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河的手机接连“叮咚”

作响：

“收到转账5000元。”

“收到转账7000元。”

“收到转账10000元。”

“够了吗？”

姚盛意抬眼问道，眼神里带着挑衅。

“你什么意思？”

宋温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买你不要来烦我。”

姚盛意冷冷地说，指尖悬在转账键上。

宋温河看着他，没说话，眼底的情绪翻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紧接着，手机再次提示：“收到转账15000元。”

姚盛意还想继续输入金额，宋温河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姚盛意一哆嗦。

他头微微一歪，凑近姚盛意，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怎么，嫌你身价太低了？”

姚盛意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强装镇定，挑衅地看着宋温河。

“那倒没有，其实从收到5000块的时候，我就已经妥协了。”

宋温河坦然地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不是，我这么羞辱你，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面对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姚盛意感到一阵无力，仿佛所有的手段都失去了作用，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宋温河松开手时，指腹不经意蹭过姚盛意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薄得像蝉翼，颤了颤。

他忽然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倾泻而入，在地板上投出明晃晃的光斑，刚好落在姚盛意没穿衣服的背上。

“你看。”

宋温河指着窗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退潮了。”

姚盛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本被海水覆盖的滩涂裸露出大片赭红色，几个小孩正弯腰捡贝壳，其中一个举着枚月牙形白贝欢呼。

他忽然想起昨晚酒吧里那串手链，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却只摸到团皱巴巴的纸巾。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感觉？”

宋温河转过身，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阴影，“苏楠给的照片里，你枕头边压着本《贝类图谱》。”

姚盛意猛地抬头，像被戳中隐秘心事。

那本书是母亲留给他的，扉页里夹着枚同款式的白贝，他从没想过苏楠会注意这些。

“海边人看太阳、看潮水，比看人心准。”

宋温河拿起桌上的寿司，往他面前推了推，“你昨天捡的贝壳手链，我帮你放床头了。

还有，这不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