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的伤口还在阵阵抽痛,像有个永不疲倦的恶魔在骨头断茬处敲打。我被扔回阴暗的牢房,像一件被退回的残次品。阿英用撕下的衣襟蘸着脏水,小心地擦拭我脸上干涸的血污和冷汗,她的动作很轻,但我每一次无意识的颤抖都会牵扯到断腕,引发新一轮尖锐的刺痛。我知道,我完了。在这个以“价值”衡量一切的地方,一个连电话都拿不稳的残废,还能有什么用处?
答案很快揭晓,以一种比我预想更恐怖的方式。
三天后,伤口的感染让我持续低烧,昏昏沉沉中,我被拖到了龙哥的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龙哥没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叉着腿站在房间中央,像屠夫在打量案板上的肉。浩哥和那个穿白大褂、眼神浑浊的“老鬼”站在他身后。
“伤口烂得挺快,”龙哥用脚尖虚点了一下我包扎粗糙、渗出黄红色脓液的断腕,语气平淡,“看来是没什么用了。”
我的心猛地一缩,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浩哥适时地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像宣读判决书:“林晓雅,鉴于你目前身体状况,已无法胜任基本工作。经评估,你的剩余价值……”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扫过我因恐惧而僵硬的脸,“……仅体现在器官方面。根据园区规定,将你列入‘特殊供应’名单,即日执行。”
“特殊供应”……器官……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防御。我见过被列入这个名单的人是什么下场——他们被带走时,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然后永远消失。我仿佛能看到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拆解成心、肝、肾……像零件一样被分类、冷藏、运往未知的黑市。极致的恐惧让我喉咙发紧,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摇头,眼泪混合着冷汗滚落。
“龙哥,等等。”老鬼那干哑的声音响起,他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走上前来。他那双像解剖刀一样的眼睛,这次没有看我的断腕,而是死死盯住了我的胸部。他伸出枯瘦、戴着脏污橡胶手套的手,毫不客气地隔着破旧的衣衫,用力捏了捏我因年轻和尚未完全消退的青春期丰满而微微隆起的胸部。
我羞愤得浑身发抖,想要后退,却被身后的看守死死按住。
“啧,年轻,底子还行。”老鬼收回手,对龙哥说,“虽然瘦,但乳腺发育正常。就这么拆了卖零件,有点浪费。最近……‘那边’不是一直缺优质的‘奶源’吗?那些有特殊嗜好的老板,就喜欢这种年轻干净的。”
龙哥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重新审视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头奶牛产奶的潜力。“奶源?”他嗤笑一声,“就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打几针就好了。”老鬼语气轻松得像在说给牲口喂点饲料,“催乳素加上营养针,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出奶。这可比直接卖器官细水长流,而且……满足特殊需求,单价更高。”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不是要成为某个婴儿的母亲,而是要成为满足某些变态成年人肮脏**的“奶妈”。我的乳汁,将不再是哺育生命的甘泉,而是变成一种畸形的商品。
“怎么样?”龙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残忍,“两条路。一条,现在就跟老鬼走,他帮你‘卸货’,让你干干净净地消失。另一条,”他指了指老鬼手里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一个装着无色液体的注射器,“打上这个,去后面当‘奶妈’。虽然也是伺候人,但至少能多活几天。”
选择?这哪里是选择!一边是立刻被分解的死亡,另一边是人格被彻底践踏、身体被工具化的、缓慢的凌迟。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看着老鬼手里那闪着寒光的针头,看着龙哥脸上那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巨大的屈辱和恐惧几乎将我撕裂。
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样活下去……
这个念头,在极致的恐惧面前,卑微地占据了上风。
我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出,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奶……妈……”
龙哥满意地笑了,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轻,“这才对嘛,识时务。”
老鬼立刻上前,示意看守按住我。冰凉的酒精棉粗糙地擦过我的手臂皮肤,然后,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针头扎进了我的静脉,冰冷的药液被缓缓推入我的身体。
那感觉,不像是在注射药物,更像是在将我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尊严抽离,注入一种名为“奶牛”的奴隶印记。这管催乳剂,标志着一个旧噩梦的延续,和一个更加黑暗、更加屈辱的新噩梦的开始。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身体不再属于我自己,它成了一个被药物催逼、专门生产特殊“商品”的,可悲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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