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泽说完,叶羽衡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哪里是神庙,分明是个披着宗教外衣的邪教窝点!跟那种...那种靠洗脑控制人的传销组织一模一样!传销?这个词刚冒出来,太阳穴就像被针扎似的剧痛起来,眼前阵阵发黑。他猛地抱住脑袋蹲下身,指缝间渗出冷汗。阿泽见状脸色大变,慌忙从怀里掏出个拳头大的绿果子塞进他嘴里。
一股清凉的甘冽瞬间从舌尖蔓延开来,像是山涧清泉流过干涸的河床,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叶羽衡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发现自己手心全是冷汗:“多谢...这是什么果子?”
阿泽挠了挠头,指节蹭过耳后结痂的伤口:“不知道名字,三年前在黑纹兽巢穴附近的断崖下发现的。”
“我看你每日清晨也会去神庙念经,为何没有像他们那般被经文同化?”叶羽衡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阿泽忽然嗤笑出声,指节在木桌上轻轻叩了两下,清脆的声响里,眼底翻涌的墨色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周身甚至隐隐绕起淡黑色的雾气:“一半是靠这果子压着,另一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那团黑雾也骤然收敛,尽数缩回体内:“我是天生的邪骨,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跟‘和善奉献’那套犯冲。他们念的破经文,在我耳里跟驴叫没两样,越听越烦。”
叶羽衡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但你是好人。”他声音沉得像山涧的石头,目光落在阿泽紧攥的拳头上,“你把阿念藏得那么好,宁愿自己被村民怀疑,也不让她沾半点经文——你不是坏人,只是这村子配不上你的活法。”
阿泽猛地别过脸,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随便你怎么说。”他含糊地嘟囔,眼神却飘向窗外的远山,声音低哑得像磨过砂纸,“五年前这里来过个女修,穿白衣服,剑上能冒火,大乘期的。”他指尖无意识抠着木桌裂缝,“她一剑劈开了神庙的香案,唤醒了十几个还没被洗干净的村民,当时我们都以为能逃出去——”话锋骤然转冷,“结果第七天夜里,整个村子的天空都是黑的,佛像眼睛流着血泪,那邪佛亲自从庙里飘出来,佛光裹着她往上飘,像片被风吹走的叶子。”阿泽喉结滚动,“再回来时,她眼神空得像口枯井,见人就说‘奉献是福’。
她回来后就站在神庙台阶上喊,说佛开恩了,每三个月选十个“最虔诚”的人去神山听经。”阿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现在村民连吃饭都要互相推让,说‘佛看着呢’,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把窝头让给邻居,就为了能被选上。”他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他们说神山山顶有会发光的莲花,去了就能长生不老——可谁也没见过回来的人,都当是‘羽化登仙’了。”
“神山?”叶景念有些疑惑,“佛门称谓素来以莲为尊,如莲台、莲座,或是灵山、佛山,怎会用‘神山’这般泛泛之词?”
老婆婆枯瘦的手攥紧褪色的僧袍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独眼望向灶膛里跳动的火苗,火光在她深陷的眼窝中明明灭灭,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因为祂想要成为这一方天地的神。”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佝偻着背,好半天才缓过气,“师兄以前是普陀寺百年难遇的天才,师傅常摸着他的头说‘玄慈有大智慧,将来必成佛门栋梁’。”
她眼神飘向窗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景象,“那年魔族破开结界入侵,南疆千里焦土,我们下山历练时,随处可见啃食尸体的妖兽,河沟里的血水能漫到膝盖,连诵经声都盖不住亡魂的哭嚎。”
师兄跪在佛前三天三夜,出来时眼睛里全是血丝,说要走‘众生道’,要度化天下人。”她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他背着经卷走遍战场,给死人念经,给活人**,可尸体还是堆成了山。师傅当时就摇头,说‘执念太深易入魔障’,让他回寺静修,他却把师傅的话当耳旁风。”她顿了顿,独眼泛起红丝,“等他三年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袈裟上沾着洗不掉的黑血,眼神冷得像冰,说要创造一个没有杀戮人人和善的地方。”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在不知道在哪里学到了邪术,能吸收怨气修炼。”她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他把战死士兵的怨气、饿死百姓的怨气、连刚出生婴儿的怨气都吸进体内,说要‘集万怨证佛果’。师傅发现时,他已经走火入魔,佛心彻底碎了。”老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师傅跪在他面前,捧着舍利子求他回头,他却一掌拍碎了师傅的丹田,抢走寺里的镇寺之宝‘往生莲台’,笑着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佛’!”
叶景念心中大惊,没想到这邪佛执念这么深。
“那邪佛……根本不是人。”她喉结滚动,仿佛又看见那恐怖景象,“脑袋还是曾经师兄的模样;脖颈以下哪有身子,是磨盘大的墨色莲花,花瓣边缘卷翘,上面嵌满绿豆大小的眼睛——红的、绿的、白的,眨动间渗出黏液,花瓣缝隙里钻出灰紫色触手,吸盘上还挂着碎肉……”她猛地打个寒颤,独眼渗出浑浊的泪,“当年随师兄围剿,我只是看了一眼祂的真身眼睛就被毁了,我当场就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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