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义直指举人之过非毁疵也

卷首语

《文心雕龙?风骨》云:"

情与气谐,辞共体并。

"

谢渊承父志而作策论,挟霜刃以剖沉疴,非为博虚名,实欲正纲纪。

当墨笔落绢之时,便已注定此身将蹈风波——太府寺的翡翠扳指、栖凤楼的拍案叫绝、街巷间的传抄身影,俱是大时代的惊鸿照影。

且看一篇策论如何搅动京华,让二十年沉冤得见天日,令三尺青锋重焕寒光。

正义直指,举人之过,非毁疵也

永熙二年九月既望,暑气未消。

谢渊于工部值房秉烛,案头罗列《大吴会典》《工部厂库须知》,及父亲谢承宗遗留的《漕运杂记》残卷。

狼毫在砚中旋转三匝,忽有夜风穿廊,携来远处工场的夯土声,恍若民工们无声的控诉。

他猛然提笔,素绢上墨色酣畅:"

今之工部,物料折耗竟达六成,工食银十扣其七,所谓例得扣除,实则中饱私囊......"

笔尖在"

激变商民案"

五字旁顿出墨团,谢渊闭目长叹。

父亲正是因查勘此事,被构陷"

苛待商民"

陷于诏狱。

此刻绢上字迹力透纸背:"

商民之变,变在官而非变在民;官逼民反,反在贪而非反在刁。

"

他想起狱中老卒转述的遗言:"

吾儿切记,墨笔可杀人,亦可活人。

"

子时初刻,《工部革新十策》成。

谢渊以《唐律疏议》为引,参照明初周忧治苏松之法,提出"

物料公示制工食三联单贪腐连坐法"

三策,末章直陈:"

当年谢承宗入狱,实为太府寺遮饰贪腐,嫁祸清流。

"

搁笔时,指节已因用力过度泛白,案头烛花爆响,照见窗外有人影闪过——是太府寺细作的衣角。

次日辰时,谢渊携策论至文墨轩。

掌柜陈德发展开读罢,手颤如筛:"

公子可知,此策论若流布,必触怒权臣?"

谢渊抚过案头《谢承宗奏议集》抄本,正色道:"

昔者家父以血书谏漕运,今渊以墨笔陈工弊,同为报国,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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