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小雨挟着寒意,淅淅沥沥地敲在梧桐叶上,街道上一片冷寂。
许安若一袭粉色长裙,撑伞提箱,在路灯的照明下,走到一栋洋房铁门前,伸手按响门铃。
“谁呀!”屋子传来回声,大门打开,许母探出头来。
一见是许安若,她顿时惊喜道:“若若!你回来啦!”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许母絮絮叨叨:“这回一定把钥匙带上,哪有人回自己家还要按门铃的!”
许安若面色平静,既未应好,也未拒绝。
听到声音的许父从二楼书房下来,看到正在玄关收伞的许安若,脸上浮起笑意:“若若,什么时候回城的?”
“今天下午。”许安若收好雨伞,重新拎起手提箱,“爸,我有话跟您说。”
许父的目光在她手中的箱子上停留片刻,笑容微敛:“来书房吧。”
进了书房,许安若一个转身,将跟在后面的许母关在门外,“啪”一声锁上门。
她将手提箱放在书桌上,打开。
许父瞳孔一缩,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熟悉的樟木匣子,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家底。
“若若,爸说过了,这些是给你当嫁妆的,怎么又拿回来了?”许父长叹。
许安若并未将他上次的话当真,浅浅一笑:“爸,我明天去粤城。万一家里急需用钱,我山长水远,怕赶不回来。”
“爸跟你妈都有收入,用不上这个。”许父合上箱子,语气坚决,“既然说了是你的嫁妆,就是你的了。出门在外,穷途富路。你把它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许安若有些哭笑不得:“您就不怕我把这些全给败光了?”
“爸知道你有成算,不会胡乱挥霍、沾染恶习。”
“可大哥二哥他们……”
“他们是男人,要钱自己挣,你不一样。”许父话音一顿,脸上浮起深深的愧色。
“若若,爸之前疏忽了你,差点让你没了命。”
“金钱有价,命无价。”
“爸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
“听话,让爸心里好过些,行吗?”
许安若终于体会到乔衍之送不出钱的感觉,轻声叹道:“爸,那些都过去了。”
“好,咱不提了。”许父将箱子往她面前推了推,欣慰地点点头,转而问道:“你去粤城,是去找宇川吗?”
“嗯。”许安若应声,“我先去看看那边的环境,如果合适,可能就长住那边了。”
“那过年总该回来吧?爸盼着你团聚。”
“还有好几个月,到时候再看吧。”
许安若又说了几句沈满福等人去香江认亲的事,二人走出书房。
许母赶紧端出一大盆刚煮好的水饺,招呼道:“若若,来吃点饺子当夜宵。”
许安若:“我不饿。”
“不饿也陪爸吃点,再喝点热汤,”许父温声劝道,“天气湿冷,驱驱寒。”
许安若望了一眼窗外连绵不绝的雨丝,没再推辞。
灯光下,三人各端一碗饺子,安静地吃着。
久违的温情在空气中弥漫,许母高兴得眼角泛泪。
她小心翼翼地问:“若若,这次突然回城,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许安若神情淡漠。
场面一下就冷下来。
许父活跃气氛:“若若这次是要去粤城,在这边住一夜。”
许母紧接着问:“那火车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是飞机票,她和沈家几人一起出发......”许父将刚听到的话转述给她听,引得妻子惊叹连连。
许母怎么也没想到,吴淑兰还有这样的身世背景。
不知芊芊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寻找亲生父母......
许安若默默地喝着热汤,不置一词。
她已经明白,与她密切相关的两家父母,都曾深受系统影响,尤其是两位母亲。
不知是不是女子天生多愁善感,她们不约而同地放大对沈芊芊的亏欠和母爱,连带着对被沈芊芊视作眼中钉的自己,怎么看都不顺眼。
倘若她只是一抹异世游魂,与养母缘分淡薄,或许说原谅也就原谅了。
可她偏偏是许安若本尊,那些爱与恨,早已交织成无法解开的结,理不清了。
即便被世人指为白眼狼,她也不会勉强自己曲意逢迎、恪守所谓的孝道。
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此生注定难以和解。
不管哪种结果,都随它去。
她只想遵循本心,去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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