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梵掐紧了掌心,好半天才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让人沉沦的甜蜜幻想不能再拼凑起来。
她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盛枝不会属于她,她对她而言也不是特殊的唯一。
她会对别人好。
她会用那种亮晶晶的目光看向别人,还会甜甜地叫别人姐姐。
她可能还会喜欢上别人。
她不是她的救赎,而是她的困渡。
纪清梵嫉妒地快要疯了。
但嫉妒过后又是更大的恐惧。
她竭尽一切地对她好,可那些好淹没在同样对她好的人里,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盛枝是不缺爱的,她从小就被爱包围,对她好的人多到数都数不清。
抓不住。
她抓不住她。
但她怎么能在感受过她的好之后再接受和她渐行渐远的事实?
嫉妒升腾到失控之后,她开始更加极端地暗中离间别人和盛枝的关系,偷偷扔掉那些人送给盛枝的礼物和告白信,挑拨盛枝的朋友和盛枝对立。
这些举动在疯狂中逐渐败露,盛枝发现是她做的后不可置信又忍无可忍地把她堵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问她是不是疯了,她哪里对她不好,就这样讨厌她看不顺眼她吗?
那一刻纪清梵恍惚想起来当时打落云羡那袋饼干时盛枝看过来的目光,那看向她的目光。
喜欢和讨厌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摄取到她的注意力就好了,不是吗?
纪清梵看着她卡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轻轻地,也将手搭了上去。
良久,她开口:“是啊,我讨厌你。”
但其实不是的。
她怎么会讨厌她呢?
她永远不会讨厌她的,她只是爱慕着她,太喜欢了,快要发疯了的那种喜欢。
果不其然,盛枝听见她亲口承认是因为讨厌她才做的这些事情后很接受不了。
有的时候,昔日的亲近和熟悉会变成攻击彼此时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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