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科尔沁草原褪去了春时的嫩黄,漫山遍野铺着深绿的草甸,风一吹便掀起层层浪,连空气里都裹着青草与野花的甜香。主蒙古包外的空地上,巴图家的小儿子正骑着匹小马驹练习走马,昭烈牵着缰绳走在旁边,时不时弯腰调整他的坐姿,低沉的笑声混着孩子清脆的欢叫,飘得很远。
晴儿坐在毡房前的木凳上,手里缝着件淡蓝色蒙古袍——是给部落里刚成年的姑娘准备的贺礼,领口绣着圈银线云纹,边角还缀了几颗小铃铛。她穿着件淡绿色蒙古常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皓白的手腕,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插着支昭烈前几日猎来的野雁羽毛簪子,阳光落在她侧脸,连睫毛的影子都透着柔和。
“郡王福晋!你看我骑得稳不稳?”巴图家的小儿子拽着缰绳转过身,小脸上满是得意。
晴儿放下针线拍手笑:“稳!比你阿玛骑马时还厉害呢。”
昭烈走过来,伸手替晴儿拂去肩上的草屑,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耳垂,惹得她耳尖微微发红。“刚收到京城来的信,”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弯腰坐在晴儿身边,“太后说许久没见你了,下个月要亲自来草原看看。”
晴儿猛地抬头,眼里瞬间亮了:“真的?太后肯来?”她握着昭烈的手收紧,语气里满是期待,“我都快两年没见太后了,之前写信说想回去看看,她总说宫里事多,没想到这次竟要亲自来。”
昭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太后是记挂你,怕你在草原受委屈。不过咱们晴儿把草原打理得这么好,正好让太后看看,你在这里过得有多舒心。”他拿起晴儿缝了一半的蒙古袍,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针脚,“这手艺越发好了,连乌兰都夸你绣的纹样比部落里的老嬷嬷还精致。”
晴儿脸颊微红,把衣服往他怀里塞了塞:“还不是跟乌兰学的。对了,太后要来,咱们得赶紧准备。她老人家住惯了宫里的暖阁,草原晚上凉,得把西侧那间蒙古包重新收拾出来,多铺几层羊毛毯;还有她爱吃的绿豆糕、杏仁茶,我得提前学做,可不能让她觉得委屈。”
“都听你的。”昭烈顺势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指节——这两年晴儿虽在草原操劳,手指却依旧细软,只是掌心多了些练骑马、做针线留下的薄茧。“我已经让巴图去部落里挑最好的羊毛,再让工匠把蒙古包的毡子加厚两倍,保证比宫里还暖和。”他凑近晴儿耳边,声音压低了些,“再说有我在,定不会让太后看出你半点‘委屈’,只会让她知道,我把我的福晋宠得有多好。”
晴儿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了他一把,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进怀里。巴图家的小儿子在旁边看得咯咯笑,拍着小马驹喊:“郡王又欺负福晋啦!”昭烈故意板起脸:“臭小子,再笑下次就不教你骑快马了。”吓得孩子赶紧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笑。
接下来的一个月,草原上处处是忙碌的身影。晴儿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先去学堂教孩子们读书,午后便跟着部落里最会做点心的额吉学手艺。第一次做绿豆糕时,她把糖放多了,甜得发腻,自己尝了一口就皱着眉吐出来,昭烈却凑过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嚼得眉眼弯弯:“好吃,甜到我心里去了。”
晴儿又气又笑,把剩下的糕点都分给了学堂的孩子们,转身重新和面。昭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帮她递糖罐、递模具,时不时还趁她不注意,偷偷捏一小块面团塞进嘴里,惹得晴儿频频瞪他,却没真的生气——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有烟火气,有他在身边。
蒙古包的修缮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昭烈特意让人在蒙古包里搭了层木架,铺上从京城运来的丝绸帐幔,又在地上铺了三层羊毛毯,连墙角都放了暖炉。他还亲自去草原深处的湖泊打了些清水,说太后喝惯了京城的泉水,草原的湖水清甜,煮茶最好。
“你呀,比我想得还周到。”晴儿夜里帮昭烈整理衣襟时,看着他肩上沾的木屑,伸手替他拍掉。
昭烈握住她的手,把脸埋在她颈间,声音带着些疲惫却依旧温柔:“太后是你的长辈,也是我的长辈,自然要好好伺候。再说,让她放心,你才会开心,对不对?”
转眼到了七月,太后的仪仗终于出现在草原尽头。晴儿一大早便在路口等候,穿着件正红色蒙古礼服,领口袖口绣着金线凤凰,头上插着太后当年送她的赤金镶红宝石簪子。昭烈就站在她身边,身着深蓝色蒙古贵族长袍,腰间系着嵌玉皮带,身姿挺拔如松,时不时侧头跟晴儿说句话,眼神里满是宠溺。
“晴儿,你看那是不是太后的凤驾?”昭烈指着远处的队伍,轻声提醒。
晴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明黄色的仪仗缓缓走来,最前面是太后的凤驾,后面跟着几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她激动地握住昭烈的手,指尖微微发抖:“是!是太后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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