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鸣跟着这群人举起来酒杯,突然想起来周孜柏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的话。
“最近两周禁烟酒,还有荤腥,不然会发炎。”
他暗暗瞪了一眼桌子另一边的人,仿佛又感觉到胸口隐隐地痛。
周孜柏和他对上视线,徐霁鸣在心里把人翻来覆去地骂了一遍,还是没把酒喝下去,轻轻抿了一口。
他这段时间总是下意识缩着肩膀,总觉得自己胸口那个钉子会透过衣服被人看出来,心理作用过于强大,但是实际想一想,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会盯着一个男的的胸口看,更何况那个钻如此小。
徐霁鸣这段时间受了苦,这处穿孔不像别处,注意些不会刮到蹭到,徐霁鸣这地方本来就敏感,只要穿上衣服就有刮蹭的感觉。
当时那情况下也没有消毒更没有什么手法,第二天他果不其然的发炎了。
发炎的不止是他的钉子,那天做得太狠,徐霁鸣第二天一早就神色恹恹,窝在床上不想起来,有些轻微的低烧。
好好的一星期的邮轮旅行,徐少爷在上面发了四天的烧,等人彻底好了,船早就已经开始返航,临近尾声了。
他对周孜柏的怨气空前,好在周孜柏终于选择做了一次人,不仅每天勤勤恳恳给徐霁鸣的钉子消毒,还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生病的病人。
徐霁鸣恨是恨骂是骂,却从来都没有提过把这钉子摘了的事儿。
那天结束他就站在镜子前,好好端详了一番,不得不承认,周孜柏确实审美在线,这钻在这里格外引人注目。
他手脚都是软的,靠在周孜柏边上等着周孜柏给他上药。
窗帘露出来一个缝,外面漆黑一片,徐霁鸣能看见自己胸口的钉子透过窗户正反光。
周孜柏小心翼翼地拿着棉签,给他涂碘伏,神色极其认真。
徐霁鸣累极了,昏昏欲睡,连骂周孜柏不当人的话都说的有气无力。
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周孜柏:“你跟戚千风做也这样吗?”
周孜柏动作一顿,没说话,只是动作加重了些,徐霁鸣“嘶”
了一声。
徐霁鸣继续道:“和我做爽还是和他做爽?除了我恐怕没多少人能接受你这种恶趣味吧。
别的不说,就床上这一点,你评判一下。”
周孜柏皱了皱眉,似乎对徐霁鸣这种无聊的对比很无奈。
片刻后才道:“我们没做过。”
徐霁鸣:“啊?”
他一下来了精神,“你跟我是第一次?”
周孜柏不可知否的“嗯”
了一声,“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上公共课遇到,都是中国人就加了个联系方式,”
他三句两句解释清楚,“后来他跟我表白,我就同意了。
他对这些似乎有些抗拒,我们就一直没有……后来他先回国了,我们就没再联系。”
“那还挺遗憾的。”
徐霁鸣不知所谓地品判了一句,“想不到我还睡了个处男,不过你也不亏,我也是第一次当0.”
片刻后,徐霁鸣露出来一个笑,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说这些话实际上没什么意义。
爱情不是等价交换,更不是做买卖,需要计较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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