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拉弥赞恩喊道,“那是不是说等多恩的基因碎片完全被时间降解后他们的厄运就会结束?”
“这我可不能保证,大人,”药剂大师再次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摊手,“我对治愈其他战团的这种疑难问题没有太大兴趣……”
“但我很想知道这会不会成真啊。如果是那就也算是好消息了。”
“……但确实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方向,我会将它加入我的研究课题目录中……”
药剂大师从善如流地回答,并顺势摸出了下一份报告。
“至于撕肉者为何能被一头变异圣祝者族长引出如此严重的血渴与黑怒现象……根据沃伦的说法是,他的兄弟们几乎同一时间在不同地点发生了这些问题,只有他还能保持思考——我在解剖基因窃取者样本的同时也对撕肉者的基因做了研究,侧重于沃伦本人与他兄弟们的基因细微不同之处,以及极小规模激活圣祝者脑细胞后对撕肉者脑细胞与基因的刺激。我在三者的基因中都发现了某种熟悉的亚空间讯号,我觉得莫名眼熟,因此我去对比了更多不同军团的种子样本……”
“呃能不能说重点,我头晕。”
“撕肉者的严重集体发作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们是被看上了。不解决问题的话,他们的原铸新兵也会发生同样的问题。”
“看上了?被谁?”
“血神。”
“血神?这算什么新发现?人人都知道红色狗头人与手下大魔对圣吉列斯与他的子嗣是多么求而不得。圣血天使的子团中甚至有比撕肉者的情况更加严重的变异战团。”
“我的意思是,大人。”洪索思考着措辞,“我尽量说得简单些——我的意思是,安格隆大人的钢铁之心在我们的宇宙中脱离了原本的第十二军团的命运并成为了一个新战团,是这样吧。”
“是啊。”
“那出于某种宇宙的补偿或者命运的捉弄又或者就是血神给得太多了……反正,血神想要在如今的时代依旧有个新的代表自己的战团并选拔出冠军不是不能理解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狗头人真的是终极无敌氪金抽卡佬啊。哎,那岂不是加百列·赛斯很危险……巴尔……但丁……”
“红天使。”玛格纳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数据库突然显示了跳跃式的极高命运耦合度。”
“什么?红天使?那不是安格隆从前的称谓吗?”
佩图拉博bc开口了。
“没什么。那确实是。洪索,你还有别的报告么?”
药剂大师从样本箱底部掏出最后一份薄薄的报告。
“有的,我主,有的。”
“你还有多少惊吓?!”
“最后一份,我保证,我主。”
药剂大师展开报告,“在对马拉金·福罗斯与阿维兰的基因序列进行进一步研究与比对时,我还发现了另一件事。”
“……你这回去做一次实验发现的东西是不是够其他人研究一千年再写一千年论文的?”
“两千年恐怕还不够呢。但您要知道,自从我获选为您的首席药剂师以来,我就发誓您一定会获得全银河最强大药剂师的服务——您不看看我的新发现吗?恸哭者们,愿您保佑,我恐怕他们又要倒霉了。”
药剂大师的语调里可没半点同情,全是不情愿的感觉。
“啊?怎么个倒霉法?”
洪索浮起礼貌的假笑。
“长期冷冻的基因种子无法避免内部杂合基因片段的自然消解,只能延缓,这是前提。我通过研究与比对发现,如果考尔使用了他们上交的那批古老的基因种子税的种子来制造新的原铸恸哭者,那我认为他们会因为过长时间的冷冻种子种植入基因片段在开始分化后加速消解的关系产生……第三个症状。当然,如果一个恸哭者能活到足够老的年纪,有几率也会产生这个症状。”
“……是什么?”
“多恩的黑暗。”洪索补充道,“有点类似严重的忧郁绝望的躯体化导致的全身麻痹等症状,而且无法通过正常唤醒方式唤醒,因为这是古老的基因层面问题。”
“……【3k粗口】,我说怎么好像最近他们也没有很倒霉……原来……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啊!!!!!!”
玛格纳再次发出了不满的电子脉冲。
不过洪索却接收到了一条私人讯息:“既然你能发现这一点,是否有把握对此进行治疗?”
药剂大师抬起头,看到了那对莹蓝的电子义眼。
—————————
“嗨!你怎么了?!”
沃伦·查拉卡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的感觉手忙脚乱地试图从地面上扶起马拉金·福罗斯。
“我没揍你啊!”
对方浑身颤抖,两眼无神,他的下巴肌肉变得松弛,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别人看不到的噩梦。
“你是不是需要一些血?!嗨!能听到我吗?!能回答我吗?!这儿有人吗?!”
沃伦使劲将马拉金的上半身抬起来靠在椅子上,恸哭者的战团长还在哆嗦,他的面容悲痛,金发散乱,让撕肉者感到不知所措的银色眼泪蓄满了他的眼眶。
马拉金似乎根本听不到撕肉者的呼唤。
“对了!那种雷卡咖啡——哦见鬼!”
刚刚正是他自己在无聊等待中喝完了桌上的一整壶雷卡咖啡。
但那个诡异的研究员走之前说过……
沃伦一跃而起,冲向食堂的那个出餐口。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