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习清手一抖,颜料差点泼到地上:“谁让你看的!”
“画得不错,”
周自珩把快递盒放下,凑到他耳边,“就是把我画太矮了。”
“滚!
你哪有192!”
“昨晚量的,192.3。”
夏习清抄起调色刀:“周自珩!”
许盛赶紧把两人拉开:“冷静!
颜料很贵的!”
贺朝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小声对谢俞说:“这相处模式,像不像咱俩年轻时候?”
谢俞:“……”
谢俞:“我什么时候拿刀追过你?”
“是没有,”
贺朝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腰,“你都是直接上手术剪。”
傍晚,众人准备离开时,周自珩接到经纪人的紧急电话。
“我得去趟公司,”
他皱眉,“晚上可能回不来。”
夏习清摆摆手:“去吧,正好我约了模特。”
周自珩眯起眼:“男的女的?”
“你猜?”
周自珩直接把人按在门板上亲了一口,在夏习清错愕的目光中宣布主权:“十点前回家,不然我就发微博说你始乱终弃。”
贺朝吹了个口哨,许盛捂住了眼睛,谢俞淡定地转身出门。
等周自珩走后,夏习清才回过神,耳尖通红:“……见笑了。”
许盛拍拍他的肩:“习惯就好,当年你比这还过分。”
回程的车上,贺朝意犹未尽:“他俩挺有意思的。”
谢俞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夏习清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啊?”
“他手腕上的疤是自残痕迹,画作里反复出现的灯塔意象代表安全感缺失,还有他面对亲密关系时的攻击性……”
谢俞顿了顿,“典型的回避型依恋。”
贺朝沉默片刻:“周自珩知道吗?”
“当然,”
谢俞收回目光,“所以他才会那么纵容他。”
就像当年贺朝纵容谢俞的冷漠,谢俞包容贺朝的任性一样。
爱一个人的最高形式,是接住对方所有的不完美。
晚上十点,夏习清的手机亮起。
[周自珩]:到家了?
[夏习清]:嗯
[周自珩]:模特呢?
[夏习清]:画完了
[周自珩]: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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