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怔。
梁世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背对着站在书架旁捧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看,梁望佑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地鼠那样,时不时在书桌后冒头。
顿了顿,温言朝书桌走去。
“温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梁望佑期期艾艾地抬起头来。
梁世京轻咳一声。
“嗯?”
温言下意识去看梁世京,难道在自己洗手这么短的时间他又批评梁望佑了?不过两人看上去并不像闹过矛盾的的样子,反而像达成了某项不为人知的秘密。
梁望佑想表达,梁世京咳嗽是为了提醒。
“怎么啦?”
他摸摸梁望佑的头。
“我……我把你画的画撕坏了……”
梁望佑很垂下眼睛,“对不起……”
“他又不会怪你。”
梁世京十分淡定地补充。
画纸的确裂了条长长的缝,温言转回来脸,“没关系呀,裂开也没事,可以修补。”
梁望佑幽怨地瞟了梁世京一眼,“如果是父亲撕坏的你会生气吗?”
“等我一下马上就可以补好哦。”
温言装作没听见,用笔对比着在裂缝位置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双眼睛,将画册往梁望佑面前一推,“拉拉第一页看看。”
梁望佑以一种非常小心的方式捏住画纸边角往下移,随着动作,泛着毛边的裂缝缓缓露出一双眼睛,这双漂亮的眼睛位于私宅右上方。
恍惚间,他仿佛浮于天空,凝视着草坪上那个嬉戏的小小身影。
“好好看!
这是你呀!”
梁望佑惊喜道。
“看出来啦。”
“可是温言,你不要在天上好吗,这样我们离得好远呀。”
温言恬淡一笑:“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吗,晚上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玩。”
事实证明只要梁世京回来温言就不会在卧室以外的任何区域活动,梁望佑再次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好吧,我们明天见哦。”
他滑下椅子,路过梁世京身边时故意踩了他一脚,大概很怕挨骂踩完马上就跑了。
温言收拾好东西离开,梁世京就像阴魂不散的鬼那样挡在面前,神色冷冷的,抓着手臂不让走。
“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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