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带着点清冽的甜,洒在邮局门口的梧桐树上,叶子上的露珠还没干透,风一吹就滚落在青石板路上,晕开小小的湿痕。苏晚抱着一叠邀请函站在台阶下,指尖轻轻蹭过卡纸边缘——昨晚和顾沉舟一起把卡片塞进邀请函时,她特意把每张卡片都捋得平平整整,连“向日葵”的小头像都没压到。
“别攥这么紧,”顾沉舟从车里拎着胶带和笔走过来,看到她指节泛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邀请函结实着呢,不会坏。”他伸手接过一半邀请函,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顺势把她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塞,“早上风大,怎么不戴手套?”
苏晚往他身边凑了凑,借着他的体温暖手:“出门太急忘了,想着快点把邀请函寄出去,免得耽误了。”她抬头看了眼邮局的玻璃门,里面人不多,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柜台前寄包裹,“你说,这些邀请函会不会寄丢啊?万一亲戚没收到,该着急了。”
顾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安抚:“不会,我特意查了,这家邮局是同城最快的,明天就能到,要是没收到,我们再补寄一份。”他牵着她走进邮局,柜台后的工作人员笑着迎上来,顾沉舟把邀请函递过去:“麻烦您,这些都寄挂号信,地址都写在上面了。”
工作人员接过邀请函,逐一核对地址时,苏晚趴在柜台上,看着邮戳在纸上落下淡淡的印记——圆形的戳记里印着日期,像给这份期待盖了个郑重的章。“顾沉舟,”她轻声说,“你看这个邮戳,等大家收到邀请函,就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好像有点不真实。”
顾沉舟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很快就真实了,再过两周,你就穿着婚纱站在我身边了。”他的声音带着点低哑的暖意,混着邮局里淡淡的油墨香,让苏晚心里的不安慢慢散了。
寄完邀请函,两人开车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花店时,顾沉舟突然停了车:“等我两分钟。”他快步走进花店,没过多久就捧着一束白色铃兰走出来,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清新的香气透过车窗飘进来。
“给你的,”顾沉舟把花递到苏晚手里,指尖蹭过她的掌心,“昨天看到花店进了新鲜铃兰,想着你喜欢,就买了一束,放在客厅里,家里也能香点。”
苏晚抱着铃兰,鼻子轻轻蹭过花瓣,心里暖得发颤。她知道顾沉舟不是爱花的人,却总记着她喜欢铃兰,从婚纱上的刺绣到邀请函上的图案,再到这束突如其来的花,他把她的喜好揉进了每一个细节里。“谢谢,”她抬头看他,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我一会儿找个花瓶插上,放在卧室里,睡觉都能闻到香味。”
回到家刚开门,手机就响了,是苏妈妈打来的。“晚晚,你们在家吗?”苏妈妈的声音带着点雀跃,“我把你的嫁妆送过来了,你爸开车送我,已经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苏晚赶紧站起来:“在家呢妈!我们这就下去接您!”挂了电话,她拉着顾沉舟的手往门口走,脚步都轻快了些,“我妈说给我带了嫁妆,肯定有她亲手绣的枕套,她绣了好几个月呢。”
顾沉舟笑着帮她拿上外套:“别急,慢慢走,阿姨他们又不会走。”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加快了脚步,出门时还特意把楼道的感应灯都提前按亮了。
小区门口,苏爸爸正从后备箱里搬东西,苏妈妈站在旁边指挥,手里还抱着一个红色的布包。“妈!爸!”苏晚跑过去,接过妈妈手里的布包,入手沉甸甸的,“您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累坏了吧?”
“不累,”苏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眼神落在走过来的顾沉舟身上,立刻热情起来,“沉舟也在啊,快帮你叔叔搬一下那个箱子,里面是我给你们做的被子,纯棉的,冬天盖着暖和。”
顾沉舟赶紧上前接过箱子,入手不轻,却还是笑着说:“谢谢叔叔阿姨,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快上楼坐。”
回到家,苏妈妈把红色布包打开,里面是两对绣着铃兰的枕套,白色的棉布上,淡绿色的铃兰绣得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这对是给你们新房用的,”苏妈妈拿起一对递给苏晚,“我从春天就开始绣了,每天绣一点,就想着你们结婚能用上,你看这铃兰,跟你婚纱上的多像。”
苏晚摸着枕套上细腻的针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知道妈妈的眼睛不好,平时绣十字绣都要戴老花镜,这两对枕套那么大,不知道要熬多少个晚上才能绣完。“妈,您辛苦了,”她声音有点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买现成的就好。”
“现成的哪有亲手绣的有心意?”苏妈妈擦了擦她的眼泪,笑着说,“这枕套啊,绣的是‘铃兰绕枕,幸福相守’,妈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就像这铃兰一样,安安稳稳的,永远幸福。”
顾沉舟站在旁边,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心里也暖暖的。他走上前,接过苏妈妈手里的另一对枕套:“谢谢阿姨,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晚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们会像这枕套上的铃兰一样,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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