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伦河的冰层下传来流水呜咽,周琛盯着眼前被劫空的粮草车队,指节因用力攥紧缰绳而发白。散落的粮袋被马蹄踩碎,麦粒混着冰雪融化的泥水,在冻土上结成一层薄冰,而车辕上插着的狼头徽记——那是回纥部落的标志,像一根刺扎进隋军的人心。
“将军,押送的弟兄说,是回纥骑兵干的!”士兵捧着半截断裂的狼头旗,声音里满是愤懑,“他们突然从河谷两侧冲出来,抢了粮草就往回纥牧场的方向跑,根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周琛沉默着翻身上马,目光望向河谷上游的方向——阿史那骨咄禄的挑拨果然见效,回纥首领药罗葛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没等周琛制定对策,营外就传来了马蹄声。回纥使者提着镶金马鞭,昂首阔步走进中军大帐,眼神扫过帐内的隋军将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周将军,我家首领说了,想要回粮草也不难——只要隋军交出连发火铳的制作方法,我们不仅归还粮草,还能出兵帮你们打突厥残部。”
“放肆!”副将猛地拍案,却被周琛抬手拦住。他盯着使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药罗葛,连发火铳的制法是大隋机密,绝不可能外传。但我们可以做笔公平交易——今后草原皮毛商路,隋军让回纥分三成利润,再送五十把现成的连发火铳。条件是,你们现在就归还粮草,并且立刻出兵助战。”
使者愣住了,显然没料到隋军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只能匆匆告辞回去复命。使者一走,副将立刻忧心忡忡地说道:“将军,回纥要是拿了好处不办事怎么办?咱们现在的粮草,顶多只够撑三天了!”周琛走到地图前,手指落在克鲁伦河上游的回纥牧场:“他们的牧场全靠克鲁伦河的水灌溉,要是药罗葛不答应,咱们就截断上游水源。草原上缺水比缺粮更致命,他比我们更急。”
三天后,克鲁伦河的冰面上果然传来了马蹄声。药罗葛亲自带着粮草赶来,身后跟着两百名装备精良的回纥骑兵,脸上堆着歉意的笑容:“周将军,之前是我糊涂,听了突厥人的挑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他一边说,一边让人把粮草卸下车,又挥手让骑兵将五十把连发火铳接过——态度转变之快,恰好印证了周琛的判断。
周琛也不戳破,当即与药罗葛定下作战计划:“你带回纥骑兵从克鲁伦河下游绕到突厥残部后方,我带重装骑兵从正面进攻,前后夹击,一举拿下阿史那骨咄禄。”药罗葛连连应下,帐内气氛刚缓和下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士兵的惊呼:“不好了!轰天雷仓库着火了!”
周琛脸色骤变,冲出大帐就看见火光冲天——关押巴图的帐篷空无一人,守卫倒在血泊中,而巴图正骑着马朝着突厥残部的方向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喊:“隋军的轰天雷没了!快出来打啊!”
“追!”周琛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可没跑多远,前方就出现了突厥骑兵的身影——阿史那骨咄禄果然带着残部冲了出来,正好与周琛撞个正着。“周琛,这次看你怎么赢!”阿史那骨咄禄大笑着,下令骑兵冲锋,突厥人挥舞着弯刀,朝着隋军扑来。
周琛立刻让人组成防御阵型,连发火铳接连响起,可突厥骑兵数量太多,隋军渐渐被逼得后退。就在这危急时刻,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药罗葛带着回纥骑兵赶来了!他们手中的连发火铳对准突厥残部,密集的弹雨瞬间打乱了突厥人的阵型。
“杀!”周琛抓住时机,下令全线进攻。隋军与回纥骑兵前后夹击,突厥残部溃不成军,阿史那骨咄禄想骑马逃跑,却被药罗葛一箭射穿肩膀,摔落马下,被隋军士兵死死按住。
巴图见大势已去,拔出弯刀就要自杀,却被周琛一脚踹飞武器。“想死?没那么容易。”周琛盯着他,语气冰冷,“你要是肯帮我劝降室韦的残余势力,我就饶你一命。”巴图看着被抓的阿史那骨咄禄,又看了看周围的隋军,最终颓然放下了手。
可周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名士兵就捧着急报匆匆跑来:“将军!长安传来消息,回纥西部部落投靠了西突厥,还截断了咱们通往西域的商路,药罗葛的儿子也被他们抓了!”周琛接过急报,眉头瞬间皱紧——刚解决了阿史那骨咄禄,西突厥又横插一脚,这草原的乱局,显然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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