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恐怖的怒火。想象中的惨叫与哀嚎,早已被那淹没一切的爆炸巨响所覆盖,或许它们根本来不及发出,便已归于虚无。仅仅一次齐射,数十息的时间,原本巍峨耸立、象征着满洲八旗武勋与特权的满城,已然从地图上被生生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仍在熊熊燃烧、冒着浓烟、遍布残垣断壁和焦黑尸骸的绝对死域,再无任何生命迹象与抵抗能力。
这如同神罚般的恐怖场景,不仅彻底摧毁了满城,更深深震撼了整个天京城内所有心怀侥幸、暗中观望的势力。
那些原本还藏着兵器、想着待价而沽的旧官僚;那些囤积居奇、试图扰乱市场的奸商;那些暗地里与清廷勾连、准备伺机而动的士绅……所有宵小之徒,通过门窗缝隙或胆战心惊地登上高处,目睹了满城在短短数十息内化为齑粉的骇人景象。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
这根本不是他们理解范围内的战争!这是天罚!是神威!任何血肉之躯,任何高墙深池,在这种力量面前都如同蝼蚁尘埃!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秦淮河上时,金陵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奇观。
昔日里蟒袍玉带的前清官员,此刻穿着粗布衣裳,颤巍巍地走在青石板上。那些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豪商巨贾,也换上了打补丁的短褂,混在人群中亦步亦趋。他们身后跟着的家仆,抬着沉甸甸的红木箱子,里面装着的不仅是金银珠宝,更是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
“让让!让让!”
一个肥胖的盐商挤开人群,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我这箱子里可有前朝唐寅的真迹!”
乡官衙门前的石阶上,太平军士兵手持长矛,冷眼注视着这场闹剧。排队的人群中不时传来低语:
“张大人,您也来了?”
“嘘……现在是戴罪之身,莫要声张。”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扑通跪在衙门前,将一叠地契高高举过头顶:
“小人愿将全部家产献于天朝,助东王成就大业!”
他的声音在颤抖,却不得不装出虔诚的模样。
旁边一个中年商人更是声泪俱下:
“以往受清妖蛊惑,今迷途知返,求天朝给条活路!”
他偷偷抬眼观察着士兵的表情,手心里全是冷汗。
衙门外堆积的“献贡”渐渐形成了一座小山。阳光照在散落的珠宝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古玩字画随意堆叠,那些曾经价值连城的宝物,此刻却像是等待清点的柴火。
石达开站在衙门的二楼窗前,眉头微蹙:
“这般景象,倒像是我们在趁火打劫。”
冯云山轻抚长须,若有所思:
“这些人平日里盘剥百姓何曾手软?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
林阳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楼下黑压压的人群:
“看到了吗?有时候,绝对的力量,比任何怀柔政策都更能让这些人‘明事理’。”
“这些人的家产,哪一分不是民脂民膏?扫清了这些渣滓,我们推行新政,才能少些掣肘。”
当最后一批“献贡”被抬进衙门,厚重的木门缓缓关闭。门外那些刚刚献出家产的人们,面面相觑,既庆幸保住了性命,又为未知的前路惶恐不安。
雷霆手段,方能显菩萨心肠。满城的毁灭,如同一次彻底的外科手术,割除了天京城内最大也是最顽固的毒瘤。那些盘根错节的旧势力,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数日后,金陵全城基本平定。
东王府内,旌旗招展,将领云集。林阳召集众将及核心文武官员,举行占领金陵之后的第一次高级会议。
“自金田起义,至今已历数载,我等兄弟披荆斩棘,浴血奋战,终克此江南重镇!”
林阳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中,
“此乃天父天兄看顾,亦是全体将士用命、万民归心之结果!”
众将群情激昂,纷纷附和。
冯云山出列,肃然道:
“东王,金陵已下,局面初定。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巩固根本。”
左宗棠亦道:
“云山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应尽快组建天朝中央政府,完善各级官府,推行田亩制度,恢复生产,经营江南富庶之地,以为北伐西征之坚实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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