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夜风寒如冰刃,秦叔宝率两百余隋军精锐疾驰,马蹄踏碎夜色,直奔三百里外的黑石山。坐骑的颠簸牵扯着旧伤,他咬着牙强忍疼痛,腰间的火焰令牌随着起伏不断撞击甲胄,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时刻提醒着前方的凶险。
“将军,还有五十里便到黑石山了!”一名斥候策马折返,声音被夜风刮得有些破碎,“前方沙丘连绵,怪石嶙峋,怕是有埋伏!”
秦叔宝勒住马缰,抬手示意全军止步。他极目远眺,夜色中的黑石山如一头巨蟒横卧,山岩陡峭,沟壑纵横,确实是伏击的绝佳之地。“传令下去,全军下马步行,刀剑出鞘,弓上满弦!”他沉声道,“赵安,你带二十人在前探路,遇敌不必纠缠,以信号为令!”
队伍迅速切换成潜行模式,脚步声被风沙掩盖,只留下沉重的呼吸声。秦叔宝走在队伍中央,伤口的隐痛让他愈发警惕,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他,越是靠近敌人巢穴,越不能掉以轻心。
前行约十里,前方突然传来两声短促的羽箭破空声——是赵安发出的警示信号。秦叔宝立刻挥手,全军迅速隐蔽在沙丘后或巨石旁。他探头望去,只见前方峡谷入口处,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教徒正手持弓箭巡逻,腰间的火焰符号在星光下若隐隐现。
“峡谷是通往圣火窟的唯一通道,硬闯必然伤亡惨重。”秦叔宝低声思索,目光扫过身旁的波斯向导,“可有其他小路能绕到圣火窟后方?”
向导皱眉沉吟片刻,点头道:“有条干涸的河床,能直通黑石山北侧的山腰,只是路面崎岖,布满碎石,行走艰难。”
“就走河床!”秦叔宝当机立断,“赵安,带十人牵制峡谷守军,其余人随我绕后突袭!”
赵安领命,立刻带着十名精锐弓手悄悄摸向峡谷入口,几声弓弦轻响后,巡逻的教徒应声倒地。峡谷内顿时响起警报声,更多教徒手持弯刀冲了出来,与赵安等人缠斗在一起。
秦叔宝趁机率领主力钻进干涸的河床,碎石硌得脚底生疼,两侧的岩壁高耸,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终于豁然开朗,圣火窟的轮廓赫然出现在山腰——那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燃烧着三堆熊熊烈火,火焰呈诡异的青蓝色,照亮了周围手持兵器的教徒。
“将军,你看!”一名士兵指着洞口上方,只见那里悬挂着一面大旗,双头鹰与火焰符号并列,旗帜下方,几名身着东罗马服饰的人正与一名黑袍教徒交谈。
秦叔宝眼神一凛,果然是东罗马在暗中作祟!他抬手示意全军蛰伏,静待最佳突袭时机。就在这时,洞口的青蓝色火焰突然暴涨,黑袍教徒举起手中的权杖,高声呼喊着什么,声音狂热而沙哑。
“他在召唤教徒集结,怕是要有所行动!”波斯向导脸色发白,“青蓝色火焰是他们的‘圣炎’,点燃时意味着要发动圣战!”
秦叔宝不再犹豫,抽出长枪:“全军听令,三路突袭,直捣圣火窟!务必斩杀黑袍首领与东罗马使者,不可放走一人!”
话音未落,他率先冲出河床,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洞口的教徒。隋军士兵紧随其后,呐喊着冲向圣火窟,刀光剑影与青蓝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间的沉寂。洞口的教徒猝不及防,瞬间被冲得溃不成军,惨叫声与兵刃碰撞声回荡在黑石山的夜空。
秦叔宝一路冲杀,直奔黑袍教徒而去,却见对方突然转身钻进溶洞。他毫不犹豫地追了进去,洞内烟雾缭绕,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两侧的岩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火焰图腾,让人头晕目眩。
“秦将军,别来无恙?”黑暗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阴狠的笑意。秦叔宝猛然止步,只见黑袍教徒缓缓转过身,扯下头上的兜帽——那张脸,竟与马兹达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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