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闻言,先是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这些疑问:“李丞相这三个问题,问得实在关键,也正是我与大哥反复商议过的事。就让我来为您解答吧。”
“先说说为何要劳烦您召集残兵老兵 —— 我与大哥虽有安置之心,却实在威望不足。您在淮西众将中深耕多年,从当年随上位征滁州起,便与常将军、徐将军、汤将军等人相交甚厚,那些老兵多是淮西子弟,当年跟着您与诸位将军出生入死,听闻您的名号,定会多几分信任,也更容易召集而来。”
他向前半步,语气诚恳了几分:“有您出面联络,一来您手下能人颇多,能甄别出真正需要帮助的残兵老兵,避免地方将领借机安插亲信、冒领补贴;二来能压下那些不服管教的地方势力,免得他们从中作梗。这两点,是我与大哥万万做不到的 —— 大哥仁厚,少了几分威慑力;我虽敢闯敢干,但是身份地位还是不够。”
李善长眉头微蹙,追问:“可为何不让上位出面?以上位的威望,只需一道圣旨,天下将领谁敢不从?到时候各州府配合安置,粮草、田地由户部统筹,岂不是更简单?”
“不行。” 朱槿断然摇头,语气坚定如铁,“此事绝不能让我爹出面,必须以大哥的名义去做。”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标,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至于缘由,一会我再详细向您解释,眼下您只需知晓,这是为了大哥将来铺路。”
说罢,他不再理会陷入沉思、手指不停捻须的李善长,转而回应女子上学之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至于女子上学,丞相无需多虑。在我看来,女子与男子一样,识文断字才能明事理、辨是非,才能更好地教子女、持家业,凭什么男子能入学堂学经史,女子就只能困于内宅,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如今虽不能在全国推广,但沈家庄是我的庄子,规矩由我定,那些老兵家眷感念庄子的恩情,不会多说什么;外面的酸儒若是敢嚼舌根,大不了让他们去我爹面前参我一本,说我违背礼教、离经叛道。”
朱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几分不屑,“我还正愁没机会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这天下不是靠几句‘之乎者也’‘礼教纲常’就能治理好的,实实在在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根本!”
说着,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孔家当代衍圣公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暗道:现在我爹尚未登基,登基后也暂时用得上孔家这块 “儒家招牌”,借他们的名声稳定天下读书人的心,让那些酸儒安分些。
可等大明根基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他们那套 “君权神授” 的把戏,还有 “空谈义理、误国误民” 的做派,便再无用处。
到那时,定要揭开他们 “圣人后裔” 的面具,让天下人看看,这些人私下里囤积粮食、兼并土地,逼着佃户卖儿鬻女,究竟藏着怎样的人面兽心!
屋内众人听着朱槿这番话,反应各异。
朱标早已习惯了弟弟的出格想法,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藏着几分认同 —— 他虽不赞同弟弟这般尖锐的语气,却也觉得女子读书并非坏事。
李善长、刘基与杨思义虽都受儒家教育,却并未像那些酸儒般激烈反对。
李善长常年随朱元璋征战,儒家不过是他治国的底色,法家的务实才是核心,他深知 “女子识字并非坏事,若能明理持家,反而能安定民生,减少家宅纷争”;
刘基儒道释兼修,思想本就不局限于儒家教条,在他看来,“教化不分男女,能让百姓开化、知礼义,便是好事,何必拘泥于性别之分”;
杨思义更是纯粹的实务派,满脑子都是财政、粮饷,女子上学只需多备几间教室、几本书籍,花费不多,还能让老兵家眷更安心地留在庄子,不影响安置残兵的大局,他自然毫无异议 —— 毕竟对他而言,“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举措,远比死守那些过时的礼教重要”。
解释完女子上学与召集残兵的缘由,朱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关于沈家庄酿酒,诸位大人不必忧心。我爹先前禁酒,无非是怕战乱刚平、粮食短缺,浪费了救命的口粮。可如今不一样了 —— 土豆耐旱高产,杂交水稻更是金贵,有这两样新作物撑着,国库的粮食储备只会越来越足,我爹那边即便知晓酿酒之事,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这酒坊既能养残兵,又没浪费主粮,他没理由反对。”
这番话落地,李善长捻须的手顿了顿,眉头渐渐舒展 —— 他先前担心禁酒令的阻力,毕竟按照朱标刚才所说,酿酒工坊是沈家庄主要经济来源,如今心中的顾虑消了大半;就在众人还在脑中消化这一连串信息时,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沈家庄管家沈重恭敬的声音:“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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