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晨光透过四合院雕花窗棂,洒在八仙桌上,将小米粥熬出的金黄染得更亮。雨水和晓娥两个小丫头捧着肉包子,吃得小嘴油汪汪的。
“哥,爹啥时候回来呀?”雨水咽下一口包子馅,仰着脸眼巴巴地问。
何雨柱刚舀起一勺粥,口袋里的“大哥大”突然震动起来,低沉的蜂鸣声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突兀。他放下勺子,掏出那个沉甸甸的黑匣子,屏幕亮着,显示着“爹”的字样。雨水和晓娥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会叫唤的稀罕物。
“喂,爹。”何雨柱接通,声音沉稳。
电话另一端,京城火车站喧嚣的人声车声仿佛要冲破听筒:“柱子!是我!我和你白姨,还有国栋国强,到了!在火车西站这儿呢!”何大清的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喘息,穿透了背景的嘈杂,急切又混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试探,“你看……我是直接带他们娘仨回咱95号院儿?还是……你现在方便过来接一趟?”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桌上两个竖起耳朵的小丫头,语气平静如常:“爹,您带着白姨他们,从出站口出来,直接去火车站右手边那个公安局。进去后,找值班的公安同志,就说到东直门168号‘何宅’。报上这个地址,自然会有人安排送你们过来。”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过了好几秒,何大清干涩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怀疑和惊悸:“柱……柱子?你再说一遍?去……公安局?报……报地址?有人送?我……我是不是听岔了?”他甚至下意识地拿开电话看了看屏幕,又猛地贴回耳朵上,仿佛要确认刚才那几句石破天惊的话,真的是从这个小小的、能千里传音的黑匣子里传出来的。
“爹,您没听错。”何雨柱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清晰地重复,“火车站右手边公安局,报东直门168号‘何宅’。我在家等您。吃过午饭后,我们再一起回95号院,有什么事,回来详说。”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慌,照我说的做就行。”
“……哎……哎!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何大清连声应着,声音发飘,带着一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他梦游似的挂断了电话,手心里全是冷汗,那沉重的“手机”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指微微痉挛。
“大清哥?柱子咋说?”一直紧张地盯着他的白桂芝赶紧凑过来问,她刚才只看见何大清对着那个奇怪的小黑盒子说话,然后脸色就变得煞白,仿佛受了巨大惊吓。她这辈子连固定电话都只在供销社远远见过几回,更别提这能拿在手里、没有电话线的“玩意儿”了。
何大清僵硬地转过头,眼神还有些发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那个沉甸甸的手机摊在手心给白桂芝看:“这……这是柱子给我的……叫移动电话……能揣兜里,不用线,走到哪儿都能打……”他试图解释,但自己都觉得荒谬无比。
白桂芝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第一次看见天外飞碟。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想碰又不敢碰那冰冷的黑色外壳。“拿……拿着就能说话?不用扯线?这……这啥道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这完全超出了她几十年生活经验的认知边界,“那……柱子刚才咋吩咐的?”她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柱子说……让我们去车站旁边的公安局……报什么……东直门168号‘何宅’……报了地址……就……就有人开车送我们过去……”
“啥?!”白桂芝像是被雷劈中了,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唰地变得比何大清刚才还白,“公……公安局?送咱们?”她一把抓住身边两个儿子的胳膊,国栋和国强也被大人骤然变化的脸色吓得不敢吭声,懵懂地看着母亲。白桂芝的声音带着哭腔,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哆嗦:“大清哥……你……你没说错话?还是我……我耳朵出毛病了?”她本能地感到一种面对国家机器的巨大恐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小民对衙门的敬畏。
何大清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桂芝……我现在……也想找个人问问,是不是我耳朵坏了……”他用力攥紧了手机,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像是随时会爆炸的炸弹,“甭管了!柱子不会坑咱们!走……过去问问!是福是祸,总得有个明白!”他咬了咬牙,拉起装行李的破旧编织袋,迈开有些发软的腿,朝着记忆中火车站旁边那栋庄严肃穆的建筑走去。
白桂芝只觉得脚下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云端,深一脚浅一脚。她死死攥着两个儿子的手,指甲都快掐进孩子的肉里。国栋和国强被母亲异常的力道和煞白的脸色吓住了,小脸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出,缩着脖子,几乎是半拖着被母亲拉着往前走。火车站广场上人潮汹涌,白桂芝却感觉四周的声音都模糊了,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两条腿控制不住的、筛糠似的颤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旋转:去公安局?让人送?这……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儿?柱子……柱子到底在京城干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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