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贾东旭,作为一个曾经两次偶然发现敌特分子并从中在何雨柱手里获利的人。
有着属于他自己一套扭曲却有效的逻辑和敏锐的观察力。
刚才警察去后院时,他虽然被秦淮如扶着,杵着拐杖,像个真正的病号一样跟在人群后面看热闹。
但他的眼睛却没闲着,像毒蛇一样扫视着每一个人的反应。
他立刻就注意到了阎解成的异常,那小子脸色煞白,眼神躲闪,满头冷汗。
警察一说“取钱的都被盯上了”,他慌得跟掉了魂似的,撞了何雨柱就跑。
那副德行,跟他之前在医院厕所里隔着门板感受到的敌特分子的紧张气息,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敌特分子脸上写的是“我是敌特”,而阎解成脸上分明刻着“我是小偷”。
再联想到王翠兰丢的那笔巨款,以及下午回院,听到院里流传的阎解成和阎埠贵为了伙食费、住宿费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
贾东旭几乎可以肯定,偷王翠兰钱的,就是阎解成,那笔钱,现在八成就在阎解成手里。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神不知鬼不觉把钱弄到手的机会。
为了不留下任何嫌疑,也为了不被精明的秦淮如发现并拿捏,他必须确保今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一个刚出院、还杵着拐杖的“废人”,谁会怀疑他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简直是完美的掩护!
天,慢慢彻底暗了下来。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火陆续熄灭,喧嚣散去,只剩下夜的沉寂。
贾东旭像靠在窗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他听到隔壁屋里传来胡仙儿和何雨水的嘻笑声时,他嫉妒地暗骂了一句:
“妈的,傻柱这畜生,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他不再等待。
悄悄拿起靠在墙角的拐杖,这玩意儿现在是他最好的道具。
他轻轻拉开门,像个真正的伤员一样,先探出头警惕地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艰难”地、一步一顿地挪出了家门,顺手轻轻带上门,却没有锁死。
贾东旭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他没有选择通往院外更近的前院,反而朝着更隐蔽的后院摸去。
他打算从后院翻墙出去,这样更不容易被人察觉。
来到后院墙根下,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将拐杖先扔出墙外,然后双手扒住墙头,用力向上攀爬。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伤后初愈的身体,也低估了翻墙对腰胯力量的要求。
就在他一条腿跨上墙头,准备翻身而下的瞬间,胯部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呃!”
贾东旭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那感觉,仿佛某个已经不存在的器官在发出抗议。
蛋蛋:我不配被扯到吗?
贾东旭内心哀嚎:我他妈没了啊!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蜷缩着从不算太高的墙头摔落在院外的地上,虽然不高,但摔得他七荤八素,胯下的疼痛更是让他几乎晕厥。
他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受伤的野狗般蜷缩在冰冷的墙根阴影里,心中懊悔不迭:
“妈的……太大意了……这破身子……”
缓了足足有五六分钟,那阵钻心的疼痛才稍稍缓解。
贾东旭挣扎着爬起来,找到被扔出来的拐杖,杵着它,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地躲到了离阎埠贵家不远的一处柴火垛后面。
这里既能清晰地看到阎家门窗,又处于阴影之中,不易被发现。
夜色渐深,寒风如同小刀子般刮过,贾东旭冻得瑟瑟发抖,只能不停地轻轻跺脚取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合院里的灯火几乎全部熄灭了,整个院子陷入了沉睡。
“阎解成这孙子怎么还不出来?”
贾东旭等得心焦,心里也开始犯嘀咕,“难道……他已经把钱藏好了?就藏在屋里?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从阎埠贵家里出来,又反手轻轻将门掩上。
阎解成出了院子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警惕地四下张望了许久,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低声呢喃自语:“不行,警察肯定快查到我头上了,这钱不能放家里,太危险了,带在身上更是找死,必须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转身朝着胡同口的方向走去。
贾东旭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出来的正是阎解成,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
“终于出来了!妈的,冻死老子了!”
他不敢跟得太近,远远地吊在阎解成身后,利用街角的阴影和墙根的掩护,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行。
很快,阎解成来到了离四合院不算太远的一个小空地,这里有一棵老树,旁边十多米远就是公共厕所。
他再次停下脚步,前后左右仔细地观察了足足两三分钟,确认四周绝对没有人影和动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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