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绿叶咬着嘴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跺了跺脚,满眼不甘地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柳依依才“哼”
了一声,重新坐下。
“这种人,就是活该!”
她依旧气不过,“为了他师公那点虚名,就敢拿我们全家的性命做赌注!
要不是你,盛楠,我们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柳依依越说越气,胸口起伏不定。
“他派个女徒弟来算什么?以为长得漂亮点,就能让你上钩?简直无耻!
把你也想成跟他一样的货色了!”
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反倒笑了。
“我的报应,这不是来了吗。”
柳依依这才消了点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盛楠,你……你真要救他?”
“我说过,看缘分。”
我顿了顿,补充道:“也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柳依依听我这么说,神情才缓和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对不起,盛楠,我……我有点激动了。”
“没事。”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奥迪A6在我们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秦绿叶和一个男徒弟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一个身影下了车。
是何忠诚。
仅仅几天不见,他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
脸色灰败,眼窝深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那股曾萦绕在他身上的阴气,此刻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如同一件黑色的寿衣,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双腿发软,完全无法站立,被两个徒弟半拖半架地弄进了店里。
“盛……盛先生……”
何忠诚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求生的光芒。
“救命!
盛先生,救我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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