” 的闷响。李斯声音洪亮,带着点刻意的急切:“臣李斯,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戊的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颤音:“草民王戊,参…… 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

“李斯,你有什么要事?” 始皇的目光落在李斯身上,带着审视,像在看一块有裂痕的玉,“修渠的事朕交给了秦风,你若是有疑问,让他来奏即可,何必特意带个外人来?”

李斯抬起头,脸上露出 “恳切又担忧” 的表情,眼睛里还泛着点红(用手指沾了点茶水抹在眼角),双手把怀里的信封高高举过头顶,胳膊都在微微发抖(故意装的,显得急切又害怕):“陛下!臣今日来,非为修渠进度,而是为大秦江山社稷!臣近日查获秦风和蒙恬的密信,二人借修渠之名,暗中勾结,意图不轨!还有三原郡太守之弟王戊,三日前在修渠工地亲眼所见二人密谈,愿为陛下作证,绝无半句虚言!”

“什么?” 始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被冷水浇灭的火。他伸手接过信封,手指有些发颤地拆开,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信纸,留下一道细痕。他先看秦风的桑皮纸信,再看蒙恬的粗麻纸信,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捏着信纸的边缘,都快把纸捏破了 ——“边军两千”“护渠防扰”“稳固民生”,这些字眼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吕不韦。

扶苏一下子急了,往前冲了两步,衣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青砖,发出 “唰” 的一声,声音都变了调:“父皇!不可能!秦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上个月杨村闹旱,秦先生连着三天没睡觉,帮老周他们修水车,佃户们都喊他‘活菩萨’,他怎么会勾结蒙将军谋反?这信肯定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秦先生!”

蒙毅也赶紧躬身,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语气坚定:“陛下!蒙将军守北境十几年,匈奴不敢南下一步,去年还把缴获的匈奴牛羊全分给了边民,怎么会有二心?这绝对是诬陷!请陛下明察,别让忠臣受冤!”

李斯立刻反驳,语气带着 “焦急”,甚至还往前跪了半步,声音都带了哭腔:“公子!蒙将军!臣怎敢诬陷忠良?这信是臣从秦风的书房里搜出来的,上面还有秦风的字迹,绝非伪造!王戊公子更是亲眼所见,总不能两个人都撒谎吧?王公子,你快跟陛下说,你三日前在工地看到了什么!”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王戊身上。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头埋得更低了,下巴都快碰到胸口,声音结结巴巴的,像被卡住的纺车,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陛…… 陛下,三日前辰时,俺…… 俺去修渠工地找俺哥的老部下,想…… 想问问能不能帮俺家佃户找个活干。走…… 走到水闸旁时,看到秦先生和蒙将军在…… 在说话,俺怕打扰他们,就…… 就躲在旁边的草垛后等着。俺…… 俺听到蒙将军说‘边军我能调动,愿助先生掌兵’,秦先生还…… 还点了点头,说‘多谢将军’。俺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没…… 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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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看清楚了?” 始皇的声音突然变冷,像寒冬的冰,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王戊,让他浑身发僵,“水闸旁是修渠的核心区,民夫、士兵那么多,你躲在草垛后,怎么没人发现你?又怎么听得这么清楚?别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吧?”

王戊的身子猛地一颤,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打湿了里面的内衣,贴在背上,凉得发疼。他赶紧按照老赵头教的话辩解,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还时不时擦一下额头上的汗:“陛…… 陛下,当时水闸刚搭好框架,民夫们都在远处挖渠,士兵们在运细沙,水闸旁没人。俺…… 俺耳朵有点背,平时说话得凑很近才能听见,那天俺躲得近,才…… 才听清了。草垛是用来盖木轴的,很高,他们没看到俺…… 真的没看到……”

始皇沉默了。他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发出 “笃笃” 的声音,像在打鼓,敲得殿内每个人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他想起秦风在讲坛上,为平民讲解农法时的认真 —— 当时有个老佃户问 “旱稻怎么种”,秦风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图,讲了半个时辰,连额头上的汗都没擦;他也想起蒙恬在北境,大雪天里跟士兵一起守关卡,冻得耳朵都肿了,却从没喊过苦,还把自己的棉衣给了小兵。

可手里的两封 “密信”、王戊的 “亲眼所见”,又像两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上。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文臣武将勾结 —— 当年吕不韦就是因为勾结军方,把持朝政,才被他罢黜流放,最后饮鸩而亡;现在秦风掌着三千民夫,蒙恬掌着北境十万边军,两人要是真的勾结,里应外合,大秦的江山就危险了。

“陛下!” 李斯见始皇沉默,又加了把火,声音带着哭腔,眼泪 “啪嗒” 一声掉在青砖地上,“臣知道秦先生和蒙将军功劳大,臣也不想相信,可江山社稷为重啊!若是他们真有二心,等渠成后掌了兵,再联合起来,陛下就算想控制,也晚了!到时候百姓遭殃,大秦动荡,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始皇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多疑,像结了冰的渭水:“李德!”

“老奴在!” 李德赶紧躬身应道,腰弯得更低了。

“你立刻去修渠工地,扮成平民,监视秦风和蒙恬的往来,” 始皇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见了几次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记下来,不许暴露身份,每天回宫向朕禀报!若是敢漏记一个字,朕饶不了你!”

“老奴遵旨!” 李德躬身领旨,心里却暗暗叹气 —— 他跟着始皇几十年,知道陛下一旦起了猜忌心,就像生了根的野草,很难拔掉,这场监视,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秦风和蒙恬就算清白,也得被这猜忌缠上。

“李斯,王戊,” 始皇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冰冷,像在看两个随时可能反水的敌人,“这事朕会查清楚,没查清楚前,不许对外声张。若是你们撒谎诬陷,朕定诛你们九族;若是秦风和蒙恬真有二心,朕也绝不轻饶!”

“臣(草民)遵旨!” 李斯和王戊齐声回答。李斯的嘴角偷偷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像偷吃到糖的老鼠;王戊却像脱了力,瘫在地上,额头上的汗都流到了脖子里,沾湿了衣领,看起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扶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始皇冷冷地瞪了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让他不敢再开口,只能攥紧手里的水车模型,指甲都快嵌进木片里。“退朝!” 始皇说完,拿起那两封 “密信”,转身走进内殿,龙袍的下摆扫过案几,带倒了砚台,墨汁洒在图纸上,把画好的旱稻穗染成了黑色,像一片枯死的庄稼。

内侍监视:隐蔽的眼睛与不知情的忙碌

李德领了旨,没敢耽搁。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迅速换了身衣服 —— 一件打了三个补丁的粗布短打,是他去年给老家侄子做的,侄子嫌旧,没要,他就留着了;一条灰布裤子,裤脚挽到膝盖,露出满是皱纹的小腿,腿上还有个旧疤,是年轻时在宫里干活摔的;脚上穿了双旧布鞋,鞋底都快磨平了,鞋帮还裂了个口,他用麻线缝了两针,勉强能穿。

他还在脸上抹了点灶灰,是从厨房的灶膛里刮的,黑中带点黄,让皮肤看起来更黝黑,像常年在地里干活的老民夫。又戴上顶破旧的草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上的胡茬 —— 他特意留了几天没刮,显得更沧桑。

临走前,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 是用桑皮纸订的,纸页都泛黄了,边角还撕了个小口,是他平时记琐事用的;还有一截炭笔,是太学的书吏送他的,笔芯有点断了,他用小刀削了削,勉强能用。他把本子和炭笔藏在袖口,又在怀里揣了个干粟饼(怕在工地待久了饿,这饼是早上御膳房给的,他没舍得吃),才匆匆往渭水修渠工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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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请大家收藏:()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工地离咸阳宫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李德走到工地时,辰时刚过。工地上已经热闹起来:民夫们喊着号子挖渠,“嘿哟!挖深点哟!水流畅哟!” 的号子声顺着风飘得很远;铁锨铲土的 “哗啦” 声、木夯砸地的 “砰砰” 声、小车轱辘的 “吱呀” 声,混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 “治水歌”;墨家弟子在指导夯土,“夯的时候转半圈!土才结实!” 的喊声时不时传来;士兵们推着小车运材料,“让让!小心车!” 的提醒声也很响亮。

李德找了个靠近水闸的角落,假装是 “来找活干的老民夫”,坐在一块石头上,还故意捶了捶腿,嘴里念叨着 “老了老了,走几步就累”,跟旁边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民夫搭话:“老哥,这渠啥时候能修好啊?俺家就在附近,想找个活干,挣点粟米。”

老民夫笑了笑,擦了把汗:“快了快了!秦先生说赶在汛期前修好,俺们都加劲干呢!你要是想干活,去那边找李管事,他管招人。”

李德点点头,没真去找李管事,而是继续坐在石头上,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水闸的方向 —— 他从李斯的话里听出来,秦风和蒙恬经常在那里讨论修渠的事。

没过多久,秦风来了。他穿的浅灰色布袍袖口沾了点泥土(早上检查渠底夯土时蹭的),手里拿着卷渠道路线图,快步走到水闸旁,跟墨家弟子阿木聊了起来。

“秦先生,木轴已经加工好了,明天就能安装,” 阿木指着旁边堆着的桑木,桑木上还画着标记,是安装的位置,“就是安装需要五十个民夫,现在只有三十个,还差二十个,佃户们都去种旱稻了,不好找。”

“我去跟蒙将军说,让他派二十个士兵来帮忙,” 秦风点点头,又指了指渠底,渠底的土已经夯得很平,上面还撒了一层细沙,“渠底的夯土怎么样?有没有松的地方?上次检查发现东边有块地方有点松,重新夯了吗?”

“都重新夯过了,” 阿木笑着说,“墨家弟子昨天检查了一遍,松的地方都用木夯砸实了,您放心,保准不渗水。”

秦风刚想回话,蒙恬就从军营赶来了。他穿的玄色短打沾了点风尘,腰里别着把铜刀,刀鞘上还挂着个小布包 —— 里面是北境的新粮种,用麻纸包着,上面写着 “燕麦种”。“秦先生,” 蒙恬走过来,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力道不小,把秦风拍得晃了一下,“刚从北境回来,带了点燕麦种,耐旱,渠成后种在渭水岸边,产量比现在的粟米高两成,还能喂牛羊。”

“太好了!” 秦风的眼睛亮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是用粗麻纸订的,上面记满了修渠的事,他翻到空白页,用炭笔写了 “燕麦种,北境来,亩产高两成”,字迹有点歪,因为蒙恬拍他的肩膀时,手晃了一下,“正好杨村的旱稻快收割了,到时候可以一起推广,让佃户们多收点粮。对了,水闸安装缺二十个民夫,你能不能派二十个士兵来?明天一早到就行,不用多。”

“没问题,” 蒙恬爽快地答应,还拍了拍胸脯,“我让蒙武挑二十个力气大的兄弟来,保证不耽误工期。对了,渠壁的石灰够不够?上次你说要掺细沙,少府送的细沙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让士兵去渭水滩运点来,那里的细沙干净,不用花钱。”

“够了够了,” 秦风摇摇头,指着远处的材料堆,材料堆上盖着麻布,防止下雨淋湿,“少府昨天送了三十车石灰,二十车细沙,够夯渠壁用了。等安装完水闸,咱们就开始夯渠壁,争取月底前夯完,赶在汛期前完工,别让佃户们的地浇不上水。”

两人站在水闸旁聊了半个时辰,聊的都是修渠和粮种的事,没说一句出格的话。然后就各自忙去了 —— 秦风去检查渠底的夯土,弯腰用手摸了摸土,又用脚踩了踩,确保结实;蒙恬去跟蒙武交代派士兵的事,还特意叮嘱 “别耽误修渠,也别让兄弟们太累”。

李德赶紧从袖口掏出小本子,用炭笔飞快地写:“辰时三刻,秦风和蒙恬在水闸旁密谈,约半个时辰,提及‘士兵二十人’‘粮种’‘石灰细沙’,似在商议调兵与材料,举止亲密(蒙拍秦肩)。” 他故意没写 “缺民夫”“检查夯土”“少府送材料” 这些细节,只突出 “调兵”“亲密”—— 他知道,始皇要的不是 “正常修渠的讨论”,而是 “可疑的迹象”,要是写得太详细,反而会让始皇觉得 “没什么问题”。

中午吃饭时,民夫们都围在饭棚里。饭棚是用桑木杆和粗布搭的,能遮点太阳,里面摆着长桌,桌上放着粟饼和野菜汤。秦风端着一碗野菜汤,里面飘着几片菜叶,坐在蒙恬旁边,还把自己碗里的腌肉夹给了蒙恬:“你刚从北境回来,肯定没吃好,这腌肉是杨村老周送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蒙恬也把自己的粟饼掰了一半给秦风:“你天天在工地跑,比我累,这饼是我家厨子烙的,加了芝麻,你尝尝,比工地上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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